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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远点开一张照片,放大了看,又说:“这孩子看起来至少四五岁了,该是她出道前生下的,可能还有别的隐晦吧!”
妹宝忽就想起了电视剧里的那惊鸿一瞥,叹声气,无奈道:“算了,别去议论人家的私生活,如果争议太大,还是不考虑她了。”
秦淮远翻着最新路透图,很客观地评价:“但是……她的气质其实,蛮符合我们第一期主题的,倒比姚学姐合适。”
妹宝:“……”这是不谋而合了。
两人于是各自翻看手机,开始调查江司甜这个明星,也调查她的喜好,以便届时知己知彼,对症下药。
不知过了多久,湖心亭静悄悄的,只剩下秦淮远一边查报道看视频一边做记录,断断续续说着话,妹宝先还给他几句回应,后来声音越来越懒,终于……
他回头,看见她倚在美人椅上,偏头枕着自己的胳膊,闭着眼睡着了。
秦淮远站起身,俯身下去:“妹宝,别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妹宝嘤咛一声,把眼皮抬起一条小缝:“师兄?你、你怎么在这里?”
秦淮远:“……”
妹宝又把眼睛闭上了,还挤了挤眼皮,呼吸又轻缓响起。
离得近了,秦淮远才从她气息间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端起搁在她腿边的玻璃杯一闻,才知道这不是果汁,是酒。
秦淮远微微蹙眉,放下杯子,先帮她把羽绒服的帽子盖下来,又拿大衣重新把她拢了拢,手臂分别伸进背后和腿弯,打算把她横抱进怀。
距离那么近,他看见她浓郁又根根分明的长卷睫毛,看见她被酒色氲红的双颊,看见她秀挺的山根,看见她娇嫩的嘴唇,雪白绒羽裹着一张清丽又娇俏的脸庞。
动作滞住,秦淮远深吸了口气,伸手,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眼睫,又辗转落于鼻尖。
大概惹她发痒了,听她不满地哼唧一声,继而用熏醉而含糊的嗓音表达情绪:“世叔,您别、别吵我,我晕,头晕晕的。”
秦淮远绷住了腮帮,咬了咬后槽
牙,握拳一会儿,又去碰她的脸颊,小声说:“妹宝,该长大了,离开束缚你的牢笼,离开那个配不上你的男人吧。”
话落,背后“当”的闷响了声,是木制手杖狠狠敲在了湖心亭的柱子上。
妹宝险些被惊醒,但调制烈酒后劲太大,听见这样震耳的声音,她也不过是颤了颤眼睫。
湖心亭入口,梁鹤深幽冷一笑:“你想让她离开哪个男人?”
他走路并不是没有声音的,虽然湖心亭这边,风声大,水声大,还有树叶沙沙作响,但不至于能掩盖他这样笨拙的脚步。
所以,秦淮远是故意说给他听。
梁鹤深说:“是我吗?”
秦淮远直起脊背,抬眼,沉默看他。
“对,是我。”梁鹤深自问自答,说着又微微仰起下巴,一副身居高位者有恃无恐的姿态,“毕竟,她也只有我这么一个男人。”
闻言,秦淮远嘴唇紧抿,暗自攥紧了拳。
梁鹤深又笑了声,杵着手杖,一步一步靠近:“秦少爷,这月黑风高,野径幽深,你想对我太太做什么呢?”
面对男人示威警告的冷厉眼神,秦淮远反而呼出口气,缓缓松了拳。
视线几乎平行,他弯唇一笑,颇为和颜悦色的态度:“太太?”
“名不正言不顺,不受法律保护,婚礼办得偷偷摸摸,就连婚戒都大一圈的那种太太吗?”
梁鹤深握杖的手颤了下,薄唇抿起,蹙起了眉。
“梁先生不必那么提防我。”秦淮远侧眸看向妹宝,嘴唇始终弯着一道胜券在握的弧度,口吻也似漫不经心,“毕竟来日方长,你也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提防着我。”
“我是妹宝的师兄,现在、以后,我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比你多。”
梁鹤深牙根都要咬烂了,却找不到话来反驳,都说女人第六感强,看来男人也不弱嘛!难怪他第一眼见到这个狗东西,就觉得碍眼!觉得讨厌!
两人冷冷对视,秦淮远往后退了半步,将妹宝身边的位置拱手相让,还做了个请的手势:“梁先生应该不喜欢别的男人触碰自己的太太吧,所以现在,是要自己抱她回车上吗?”
梁鹤深狠狠一愣。
秦淮远凉飕飕地笑了声:“还是要替你叫保镖或者司机来?”说着,他伸出手,感受了下这湖心亭徐徐而来的风,“起风了,妹宝醉了酒,这样睡下去,会感冒的。”
夹霜带雪般,慢条斯理的调子,一字一顿砸进梁鹤深的耳朵:“妹宝还小,你清楚的,她对你的感情不成熟,也不理智。你利用她的单纯善良,满足一己之私,暗地里都做了什么亏心事,自己想是心知肚明的,我不认为你值得我尊重,更不认为你值得她喜欢。”
“梁先生,她不是你笼中的宠物,她该有一片广袤无垠的天空,但有你定在原地把她紧紧捆着,她就飞不高、飞不远。”
梁鹤深喉中一哽,重重喘气。
秦淮远无所谓的眼神凝视他:“请你放过她吧!”
话落,除了隐忍的粗重呼吸,渐渐氲红的潮湿双眼以及紧抿的颤抖唇瓣,梁鹤深别无形容,这个男人像寂夜的海,黑得茫然无边,静得幽静恐怖,无甚波澜的表面下,倒立的冰山寸寸坍塌,坠进深而无底的暗处。
秦淮远又迈步,挪回原地,弯腰把妹宝抱进怀里——梁鹤深没有阻拦。
妹宝被搬动,大概觉得不舒服,亦或别的原因,总之,那细弱的声音软软嘤咛了下,随即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秦淮远又把她往怀里掂了掂。
“停车场离这里不近,我把她送过去,请通知一下司机。”路过时,像是觉得这捧凉水泼得还不够给力,他又偏了头,平静地说,“梁先生,请你放心,我懂发乎情止于礼的道理,在妹宝同意之前,我什么都不会做,你不必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今日之话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下个月的墨尔本之行,我希望你不要阻拦她。”
“什么?”梁鹤深心中一滞,猛地侧眸,“什么墨尔本?”
秦淮远“呵”出口气,低眸一笑:“看来妹宝还没跟你说,既如此,我便不好多言了,还是由她亲自告诉你吧!抱歉!”
梁鹤深咽咽嗓。
秦淮远收回目光,抬步就走,他步伐矫健,速度很快。
梁鹤深慌忙转身追上去。
却怎么也追不上。
第61章
醉酒
两杯被伪装成果汁的烈酒下肚,妹宝体会到了人生中的第一场醉。
醉后的脑子晕晕沉沉的,整个人像被拧了下的手帕,有种紧皱的情绪,等酒劲彻底散至五脏六腑、脑袋四肢,这情绪被掸开了,却又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