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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肯定不是追着你们去的。”

李银泽:“……”那也挺尴尬的,于是道了谢便离开,与妹宝在机场汇合。

妹宝要去趟欧洲,是她辗转一夜的临时起意——李银泽说得对,有问题就得解决,不能想着躲开,眼下,梁鹤深是问题,蜀绣展也是问题,而后者显然更加紧迫。

因为自家先生而生出的窟窿,对内怎样闹都好,对外却不能视而不见,无论如何都得去补好。

可怎么补?毫无头绪。

所以决定先过去看看,能见到那位富豪最好,若见不到,努力过至少能抵消一点她内心的愧疚感。

独自出远门这种事,妹宝从未经历过,她自觉这份冲动难以保持,于是早晨一睁眼,就买好了机票。

李银泽知道后,吓了一大跳:早知她有此荒唐打算,他无论如何不会帮她跑腿。

妹宝一意孤行,说走就走,虽然勇气可嘉,但天高水远,说到底还是不放心,李银泽想陪她一起去,被强硬拒绝了。

妹宝从他手里接过行李箱,径直往机场里走。

李银泽追上去:“真要去?三哥联系上了吗?”

“联系上了。”妹宝先去取票,再去托运行李,也断断续续跟他说话,“也是挺巧的,那位先生恰好就是法国人,三哥听说过。”

李银泽扶额:“不是,那人家世界级富豪,听说过不是很正常一件事?”

妹宝叹口气,又乐观地笑了笑:“总之走步看步,三哥打听到他的行程了,目前就看能不能牵到见他一面的人脉。”

两人在托运处站定,李银泽叉着腰,忧心忡忡地舔了下唇。

办好托运没多久,广播里就传来提示音,妹宝低头看一眼航班信息,握起拳头锤他肩膀:“别担心,我哥会在那边机场接我的,对我有点信任度好不好!”

“虽然这件事我不见得能解决得了,但总得试试才知道啊!”

李银泽愣了下,恍惚想起许多年前,眼前这个笑容乖巧的女孩,曾是多么清澈而明媚的存在,她勇敢、无畏,无拘无束,她天真、烂漫,也无忧无虑。

作为一个男人,李银泽没办法对梁鹤深生出任何好感,尤其是,他那么理所当然地从天而降,夺人所爱,可是,就妹宝的只言片语判断,那个男人不可能如此莽撞愚蠢:“你确定这件事是你世叔做的吗?”

妹宝垂下眸,抿唇想了想:“证据虽然摆在眼前,但我……我其实相信不是他做的。”

昨晚闹得不欢而散,究其根本是因为妹宝被他强词夺理、死不悔改的样子震撼到了,但稍微试探就知道,他对蜀绣展一事显然是如坐云雾的状态,这让她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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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银泽疑惑地蹙眉:“那你还……”

“因为,我们之间存在问题是事实,需要借此机会冷静、反思一下。”妹宝平静地说,“我突然出现在他的生活里,其实挺冒昧的,在此之前,他没见过我,也不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无论来的是阮妹宝、朱妹宝、陈妹宝,还是什么别的花花绿绿的妹宝,以他的德行都会照单全收,我们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开启了这段婚礼。”

她说着,攥着机票的手紧了紧,转眸望向安检区:“或许不止是我,他也不明白自己对我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

“而且,所有证据都指向他,这个窟窿就算不是他亲手捅出来的,跟他也必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无辜吗?就像魁城那场火,阮家无辜吗?优柔寡断终究自食恶果,我们这恶果吃了便吃了,可是,更无辜的人呢?”

“苏鸣哥,童月,丁映老师,师兄师姐,还有绣娘们……”

“眼下,是不是罪魁祸首重要吗?重要的是解决这个问题。”

李银泽心中陡然泛起一阵酸涩,在眼泪疯涌而上的瞬间,他抬手遮了下眼睛,垂头一笑:“咱们妹宝是真的长大了。”

——昨夜那句“长大了”是揶揄,此时此刻这句,是肺腑之言。

妹宝又锤了下他的肩膀,轻飘飘说了声“走了”,头也不回就迈开了步子。

好一会儿,李银泽抬起了脸,潮湿的视线里,他看见她被拉长的身影,正昂首挺胸地走向阳光。

-

同样彻夜难眠的还有一人。

快入夏的天,这长夜却显得过分冷寂。

凌晨两三点,乔舟坐在沙发上,端着杯咖啡,一点点地往嘴里抿,梁鹤深则站在窗边,在他脚底是绚丽斑斓的城市霓虹,哪怕无人在意,哪怕无人欣赏,它们也会这样固执而孤独地值守整夜,直到天尽头晕染出灰蒙蒙的一片白光,那伫立窗边的黑影才稍稍一动。

可怕。

常人这样站一夜都难受,更何况梁鹤深。

他握在手中的木杖一动不动,但镀在上面的缕缕金光却在替他发抖。

一夜见了好几拨人,也有电话,或者视频会议。

总之,不

是多么复杂的一件事,很快就理清来龙去脉——梁氏集团有内鬼还没抓干净,梁鹤深与秦戎征的私密合作漏了风声,穆冷两家生出忌惮,又成了同气连枝的好兄弟,还让他们联系上了远在海外的姚家人。

痛失国内市场,姚家怀恨在心,穆冷两位承诺了什么都懒得去深究了,总之还真让那边找到了破绽。

欧洲那位富豪,是艺术家,但也是男人,是男人,十有八九就绕不开石榴裙,耳边风一夜一夜那么吹,吹得他烦了,厌了,大手一拂,断了多少人的心血和期望。

别人呕心沥血的作品,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乐子,他觉得好时便捧做艺术品、艺术家,觉得不好时,脚底一碾,艺术品成了禁忌,艺术家陷进泥潭爬都爬不出来。

最让梁鹤深恼火的是,秦戎征那狗东西瞒他瞒得实在是过分啊,他甚至能想到,那狗东西为了保住自己在老婆那里的脸面,是如何添油加醋把脏水都泼在了他头上。

从姚家当年那位话事人,到如今他又亲自踩了坑。

摁着几欲炸裂的太阳穴,梁鹤深拨通了梦中人的电话。

秦戎征一看那串号码就觉得不对,接通电话前先翻身下床,连滚带爬去到阳台。

“已经在想办法解决了,他不是爱女人吗?十个八个送过去总有一个能入眼吧?”说完,他往身后看一眼,确定丁映还睡着,“漩涡中心的人可是我太太,我比你急好吗?谁能想到你老婆会知道啊!”

“送女人?”梁鹤深冷哼一声,熬了一夜疲惫不堪,挤压着脾气就像一捆干柴,一点火星和风就能引燃,“这就是你想出来的蠢办法?”

“蠢办法?”秦戎征舔了下唇,要吼,又憋住,改低声咆哮,“你知道人家的资产是什么量级的吗?别说我秦家,就是你梁家凑过去,也只够塞个牙,那些鬼佬手段狠着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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