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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出来了?按照成绩高低给奖赏,分高的吃得好点,分低的,怎么着也给几片肉吧。”

袁厨子拒绝的话没说出来,反而给自己拦了个大活。那天从早到晚,袁厨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活下来的,十几个人的面,硬是给他做到两眼发黑。

如今闭着眼睛,他都能够把这面给摸出来。

胤祐这会儿是真的被吓到了。如果一个面,能三五天不腐烂,依旧跟刚做的时候一样,甚至可以带来饱腹感,那如果这玩意用于行军呢?

士兵们都吃饱喝足,面对对面饿着肚子的敌人,是不是更多几分胜率?

宝敏见胤祐没说话,就知道这人已经联想到了。

康熙的儿子都没孬的,就所谓的康熙读书法,是个蠢材都能被教成正常人。更何况胤祐是腿有问题,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福晋……你这东西,它难做吗?”

没一会儿,先前坐在凳子上没有动作的胤祐腆着脸,笑嘻嘻地走到宝敏身边,抬手轻轻捶打着宝敏的肩膀,“好福晋,瞧着一天天管着繁琐的家事,倒是给累着了。我记得这些天珍宝阁是不是要上新东西了?赶明儿我找个人跑腿,给您都买回来,您看着如何?”

“呵,败家 。”

“那……啊,那你不是爱读话本子吗?不如爷去找那些个出名的作者,让他们专门给你一人写,写个十几二十本,喜欢啥类型就写啥类型?”

“哼,不上进。”

胤祐:“……那福晋想要啥?只要是爷能做到的,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爷……也能够给你在地上摆个大水池,咱看水里的倒影。”

“爷还真是客气哈。”

宝敏也不跟人耗着,看了眼屋里面的宫人,没一会儿,人精似的下人就纷纷退出内屋,还把门给带上。

宝敏将胤祐拉着坐下,“爷知道漳南水患了吗?”

“知晓,南方也水患了。怎么?”胤祐问道:“福晋还知道怎么治理水患?”

“不知道……”

宝敏当然不知道怎么治理水患,尤其是南方的水患是因为台风季过于迅猛导致降雨量暴涨,没有办法及时排出,才导致惨剧。这问题乃至后世,南方各省都没有办法解决,只能够靠及时防控。

她一个管学生,管什么啊?

宝敏不过是想起一个人——颜元。

她在大学学习这门校本特色课程的时候,隐约记得老师讲过中国教育学家颜元的故事。

“颜元的教育在清朝这个大时代背景里看,是极其具有时代先进性的,他批评程朱理学,认为理学教育已经严重脱离教育实际。他主张实践,认为学习应该以实为主。”

“他抨击八股取士制度,认为读书不应该以做官、谋取名利为主要目的……可惜,后来漳水泛滥,学舍被淹没,颜元只在漳南书院待了半年……”

宝敏为什么会想起颜元呢?

单纯是前些日子赏赐宫人们吃面,无意中听到一宫女说起,她是漳南人,宫外来信说是让她寄钱回去,家里困难。

宝敏就随口笑道:“我知道这个地方,听说有个漳南书院,是吗?”

宫女想了下,点头道:“是的,奴婢的弟弟就是在漳南书院读书。”

宝敏:“?”好家伙,来真的?

宝敏想到自己上学时学到的知识,不由有些求知精神,“那漳南书院的院长是?”

“是颜元先生,家弟十分崇拜他,每每来信都要在信里面夸赞颜元先生。”

宝敏:“!”

宝敏原本没想动教育,毕竟这玩意是封建统治的根基,科举就是胡萝卜,在前面吊着,稳固着封建王朝的统治。

这也是为什么每一个王朝的建立,都要广开科举,选拔人才,也是为什么清朝末期光绪帝在清末新政中下令废除科举,便全国各地学子彻底掀杆而起,推翻清朝的统治。

说到底,就是科举利用儒家控制着百姓的思想,让他们听命,顺从。

可科举经过千年,教育内容、考试内容就那么点,早就考无能考,机械得不行,甚至捆绑住了本应该培养人才的学校,让它成为科举的附庸。

不是不能变,而是各位帝王们不想改变。

宝敏先前的思想,又开始活跃,压下去,又起来。

她很怕死,要不然不会这么些年,都小心谨慎,生怕自己被人当做精怪。

可是她又很大胆,她不求自己名垂青史,她只想多留些火种,哪怕是一点点,只要留下能让这片大地日后走向更好未来的火种便好。

于是,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几日,宝敏让人传信给副都统府,写给兄长和阿玛。

“人这一生,应该是浑浑噩噩,凑活一天是一天?还是用所学,尽其力,哪怕得不到名利,失去性命,连累家人,也要去做改变一些不能改变的事?”

弦裴收到信,刚读完给吓一跳,只以为是胤祐对自己妹妹不好,气冲冲地去找阿玛,想着过不下去便求着和离吧。

“皇上又要亲征准噶尔,大不了我去将噶尔丹的首级取下,求个恩典,倒也可行?”

法喀气得语塞,“可行个屁,给老子看清楚你妹妹的回信。”

爱新觉罗氏淡定道:“怕是又看到什么家国情怀的话本子,有感而发了。”

弦裴摸摸脑袋,“也是,毕竟说出想救霍去病、岳飞、苏牧……宝敏的确是比别人更……奇思妙想些?”

法喀看着手里的信纸,洋洋洒洒好几张纸,前面铺垫了不少,后头突然承前启后,开始细数历史上为国家付出的人,而后末了感慨一句——“我是一直选择当个随大流的人,还是做一个利用权势和知识改变历史的人?”

法喀从自家姑娘小时,就瞧不出她。别的孩子还在玩泥巴的时候,宝敏就已经认真读书习字,偶尔听到自己同爱新觉罗氏聊些朝廷内外的传闻,她也能掰着华容道说出几分道理。

相比起幼年不怎么出彩的大儿子,法喀对自己的闺女更为喜爱,只可惜是女儿身。

也如大儿子所说,自家女儿是惜才的,虽然福晋对其评价是爱多懒,可躲懒的同时,还能跟将领一样,任用合适的人才,也是一种能力。

法喀不过片刻,便回了信——“作为阿玛,自然希望你平安过一世。可作为哈达那拉的掌权者,阿玛希望你‘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①。”

也是得了法喀的回话,宝敏才有了大胆的想法。

她想用能充当军粮的方便面,同胤祐做个交换,让他去漳南将颜元先生带回来。

胤祐听了宝敏的话,眉头紧蹙,“带个耳顺之年的老人过来倒是没问题,只是……”

“只是什么?”宝敏不由心提了起来,紧张地瞧着胤祐。

胤祐挠挠头,“只是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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