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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祐忍不住去想,或许他们带过来的东西在他们本国也不稀奇,就跟茶叶、粗布、陶瓷一样,在大清也是不稀奇的玩意,可是那些外国人的国家是没有这些的,他们以低价将这些买回去,再忽悠人将东西高价卖出。
中间的差价……
胤祐心一动,激动地拍桌将自己的想法告知给宝敏听,希望能够从福晋的脸上看到同样的惊愕和诧异。
殊不知,早就知晓这些
实情的宝敏用着“孺子可教”的目光瞥了眼胤祐,“爷知道一句话吗?”
“什么话?”
“风浪越大,鱼越贵。”宝敏惬意地缩在榻上,“你猜为什么皇阿玛年轻时屡禁出海经商,可沿海一带的商人仍然敢违背禁令组织船队出海经商吗?因为巨额的利益,会让人不顾一切地去争取。”
“若是出海跟打短工一样,一天三十文不到,爷是沿海的商人,会做这种死亡风险又大?又讨不到什么好处的事吗?”
胤祐眼热,很快就明白宝敏是个什么意思,无非是告诉他——航海经商其中的利益大到能够让无利不起早的商人们不顾性命安危。
如果真的有如此高额的利润在里面,那那些外国人的话又怎么能当真?
“爷今天就不回来用膳了。”胤祐让刘进喜拿上方才脱下的大氅,又赶忙往外面走,一刻也不停留。
“哎,爷去找谁啊?”
宝敏在榻上喊了声。
“我去找四哥,你好生休息。纺织机那事先别急,吃完饭便歇息吧,今晚爷应该是回不来了。”
宝敏咋舌,也没逮着胤祐叮嘱些什么,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心想,如果能够说服康熙派遣官船像大明一样出海,知晓外面世界的广阔,是不是就能找不少事给皇子们做?
每个皇子各司其职,指不定能和平共处,之后也不用经历九子夺嫡的紧张阶段。
宝敏压根不知晓九子夺嫡的整个过程,虽然知道胤祐没有参与,但不代表日后不被算账。
毕竟如果胤禛真的上位,这位后期的疑心可不是一星半点。
宝敏不敢去想,晃晃脑袋将这些抛之脑后。
唤人进来给自己卸妆,等坐在镜子前,才想起来自己的金簪还在胤祐那里。
“可别给我弄丢在外头,要不然我肯定让他赔我两根!”
杨梅闻言,一边帮宝敏梳头,一边笑着说:“奴婢没记错的话,那根金簪好像还是七爷给您买的吧?”
“那根金簪是奴婢从珍宝阁的箱子里取的,应该是同蜻蜓那支一起的。”
宝敏摆摆手,不甚在意,:“放心,他才不会记得自己给我买了些什么,我说那金簪是我成亲前自个买的,他估计也不会觉得哪里不对,还得小跑着将好东西送我手里面。”
“福晋可就欺着七爷待您好。”
“他就一个福晋,还不对我好些,准备对谁好?若是敢转头给我带回来个妹妹什么的,我改天就去养狗处牵两条猎犬回来,就取名叫小七,拴在门口冲着他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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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敏冷哼一声,“咬不死他。”
而被人背后惦记的胤祐去隔壁找上胤祺,就牵着人的收赶忙往宫外走。
胤祺昨天被自己亲儿子折磨半宿没睡。
那小子是真的娇气,好不容易闭上眼睛,看着是睡着了,可一旦放到小床上就瞬间睁开眼嗷嗷哭闹。
抱也是,放也不是。
虽然抱孙不抱子,可五福晋说的小团圆好生惨,又笑眯眯地问胤祺是不是还没同小团圆亲近过。
便将孩子连着摇床、奶娘一同打包给送到前院去。
美曰其名让爷跟儿子亲香亲香,可昨天夜里胤祺被闹得受不住,让身边的太监赶忙跑去后院搬救兵,结果后院一片漆黑,哪里还不明白这是自己无意间又得罪了福晋那尊大佛。
联合着侧福晋整他一顿。
被宝敏背后蛐蛐的胤祐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胤祺困得睁不开眼,烦躁道:“你瞧瞧你瞧瞧,你说这是个什么天啊?十二月寒冬天,你不搁在家里面休息,拉着你五哥到处跑算是个什么事?”
“我昨天半夜都未睡,现在瞧见大象都想上去给它两拳。你可庆幸你是我弟弟吧。”
胤祐步伐加快,整个人都极其亢奋,着急地拉着咸鱼一样磨蹭的胤祺上了马车,“你可快些,我们现在就出宫找四哥,我发现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啊?”胤祺掀开帘子,将赶车的小太监给叫停,困顿地打了个哈欠,“你先说给我听听,要是是容易掉脑袋的事情,我现在,立刻,马上就从这马车上跳下去。”
“今日咱两就当没见过面。”
胤祐:“……”
“五哥,你也想太多了。掉脑袋的事情,我宁愿拉着大哥做,也不会跟着你做。大哥身边起码还有明珠,你……?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能力能让我信服?”
“……”胤祺生锈的脑子转了转,哦了声。
好像也是这个道理。
而且老七看着也对皇位没兴趣,想要掉脑袋也挺难。
“我想让皇阿玛组织官船像前朝那样出使海洋,我们像那些外国人一样,带着本土的货品,去到外国做生意!”
胤祺又哦了一声。
马车陷入长久的沉默。
没一会儿,就瞧见困得脑子不灵光的五阿哥掀起马车门帘,作势要从车辕上面往下跳。
胤祐一把将人抱住,拉回来,“不是,五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胤祺也疑惑了,“七弟,咱就非要在掉脑袋,跟死海里面二选一吗?”
“就不能够老老实实待在大清,好生当个闲散的皇子,安生将这辈子过完吗?”
“咱还是就此别过吧,玛嬷对我的期望也无非是当个闲散的亲王,养养孩子,逗逗鸟,偶尔为皇阿玛排忧解难……”
胤祐着急道:“五哥,你就不能有点青史留名的志向吗?”
胤祺推开胤祐,抬手指指自己,“我是谁?”
“……你疯了?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我,爱新觉罗胤祺。自幼长于太后膝下,我这辈子就算是碌碌无为,只要皇阿玛勤奋厉害,青史留名,我必然也会跟着沾些光。”
胤祐:“?”
“五哥,你什么意思?”
胤祺轻叹口气,格外嫌弃地看着老七,“皇阿玛那么厉害,当阿哥皇子的想要跟皇阿玛一样青史留名,要么学皇阿玛,要么与皇阿玛背道而驰。”
“不巧,你五哥我只想当个混吃等死的皇子,到时候世人研究起皇阿玛的一生,发现他竟然还有个如此平庸至极的儿子,想必也很想了解我。”
胤祐:“……”
算是见着了,还有更没出息的。
胤祺不乐意出宫,胤祐也不跟人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