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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做到几个字,还有待考察。
胤祐觉得就只能做到“担心”这两字。
胤祐一走,乾东五所又冷清下来。
好在上天也没有想让她闲下来写羊毛折子的意思,胤祐前脚刚走,夏珠后脚就闻声赶来。
宝敏瞧见她的第一眼,忙说:“夏珠妹妹要是过来找八弟,他的院子在隔壁,跟九弟十弟一起。”
宝敏看见夏珠蹙着眉,嘴巴轻动。
虽然没听见夏珠在说什么,但感觉应该骂得很脏。
“七嫂,我是过来找你的。”
宝敏:“……”我知道,看出来了。
有没有瓷碗啊,快点摆上来,想再给古代人表演一次碗拒!
夏珠看着伺候的宫人,希望宝敏能够先让她们下去。
“下去吧,我和夏珠格格说两句。”
宝敏直觉夏珠应该是要同自己说什么重要的事,这才打起精神。
门一关上,夏珠谨慎小心地坐下,问宝敏:“你……你相信死而复生吗?七嫂,我说的死而复生不是指在死了后在自己的身体里复活,而是去别人的躯体里。”
“身体、家世还有所处的年代都变了。”
宝敏微愣,似乎没想到这么快,夏珠就找过来准备跟自己摊牌。
宝敏纠结片刻,握住夏珠的手,“在这之前,我们先发个毒誓。”
夏珠迷茫,“嗯?”
“若是谁将今天的话传出去,谁就暴毙,死无葬身之地。”宝敏一个经受唯物主义教育二十几年的人,内心毫无压力地发下毒誓。
夏珠想了下,还是果断地点头,“好,我发誓。”
待夏珠的毒誓落地后,宝敏才松了口气,点头说:“我信,我信有死而复生之事。”
夏珠欣喜,忙抓住宝敏的手问:“那你是从道光年复活回到这的吗?”
宝敏蓦地瞪大眼睛,“道光年?”
“是,道光。”
“……”宝敏忍不住揉了下发疼的太阳穴。
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觉得夏珠熟悉又奇怪了。
说不上哪不对,身上充满了新旧秩序在她身上纠缠打斗的痕迹。
如今听到夏珠的问话,宝敏总算是懂这种奇怪从哪来。
道光年传过来,不正好是新旧交替的开端。
夏珠见宝敏的神情不对劲,心里面一阵忐忑,而后听到宝敏口中更为骇人的话,一时失手打翻了桌子上的瓷杯。
瓷杯炸裂声在房间里炸响。
夏珠愣神,而后呢喃地问:
“新的国家?是新朝吗?”
“算是吧……但是跟现在不一样。”
“那,那你知道我家……”
宝敏去北京拍过素材,但去过的景点也就经典那几个,摸摸下巴,“我只逛过故宫跟和坤府。”
“和坤?和坤家没有后人了吗?”
“有吧。”宝敏也不清楚,她见夏珠满脸震惊和疑惑,轻声道:“几百年后,就算你姓爱新觉罗,进故宫都要预约买票。”
皇帝都这样了,和坤那种算什么。
夏珠光是听着,就有些头晕目眩。
在她死之前,她就隐约听过各地不断有人起义,知晓大清那时已经如史书描述时前任一王朝那样,命数已尽。
她只是没想过,王朝之外,还会有另一种选择。
宝敏看着夏珠双眼泛红,满脸委屈地说:“早知如此,我就先把宅子抛出去买了,自己好生潇洒几年。反正也是要死的,现在倒是便宜了那些豺狼虎豹。”
宝敏安慰的话哽在喉间。
说不出话。
她一个穷人乍富,安慰一个再穷也有三四个人围着伺候的大小姐,该落泪的人,怎么想都是她才对。
宝敏:“……”
得亏现在没路灯,要不然她就拉着夏珠到路灯下面发誓。
你瞧瞧你在炫耀什么!
第74章
【一更】夏珠将宝……
夏珠将宝敏认为是自己人,是两人意料之中的事情,尤其是在夏珠派人去了福盈食楼,见了许多没有的新菜色,心里面愈发肯定。
她冒然前来,很大程度上是被御花园恶犬险些伤到四福晋的事情吓到了。
夏珠很清楚,想要康熙收回想法,让自己不嫁给八阿哥,堪比登天。
就算不嫁给八阿哥,难道其他的人会比胤禩好?不见得。
可是嫁给八阿哥,那就眼前发生的事情来看,她的命运很难摆脱,甚至有可能直接交代在历史的洪流中。
甚至连具体的人生经历都不会留下,在史书的记载中,永远只有雍正对她的评价和处刑可考。
“我不想死……”夏珠开门见山地同宝敏说了自己的担忧,“你说,要是我在历史之前先下手为强,把胤禩弄死,九子夺嫡的人物少一个……”
“那我是不是就不会受到牵连,能够安稳活到老死?”
宝敏听着夏珠胆大的方法,满脸问号,“你,你是不是嫌弃自己的命太长?想要在历史发生之前快点死掉?”
“别的不说,你准备用什么方法杀掉胤禩?退一步来讲,就算真的弄死他,刑部那些人能够放过你?”
宝敏觉得夏珠的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
“放心吧,你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并不是历史上是什么样,你就可能会是什么样。”
宝敏说:“事在人为,昨天那事就算是真的朝着你来,你做的已经很棒。救了四福晋和弘晖,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你这会儿不久有恩于四哥了吗?”
“可是……”夏珠揪着手,“四阿哥,他,他他,是那啥哎。我到时候嫁给胤禩,不就是直接站在他的对立面了吗?”
那还不得弄死她。
“那你会支持八阿哥吗?”
“当然不会,我就算支持路边的小猫小狗,也不可能支持他啊!”
支持必然失败的输家干嘛?她是重生,又不是脑子坏掉了!
“那不就得了,你没来之前,指不定八福晋就是一门心思支持八阿哥呢?你来了,你没这个意思,也不听他的话。成亲的事是皇上指定的,天塌下来也不能离,那八阿哥敢用什么名义去闹?”
宝敏说:“再往后退几步,他真的去闹腾了,以历史上的名义,也只能是你无所出。如果你连死都不怕,你还怕被休掉?”
夏珠眉头舒展,顺着宝敏的话点头,“是,是这个道理不错。”
事在人为,论迹不论心。
她没有表现出那个意思,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皇权的事,总不能够真的强压罪名在她身上吧?
“再者,真等到那天,你也快五十多岁的人了……”
说句不中听的,也差不多是那个年纪了。
夏珠沉默地看了眼宝敏,轻哼一声,没好气道:“我跟你差不多大,你胡说什么呢!”
夏珠同宝敏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