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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能够真正做到毫不在意的女子终究是少数。也不是哪个近身伺候的侍女苏麻喇姑那样聪慧,能够顶事。
宝敏不想惹麻烦,担心舒宜尔哈放在自己这里养,要是养出来的模样跟大嫂想要的相差甚远,那真是想哭都没地方哭。
大福晋摆摆手,“这算什么事?舒宜尔哈但凡能够像弟妹,将未来夫婿捏在手里面当泥人糖人蹂。躏,管她养成什么样子。”
“反正之后要头疼的人是皇阿玛。”
宝敏:“……”
一时也找不出话来反驳大福晋。
谁让康熙是个指婚狂魔,姻亲里面权衡利弊,可不就是让他头疼去吗?
大福晋风风火火地来,将两个小姑娘扔下便走了。
舒宜尔哈见自己额娘一走,才稍微露出些许小孩的模样,冲着宝敏点头笑道:“之前七婶婶给我们的拼图都已经拼完了,都很好玩。中间表舅的孩子来,瞧见也喜欢,我便把我的给了她们。”
“不过我从额娘那知晓婶婶在外头开了店,就干脆去店里面买了。”
宝敏用手帕给她擦擦面颊上的汗水,“自家人,你若是喜欢,直接让你额娘找造办处的人造就是了。那店子里面的东西都是涨价过后卖的,造办处还方便便宜些。”
舒宜尔哈朝宝敏眨眨眼,“我带着认识的格格们去的,她们每个人都买了好多,一传十,十传百。想必七婶婶的店铺生意不会太差,也算是七婶婶送的拼图回礼。”
舒宜尔哈将图兰正式介绍给宝敏认识,而后跟宝敏说:“我知晓额娘一直担心我,但说实话,我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从我记事起,我便知自己身上必然承担着联姻的责任,作为大阿哥的长女,我不去,别的宗亲、格格也不会服气。”
“我也没有额娘想得那么脆弱。”舒宜尔哈凑到宝敏耳畔,“我根本不在乎我的夫婿是谁,反正都是蒙古部的,嫁给谁都一样。”
宝敏想要笑,倒也没能笑出来,而后便将皇庄上面的教育告诉给舒宜尔哈。
“可能会有些辛苦,但对你去蒙古还是有所帮助。你若是有别的想学,我也能够帮你去外面请夫子。”
舒宜尔哈也没同宝敏客气,既然来了,那便上,反正她额娘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想必结果如何,她都能承受住。
见舒宜尔哈自己心里坦然,宝敏也微微松了口气。
历史上的舒宜尔哈短命,或许不真是因为身体问题,而是因为心理。
毕竟亲额娘出事没多久,阿玛便迎娶新人。
她贵为格格,终究还是要吃些苦头。留过快十九岁才嫁去蒙古,可底下的弟弟妹妹们失去了庇护的人。
长期的思念也怕是让舒宜尔哈早逝的主要原因。
宝敏想着,便觉得还是要找个机灵点的太监去看着舒宜尔哈。
毕竟那个嬷嬷不是自己的人,要是真出什么事,恐怕会隐瞒下来,到时候反而成了埋怨自己的证据。
宝敏选来选去,便在一堆小太监里面选中了李涛。
李涛懂的东西多,为人也聪明,放到舒宜尔哈身边正好。
宝敏将李涛叫进来,又问过舒宜尔哈的意见,双方都没问题,便就此敲定。
等她们收拾好东西从七阿哥府回到皇庄上,宝敏看着已经在门口站定的几个孩子,感觉皇庄如今跟社学还真是没区别了。
一整个大型托儿所。
舒宜尔哈在家已经有女夫子在教,四书五经都懂,平日里主要是抄写女德连字。
皇庄上的孩子看见她都有些局促,毕竟她身上的衣服瞧着就精贵,和他们不一样。
宝敏瞧见,也没敢真让孩子们跟舒宜尔哈讲平等,但也没同孩子们说这是大阿哥家的格格。
说了也听不懂。
“喊格格便是,其他的……”
“规矩便少讲些吧,毕竟在皇庄上一起读书,我们师从同一位夫子,也算得上是同窗了。”舒宜尔哈忙说:“既然是同窗,那就不用太讲究这样。”
“这样也行。”宝敏没约束着舒宜尔哈,只让其他的人好好盯着,别出什么问题。 网?????????????ì????ǔ?????n??????????.???????
等走了一段路,宝敏没忍住,扭头问葡萄,“庄子上是不是许久没有做过衣服了?”
“回福晋,就刚进皇庄的时候找了裁缝上门量身制衣。”葡萄想了下,“本来也应该换,毕竟府上开府后,就差不多每人都做了三套衣裳。”
“嗯,你过几日叫几个裁缝上门,给孩子们都做几身衣服。”宝敏觉得日后的校服真的是一个伟大的设计,可以不用焦虑明日后日穿什么,也可以让孩子们随意伸展身躯。
以前皇庄上面只有孤儿院里来
的孩子,他们也不会互相产生敌意。
可舒宜尔哈来了,那就变得不一样。
舒宜尔哈再怎么低调,身上的衣裳也是宫里面做的,布料跟裁边都很好,流光溢彩。
光是瞧着就让人难以接近。
宝敏想,既然是过来学习知识,那干脆大家都穿一样的衣服,只让舒宜尔哈在发髻上打扮得稍微富贵些,免得孩子跟孩子之间落差太大。
到时候也惹上麻烦。
宝敏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告诉给葡萄。
葡萄连忙就把这事给干了。
唯独在选色上面纠结许久,孩子都是皮的,选鲜艳的颜色,指不定没有几天就给滚出泥土来。
选黯淡的颜色,又衬得舒宜尔哈太过于平淡。
宝敏嗑着瓜子,“怎么?实在不行就经典红白蓝吧。”
“福晋,红白蓝是什么颜色啊?”
“就整体是白色,然后白色上面点缀着红色跟蓝色,一块一块的,在最容易脏的地方用深色的颜色,这样子看上去也精神一些。”
宝敏懒得想,干脆将自己的校服颜色搬上来。
葡萄沉默一会儿,“福晋,这听上去倒像是沿街乞讨的孩子。”
“……”
最后葡萄给宝敏提供了两个方案,一个是墨蓝色的立领,男女分开,但是放量会做的大些,不会拘束运动。
另一个是有些银光色彩的灰色,不会黯淡,为了让舒宜尔哈从中脱出一些,甚至还用了银色的线在上面绣暗纹,看上去就显得人精神不少。
宝敏觉得两个方案都不错,“反正都是要做几套,干脆两个颜色都做吧。”
“行,那就听福晋的。”
两套校服一出来,葡萄便立马送到后面去,只是转述宝敏的话,“日后上课就穿这个,瞧着精神不少。”
小丫头摸着新发下来的衣服,布料滑滑的,笑容灿烂,可说话的时候又带上了些许小心,“葡萄姐姐,是因为格格来了,瞧着我们穿得破烂,才特意给我们做的衣裳吗?”
葡萄微微发愣,赶忙摇头道:“可不是这样,福晋是觉得这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