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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幽深,克制着没动,喉结上下滚了番。
“阿无。”
“你在这边待多久?”乌荑低着眼。
“你想我待多久?”嗓音喑哑。
乌荑环着他脖颈,头埋在他颈侧,闷声道:“迟早会走的。”
.......
乌荑不记得被喊了多少声阿无,从前她最讨厌这个小名,听起来像是一无所有的意思。
可漆黑的夜里,她掀起泪眼朦胧的双眼,迷糊间听到了好多句。
动一下、吻一下。
.
清晨不过六点,乌荑翻身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大概是被清洗过了,昨天实在是累到了极致。
又跟客户确认了发图的时间后才不慌不忙地下楼,打算出去买点早餐,正好能熟悉下这周围的街道。
毕竟如果每次出门都要靠导航的话也太丢人了。
她踩着楼梯下楼,还没出门就注意到前台的工作人员正在照片墙前挨个将那些照片取下来装进袋子里,乌荑好奇走了过去。
“这些都不要了吗?”她问。
“墙上的位置有限,每次满了只好先取下来替换,这些后面会装到相册里放到后面的仓库。”前台解释着,说着把手里拿着的几张照片递到她面前,问她如果有喜欢的可以选几张走。
大多是客人拍的,有人物也有景色,还有些懂得构图和色彩,拍出来的效果相当不错。
乌荑选着照片,又切过一张,忽然视线一顿,呼吸一窒,连忙把照片拿起,指着里面的人物对前台问道:“这个人你们见过吗?”
在等待回答的时间内,她心跳得很快。
她本以为昨天被荆向延阻止没跟上那个出狱的人,后面很难再碰到,没想到会在照片里瞧见。
前台凑过来看了眼。
照片不知道是哪位客人拍的,是景物,从民宿大门朝外望去的街道,空无一人的早晨。
如果不仔细看,压根不会注意到电线杆后还缩着一个人,身体被挡住了大半,基本都躲藏在帽兜下,只露出了半张脸,死死盯着镜头。
乌荑翻到背面看了下用黑笔写着的拍摄时间,恰好是她刚到民宿的那天。
“这个人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徘徊在我们这里,赶都赶不走。”前台抱怨道,“也跟他母亲说过了,每次都说会好好管的,结果压根就没用。”
“你说他一个刚出狱的精神病,搁谁谁不害怕啊。”
乌荑捏着照片的手指在泛着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就听见她说的这句话,顺势问了下去:“他母亲?”
前台朝外头努了努嘴:“喏,就外面捡垃圾的阿婆。”
乌荑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个老妇人佝偻着背,穿着单薄,半头白发,脸上满是皱纹,手边还放着泛黄的尿素袋,手套也没带就在垃圾桶边翻翻找找,捡起瓶子和一些纸。
乌荑思索了下,食指无意识在前台桌上轻轻敲了两下:“早餐还有吗?”
“还有,大部分客人都还没起床,要我先准备吗?”
“不用了,”乌荑笑笑,“送到我房间吧,给你们老板。”
刚抽了张纸准备记录吃食的前台愣了下:“啊?”
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结果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乌荑只留了个背影给她,独自朝外头的老妇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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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章
下旬接近秋季的这个时间点,清晨空气里都弥漫着冷意。
老妇人佝偻着背,徒手认真翻找着垃圾桶里的塑料瓶或者纸张,再统一扔进脚下的尿素袋里。
不过六点半,街上零零总总也没几个人,倒是一些推着早餐的小摊子已经开张了,研磨好的豆浆香味不时往鼻子里钻。
老妇人咽了咽口水,头也没敢抬,尽量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垃圾桶上,努力忽略周遭的吆喝声。
乌荑站在民宿门口看了会儿,跟前台小姐要了一次性杯子装了点热水后才抬步朝着低头的老妇人走过去,将水递到了她跟前,缓声道:“阿婆,喝杯水休息下吧。”
善意的话语让老妇人的动作停下,她扶着腰慢吞吞地抬起身子,局促地把双手在衣服上来来回回擦了十几遍,纸杯子中热水的热气还在往上冒着。
......这个是送给她喝的吗?喝完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来收进袋子里。
“谢谢。”蜡黄得有些发白的脸上写满了小心翼翼,有些不敢相信,声音也是上了岁月的沉疴,她正要再擦手时却不料忽然被托住,微微冰凉的体温下,那杯热水被塞进了她手里。
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濡湿了干裂的嘴唇,沁入心脾,将寒意都驱散了不少。
老妇人抬起头还想要再郑重道谢,不想对上眼前人面容的那一刻就登时愣住,瞪大瞳孔。
女孩儿眉目清绝,嘴角上扬的弧度并不大,却总是带着一股疏离感。
不会认错,这张脸.......就算长开了,可她还是认得。
瞥见老妇人不自觉颤抖的手和震惊的脸色,乌荑心生疑惑,但也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有没有见过她,刚想开口询问,却见对方猛地把纸杯又扔回了她怀里。
扔更贴切。
完全没给她接住的机会,水扑湿了衣服和大半的手背,还顺着痕迹顺势滴落在地。
........
一片寂静。
在民宿内悄悄观察这里情况的前台:!
不会吵起来了吧?她有些着急地探头探脑,想起方才乌荑提过的话,犹豫,不知道要不要给老板打个电话来解决。
这边,乌荑嘴角仅存的笑意已经凝固下去,微冷的眸子也没有因这个举动而产生一点波澜。
很奇怪的反应。
乌荑从口袋里抽出张纸巾,慢条斯理地将手上的水渍擦去。
见她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老妇人终于忍不住,赶紧弯腰抓起袋子退后两步,眼神凶狠的瞪着她,音量提高的同时又因质问变得尖锐:“都是你这扫把星!你怎么,你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指着她的食指都被气到发颤。
乌荑神色彻底冷了下去。
她双眼微眯,将卫生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后才轻笑一声,更像讽刺。
视线越过老妇人,望了眼她身后的电线杆。
明明是笑着的,冷冽犀利的同时却让淡颜的五官更加昳丽。
“那你们.......”她淡淡道,“怎么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
乌荑没过多纠缠,返回民宿向前台要张湿纸巾擦试了下手指,接着才回了房间。
衣服被泼湿,黏腻的触感贴着皮肤让她挺不好受的。
本来打算先去换套衣服,结果刚走进房间关上卧室门,一转头便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仍旧躺在床上安静睡眠的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