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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下心来问道:“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从在郦城碰到他?开?始,走得顺利又艰难, 可那些到手的照片也很难说跟荆向延没有关系。

看似没有关联,但?细想又觉得千丝万缕。

“我不记得在你那里拍过照片。”荆向延歪头。

“不是, 是我高中的一张照片。”被他?挑歪话题,乌荑心里有点郁气, 她这次对?上他?的眼,在他?漆黑深邃的眼底瞧见了自己的倒影。

很有诱惑力的一双眼, 典型的桃花眼型, 哪怕是不经意间撇过去的一眼都会感觉情深, 逐渐被拖入爱欲的沼泽。

“高中你可没见过我。”荆向延的语气不以为意, 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催促道:“走吧, 要错过时间了。”

闻言,乌荑没再说话,慢慢跨坐在摩托车的后座,在她犹豫手要放哪里时, 忽然被荆向延一把捉住,顺势放在了他?的腰腹上。

“手这么冰。”他?的声音从头盔里传来,听起?来有些闷, 难掩惊讶。

“我体虚。”乌荑随口回了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摩托车要开?的那秒, 乌荑似乎听见了一声很低的笑?声,但?很快她就知道这不是臆想了。

“会养好的,”荆向延音量拔高,“抓紧。”

乌荑下意识搭在他?腰腹的手变成了环抱着,其余不被偷窥保护着的头发在风速中疯狂摇曳,自由狂妄又不羁。

就算是自己开?车,她也?很少会开?的这么快,心颤之余,她忍不住道:“荆向延。”

这一声没被他?听见,直接淹没在风里。

乌荑提高音量,又大声喊了句:“荆向延!”

生怕他?听不到,又连忙补充道:“开?慢点。”

这次对?方大概是接收到了,微微偏头作势要听她说话,于是乌荑又忍着寒风的侵蚀,凑上前?去靠在他?耳边重?复了次,对?方依言点点头。

等到了山顶差不多快八点,快冬季了,天黑得也?快,这个点早就完全暗了下来,山顶有不少星星点点的光亮,基本都是成群结队的烧烤小分队围在一起?,营地还伴随着几?顶帐篷,欢声笑?语。

乌荑脱下头盔甩了下头发,深吸口气,还好。

上周郦城的新闻就有报道说今天会有场壮观的流星雨,百年难得一遇,所以这里有这么多人,她一点也?不意外。

然后视线一转,她见荆向延停好车过来,挑眉道:“你不去租帐篷吗?”

“你这语气怎么听起?来还有点遗憾?”他?好笑?,“山上蚊子多,大小姐你能?忍得住?”

乌荑什么样他?怎么会不知道。

皮肤太过娇嫩,有时候抓下手腕留下的印子都不会那么快消散,别说更重?的痕迹,亦或者是山里这种比较毒的蚊子。

“那这么晚我怎么回去?”乌荑搓搓胳膊,被他?说的一下子就想到了被蚊子咬的鸡皮疙瘩,还不忘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你觉得我是把摩托开?到山上来卖的吗?”他?微微一笑?。

......

乌荑没再和他?争辩,两人在别处寻了个位置垫块布席地而?坐,她抱着双腿,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平时着前?方山下呈现的现代都市夜景。

灯光缭绕晃眼,她略微出?神,连荆向延喊她都没听见。

“阿无。”

“嗯?”

第三次总算听见了,乌荑回神侧目望去时,就见他?食指轻轻指了指夜空。

在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这一幕让乌荑不自觉瞪大了瞳孔。

夜幕低垂,漫天的闪烁繁星匆匆划过,形成一幅巨大的画卷,耳边的惊呼声跟相机拍摄的快门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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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荑眼眸闪了闪,接着胳膊被稍微碰了下,对?方低声在她耳侧提醒道:“许愿。”

许愿?

她都不知道有多久没听到这两个词了。

半晌后,乌荑慢慢闭上眼睛,抿唇不语。

别的声音已?经完全听不见了,按理来说她是个无神论者,但?在一些特殊情况下,人总要有一种寄托在。

她问塔罗是一种,现下许愿也?是一种。

见她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双眸,荆向延拖着尾音,慢悠悠道:“许了什么愿望?”

乌荑低着眼,沉默两秒后,说:“不知道。”

不知道?这倒是意外。

瞥见她一副深思的神情,荆向延半开?玩笑?道:“没许愿?”

“那你呢?”乌荑反问他?,“你许了什么?”

“我?”他?似笑?非笑?,也?给出?了同样的回答,“我也?没许。”

“说起?来,我还以为你会许个什么婚约顺利取消之类。”乌荑慢条斯理地把话说完。

其实突然把话题转移到这个点上蛮突兀的,不过乌荑显然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显然夏漾的那番话还是让她在意的。

她这语气实在是太怪异了。

荆向延低头,直勾勾地盯着她,唇角往上扬着,两秒过后趁着乌荑不注意,弯腰凑到了她跟前?,欣赏着对?方因自己这个动作而?吓了一跳的表情,半挑着眉,拖腔拖调,意味深长道:“我有说订婚的人是我吗?”

风太大了,乌荑不自在地收回目光。

耳边的碎发恰好掩盖住了她微红的耳垂,同时也?庆幸说幸好没有在这里拥抱,要不然过快的心跳声一定会被察觉。

等等.......

乌荑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心跳为什么会这么快?

.

荆向延履行了他?的诺言,在看完流星雨后确实把乌荑送回了林倚清那里,同时还告诉她说行李方才也?让民宿的工作人员带过来了。

乌荑乘坐电梯上楼,房门还没敲响就被人从里面拉开?,林倚清穿着睡衣,双手抱胸靠在门框边,一副审视犯人的模样,冷笑?一声道:“送你回来的那个是谁?我就不在你身边几?天啊,有情况?”

与其说是包大人断案,倒不如说是瓜田里的猹出?现了。

“没谁,”乌荑含糊敷衍,“一个朋友。”

说着就要绕过她去玄关处换鞋。

林倚清可不会放过这么个大好的吃瓜机会,天晓得她整天缩在家里码字都快把自己憋出?病来了,再不找个发泄口可不行。

她径直走了过来,乌荑去哪里她就跟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嘴里唠叨着:“什么朋友,可持续性发展还是普普通通的?你交际圈里有这号人物我怎么不知道?不说我可要自己抽牌咯。”

乌荑被烦得没办法,一个头两个大,叹了口气后,捏了捏鼻梁,大脑飞速旋转,面上面不改色的编造道:“他?是我去山上看流星雨时遇到的,好心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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