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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么样才能拿到机会?”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看上去可怜得很。

很能迷惑人。

周司屹盯着她,十秒钟:“你说。”

“随时叫停。”她抿抿唇。

周司屹说行。

没想到他能干脆地答应这个条件,孟盈愣住。

“我不需要。”周司屹的手肘搭着栏杆,“你叫得出来就叫。”

这才是谈判,无关紧要的条款都可以让步,直到对方以为胜券在握,松了口气的时候。

很有感觉。

很有冲击力。

很混蛋。

她收回了夸周司屹是一个好人的话。

然后人被他抱得转过身,这段关系正处于探索欲和新鲜感最足的时候,淋过雨的衣料湿湿地摩擦。

周司屹从她的腰握到小腿,她整个人被抱起来。

失重感作用,她被放在栏杆上,正对着这间逼仄屋子唯一的一扇窗。

她颤着嗓音问干什么,周司屹说让她看雨。

然后在她低头的时候亲上她的后颈,在暴雨里无声地接吻。

脑海中混乱地过了很多事,像是大雨里的浮光掠影。

孟宗海给她买的公主裙,那个惨烈的夜晚,医院走廊的来苏水味,B市阴暗湿潮的楼道,章行芝发的每一条让她先别回家的短信,那个匿名的电话号码,谢泽父子的脸。

而所有的一切最终淹没在这个激烈的吻里。

眼睛湿湿的,手指紧紧握着栏杆,又被周司屹握住,强势地插进来,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

黏在脸颊的长发被顺到耳后,屋中满是暧昧与欲。

她透过玻璃看着周司屹的影子,他发现她的目光,跟她对视着,完全不掩饰身上的欲,还问她:“爽不爽?”

她被问得有点想骂人,但是憋得脸都红了,也只有苍白的混蛋两个字。

“这样是不好的。”

周司屹直起身,手撑在她身侧的栏杆上:“什么不好?”

“在教室。”

“下次去你房间。”周司屹吊儿郎当地扯了扯嘴角。

她的脸快要缩进他的外套里:“你为什么对这些这么熟练?”

“什么?”周司屹听明白了,但偏偏问。

“就是,”她低着头,脑子混乱,羞耻得说不出亲这个字,“嘬的一声。”

其实还有。

感觉他什么都很熟练。

脸红透了,孟盈闭上眼,所以没看见周司屹泛红的耳根。

他的手指揉捏着她的耳垂,跟揉那个小熊挂坠如出一辙,皮肉被剐蹭得很痒,心脏像是被什么捏了一下。

“那天在你家楼道,”周司屹说,“也是我的初吻。”

孟盈睁大眼睛,想躲,人被他强硬摁住。

“那你为什么可以教我?”

“一个科目上有成绩好的学生,也有成绩不好的学生。”

所以在这件事上,她是差生,周司屹是那个优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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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等生这事似乎从某种程度上反应出了一个人的混蛋程度。

的确是有区别的,周司屹已经收拾好靠在门边,除了衬衫领口有点褶皱,一身清爽。

她脸上的红还没褪去。

眼角也红,她从小被养得其实有点娇气,只是因为后来的变故,没法再安安稳稳得做个父亲荫蔽下的女儿。

当然也许还有别的方面的原因,周司屹的技术的确很好。

周司屹单手插兜,右手手指贴着她的眼角:“哭什么?”

“成绩不好。”她垂着头说。

“那就好好学习。”周司屹抄着兜,慢悠悠看她一眼。

多的是时间学习。

多的是东西学习。

孟盈的长发被风吹得晃,抿抿唇,耳根红透。

雨势渐小,他的目光漫不经心,似乎在打量什么。

“周司屹。”

她叫他。

“我们有可能做兄妹吗?”

“没想跟你做兄妹。”周司屹干脆地说。

谈判结束,她用完了所有机会。

孟盈整理裙子和书包的时候,他懒洋洋打了根烟。

她的后颈很白,上面有个红红的吻痕,草莓的形状。

亲到了,心情很好。

第30章 ch.30 溺

ch.30 溺

从空教室出来,孟盈刻意晚了一会儿。

两人刚才的距离几乎为负,这会儿完全是不熟的模样,周司屹拨了个电话,边听边往后台走。

孟盈去了反方向的看台。

不少人都去了看颁奖现场了,在训练场后面的礼堂。

她坐在空了大半的看台上,看往年京大的招生简章和分数线。

她只参加了京大的校考,专业分数刚好排在录取人数的百分之七十。

以她的文化课成绩,进京大是板上钉钉的事。

校考中她的发挥并不好。

前面堪称惊艳,力与美完美结合,从初二之后,她再也没有在任何公开比赛露面,一个考官在当年的比赛做过评委,频频点头。

直到三十二圈挥鞭转的最后三圈,她的动作滞涩了一下。

最后一场比赛,章行芝接到电话,慌乱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时候,她也是在做挥鞭转的收尾。

校考结束,那个老师找过她,叹着气说她的舞蹈功底一点儿没有荒废,甚至比四年前更上一层,但心态好像有了问题,问她是不是因为考试太紧张。

又开玩笑地打趣,说肯定是这几年埋头学文化课,没怎么出来比赛,以后多站上舞台就好了。

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站上舞台。

或者说,还有没有勇气站上舞台。

继续往下翻,翻到天体物理专业。

手指在屏幕上磨了磨,她出着神,后边几个男生盯她腿盯了挺久,有个说:“这是哪个学校的?”

“还是高中生,不是谢哥的表妹吗?”

“哦,就是她妈被包的那个。”

“但长得真纯,腿也太长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言论是谁散步的,谢泽的手段一向是这样,追得到人就追,追不到就毁了。

谢家这种龌龊手段一脉相承。

流言这种东西,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有时候动口比动手可怕得多。

她的额头斜了斜:“比你命长。”

仍是好学生的乖和冷,但一字一句,毫不客气。

几个男生没想到这出,彼此做眼神示意——我靠妞挺野。

眼神示意没做完,有人挡在他们面前,上下看一眼:“啧,哪儿都短。”

孟盈扭头,看到拿着水走过来的楚成橙。

她那群小姐妹都不在,是一个人来的。

“你的朋友们呢?”孟盈问。

“都去看颁奖仪式了,人挤人太热,我不去。”楚成橙在她旁边的座位坐下,在她耳边说,“是去看周司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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