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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得。

孟盈气鼓鼓看过去一眼,打算把水扔了,手腕刚有所动作,被他顺势一箍。

整个人被拉近,脚尖本能点起了点儿,下巴磕上他的胸膛。

周司屹一低头,从耳垂亲到脸颊。

强势掠夺的姿态。

挺熟练。

他一贯是这个作风,没有拒绝的余地。

呼吸完全被他侵占,她急促地喘息,心跳剧烈地被他揽在怀里。

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高点儿是人,不是那瓶水。

“你感冒就别折腾了,好好养病。”孟盈喘息着说。

就算交易,也得有点儿交易精神吧。

“关心我?”

“怕你不行。”她的眼睫眨了一下。

周司屹嗓音沉沉地嗤了声,拢住她后颈,再次撬开她唇。

这次是块糖。

草莓味的糖在唇齿间化开,每次两人缠绵放纵的时候,他都喜欢买这个糖。

她整个人被周司屹捞在怀里,突发奇想地冒出来个问题,轻轻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她从来没问过周司屹这个问题,周司屹当然也不会回答过。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生出一份好奇。

周司屹懒懒瞥过来一眼:“喜欢是做出来的。”

“…”

也对,他们生在云端,哪儿有功夫娇养着朵玫瑰,估计连哄姑娘的耐心都没有。

周司屹这种喜欢一姑娘,先把人睡到手的人生准则,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如果他有耐心喜欢一个姑娘的话。

心跳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剧烈,又无声平息,周司屹的手机里这会儿进了一堆消息。

比赛结束后,他已经消失了二十多分钟。

门外传来陆霄洄的声音,近得几乎贴着门,问周司屹金屋藏完娇没。

孟盈吓得立刻从他怀里站起来,耳根更红。

周司屹瞥过去一眼:“虚什么?”

她这才发现,休息室的门是锁的。

“你怎么不说?”

周司屹拨开她鬓角打湿的碎发,自上而下看她一眼:“你不是更喜欢刺激?”

刺激的确也是两人关系里的一部分。

孟盈有轻微失神。

门口都是周司屹那个圈的,对这种金屋藏娇见怪不怪。

但孟盈的脸皮还是薄,周司屹看出来了,出去的时候握着她肩,她整个脑袋栽在他胸口,人被他结结实实挡住,护着。

正好周司屹也懒得让人看。

外面的几个哥们都知道点儿酒吧的事,看两人的目光像看妖女跟昏君。

———

从篮球馆出来,孟盈漫无边际地在京大走。

呼吸跟思考还混乱着,她在学院楼外靠了一会儿,身后突然有个人叫她的名字。

“孟盈?”

孟盈回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走到了艺术学院。

学院门口挂着红色横幅,写着新生交换选拔,她没太上心,也就没关注时间,没想到碰巧遇上。

叫她的是个穿旗袍的中年女人,人过三十,身段跟风韵丝毫不败,是芭蕾舞系的一位老师。

这位老师是业界很有名的前辈,叫李粟,孟盈以前参加一场比赛的时候,李粟正好是评委,对她很赏识,比赛结束后跟她加了联系方式。

高三她参加省考跟京大校考,也是因为李粟的力劝。

在芭蕾上面,李粟算她的半个伯乐。

在专业上面孟盈一直很认真,这也是周司屹觉得她特别好学生的原因。

除了在周司屹那儿,她在其他地方都规规矩矩。

特别乖。

也因此特别招人喜欢。

李粟笑着朝她招了招手。

孟盈走过去,叫了声老师。

“你是来参加选拔的吗?我在名单上没看到你,还说给你发消息问问。来了就快进来,选拔刚开始,里边正抽顺序呢。”

李粟说的选拔赵语宁前几天也提过,是跟海外的交换。

艺术学院很重视这个项目,在新生群里开过专题宣讲。

几乎没有舞蹈生会不心动,顶级学府,最专业的舞团,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一个好机会。

全系一百人,除了孟盈跟另外一个脚踝意外受伤的男生,剩下的全员报了名。

所以李粟才会诧异她没有报名。

孟盈抿抿唇,她也想要这个机会,但现在的情况,她不可能丢下这里的一切,去国外待上两年。

犹豫着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还没组织好措辞,人已经被李粟拉进学院楼。

李粟一边拉着她走,一边给她讲:“这次选拔的规则你应该看过文件了吧,都是最基础的,你的实力在这儿,不用太紧张。”

“老师,”手指握了握,她实话实说,“我其实没有准备过这次选拔。”

李粟停住脚步,看了她一会儿,听出这句话中的意味,叹了口气。

没准备不代表不能参加。

除非她并不想要这个机会。

“既然来了就给自己个机会,如果后面有犹豫再拒绝,绵绵,老师总觉得现在是你自己收住了翅膀。当年的变故我知道一点儿,既然选择了继续下去,总不能永远逃避,自断羽翼。别被以前的事束缚住了,过去就是过去,你的前途应该是光明自由的。”

心口轻轻一跳,孟盈出了会儿神,轻轻点了下头。

———

午后的天开始阴沉,下午全市阵雨。

打完球,周司屹他们有个局,出来的时候正好开始下雨。

周司屹的感冒的确没好全。

倒不是他虚,这几天他港城L市挨个跑了一遍,动辄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机,想不加重都难。

车拐过一道弯之前,周司屹突然开口:“直走。”

司机紧急变道,愣了一下,等灯的时候,看到前面校门口的公交站,站着个姑娘。

体服,舞蹈生标配的丸子头,又纯又欲。

外面套了件…有点大的衬衫。

很男友风。

周司屹的妹妹。

司机是个人精,察言观色,在变灯的时候放缓了车速。

周司屹的手腕搭在车窗口,懒懒瞥过去。

这个时间段,公交站只有她一个人,在等车。

天边有滚雷落下来。

姑娘明显怕这个,整个人往长椅缩了缩。

司机很有眼色地把车速再放慢,慢得几乎没有再走了,刚想转头问周司屹用不用把人请上来。

姑娘可怜兮兮地…从兜里抽出盒烟。

她的烟打得熟门熟路,姿势跟他学了个十成九,眼睫被烟气笼着,火舌蹿起来,合着第二道滚雷。

夹着烟的手指一颤。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轻声骂:“混蛋,变态,老变态。”

距离太近,雨声里听得清清楚楚。

没一点儿新意的骂人词汇,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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