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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孟盈颤栗了一下。

周司屹的指腹抚上她的侧脸。

暧昧,危险,混乱。

心跳一片混乱,兜里的手机振动。

一个陌生号码。

她在混乱中按了接听,对面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怎么能跟外人狼狈为奸,连亲生母亲都不管…”

声音有点耳熟,似乎是她哪个叔叔。

自从孟宗海离世后,所有人都对她们母女避之不及,后来章行芝跟了周正临,才有人趋炎附势,慢慢有了联系。

周司屹已经面不改色地撬开她的唇。

对面还在骂:“简直混账…”

同一刻,舌被周司屹卷住,逗猫似的。

她狠狠颤栗了一下,想要摸那部手机,手腕被周司屹扣住,反折到身后。

他松了领带,绑在她手腕上。

几乎侵略性地掠夺完,又恶劣地碾磨她通红的耳根。

她紧紧咬着唇,不受控制地呻吟一声。

心中的情绪反倒有了个破口。

好学生做得太久。

她是个混账,周司屹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直到被松开,整个人没力气地趴在他怀里,她的眼睫颤着,落在他这,说不出的勾人。

“你混蛋。”她的脑袋还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地骂。

重逢以来,第一次没当好学生。

他以前给养出的脾气。

“嗯。”周司屹拍着她肩,供认不讳。

她噎了一下,抹了把眼睛。

周司屹拍了拍她脑袋:“别哭了。”

“没人喜欢我,我为什么不能哭?”

周司屹垂眼,指腹掠过她眼角的湿红,掠夺又温柔的姿态。

“爱你。”

如果死亡之前,想要跟她接吻算□□意。

周司屹没怎么学过爱人,就像他从来讨厌瘾性的东西。

欲望本身就是一种瘾性。

直到那晚,他亲手弄皱一条白裙。

他从来不是一个好人,手段百无禁忌。

但在她这儿,他永远退后一步。

因为不想看到她哭。

“你骗人,”孟盈哭得浑身没劲,勾着他脖颈。

“骗你什么?”周司屹很有耐心地哄诱。

“你不是喜欢我,是喜欢和我睡觉。”她闷闷地说,“除非你说以后不这样…”

“不这样什么?”周司屹幽幽看过来一眼。

“不这样欺负人。”

两人的呼吸几乎挨在一起,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司屹低着脖颈,所以她才勾得毫不费力。

“喜欢你,也喜欢睡你,”周司屹笑了声,“换个条件。”

她的哭都停住了,睁大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说:“想吃棉花糖。”

周司屹弯腰把人抱起来。

她的手还被周司屹的领带绑着,他禽兽得心安理得,衬衫领口罕见地有一道暧昧褶皱,金边眼镜架在鼻骨,一副斯文败类相。

走了没几步,前边突然冲出个中年男人。

孟盈的脑袋被周司屹按在胸口,抬头看了一眼,才认出是家里的一个表叔。

这个表叔做点小生意,常年定居在香港,章行芝到周家后,他自诩娘家人,来内地厚颜无耻求周正临办过几次事,当时周正临还算周家的掌权人,一来二去,他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周正临的半个心腹。

刚才给她打那通电话的应该就是这个表叔。

如今周正临落魄,这个表叔的日子估计也没多好过,不敢找周司屹,只能欺软怕硬迁怒到她这儿。

之前安娜说有人打听她,十有八九就是这个表叔。

“你这小没良心的,找了个奸夫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那个表叔怒气冲冲走过来。

周司屹慢条斯理给她揉着手腕,她手腕上还绑着他的领带,周司屹不想解。

听到这么一句,他撩起眼皮,掠过去一眼。

极具杀伐气的一眼,中年男人满头冷汗地停住脚步:“周…周先生,您怎么在这儿?”

“我是那个奸夫。”周司屹仍给她揉着手腕,她一口咬在他胸口。

他低声笑。

奸夫两字倒是让他爽到了。

“你,你们…”中年男人死死盯着被周司屹抱在怀里的她,“所以设局的是…”

估计被吓到了,一句话都说不利落。

周司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他的骨子里淡漠冷血。

中年男人哆嗦着,恐惧更深。

“我姓孟。”孟盈淡淡开口,“我爸爸出事,需要一笔治疗费,我当时给您打过电话,表叔。您当时说,早就离开海宁了,跟我们家没什么关系。”

中年男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但他跟着周正临,见过周司屹的全部手段,一点都不敢招惹。

敢招惹周司屹的,只有他怀里这一个。

她自己不知道。

“道个歉。”周司屹玩着她肩头垂下的长发,懒懒说。

那个表叔混迹商场,这点眼色还是有的,擦了把额角的冷汗:“对,对不起。”

“不用跟我,跟她。”

表叔汗流浃背地弓身:“对不起。”

孟盈抿抿唇,没说话。

不是每一句道歉都有回应的必要。

周司屹的目光带着审视,须臾,瞥了坐在车里看戏的陆霄洄一眼:“处理下。”

她的表叔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棘手的是,两天前,周正临不知道怎么甩开了跟着他的人,没了踪迹。

这也是周司屹这趟来港城的原因。

陆霄洄被气笑,周司屹这是拿他当陈似用。

他啧一声:“你自己不会去查?”

“没手。”周司屹笑了笑,语气坦然。

陆霄洄冷笑,瞥了眼周司屹,又看了眼靠在他怀里的孟盈。

突然想起半年前的某一天。

深更半夜,陆霄洄接到一个电话。

一串陌生号码,卫星电话拨过来的。

对面没说话,咔哒一声拨动火机的声音,混杂着震耳的海浪声。

陆霄洄的神色凝重起来。

会深更半夜打来这通电话的只有周司屹,他不是什么闲得没事叙兄弟感情的人,应该是任务出了意外。

那段时间他在极圈附近,环境恶劣,任务风险极高,一旦出现意外,随时可能尸骨无存。

愿意过去的队员并不多,队里缺人,周司屹主动打的报告,申请抽调过去。

海浪声几乎拍在听筒上。

三分钟后,周司屹打了第二支烟。

“什么时候回来?”陆霄洄问。

“不知道。”周司屹淡声说。

作训服被海水打得湿透,周司屹抽出张纸巾,擦干手指上的血。

咔哒一声,机匣扣动,第三支烟打着。

海上昏昧,血腥气和尼古丁的味道交织在一起,除了拍打在救生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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