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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忽然笑了下,用力地给了她一记,低声说:“宝宝,怎么样?”
喻穗岁压住喉间涌上来的那股想开口讲话的欲。望,她害怕自己脱口而出的是不成句的乱音。
她被男人带着微微仰头,视线模糊地落在医院病房内雪白的天花板上。
整个世界是一片白。
她分不清方向,找不到支点,踮着脚尖,只能全身倚靠着身后的陈肆。
完完全全地依附于他。
陈肆慢慢松开禁锢她下巴的大掌,向下挪动,扶住她的腰身。
他微微低眸,动作从来没停过一分一秒,赤着上身,汗滴缓缓沿着健硕的肌肉滑落,最后流进纱布内。
汗水刺激到伤口发炎的部分,他倒吸一口凉气。
但即便到了此种地步,也没想着要停下来一点。
他像个自虐的怪兽,用尽全力,让汗滴拼命地流进伤口中。
汗滴中的盐分将伤口溃烂处泡得滋滋发响。
不过,他不在乎。
感官处于天堂和地狱的分界线当中。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全都在于喻穗岁。
而喻穗岁呢,早已神智不清地任由他摆弄。
她站在他身前,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体温,喉咙里溢出了一句不成形的话:
“陈肆……你慢点,牵扯到伤口了是吧?我听到你刚刚嘶了一声,疼吗?”
陈肆轻笑,低眸。
和喻穗岁的迷离眼神很不同,他目光清明得很,一看就是清楚两人此刻在做什么。
“别关注我了宝宝,你确定你还好?”
喻穗岁抿抿唇,后背黏腻,感受到不知道是谁的汗珠。
她磕磕巴巴地说:“我……还好。”
陈肆笑了,一秒看穿她的嘴硬。
也是在笑她的自不量力。
“是吗?可是我却感觉你不太好。”
喻穗岁鼻腔中荡出一道轻哼声,继续嘴硬,“才没有。”
声线都抖的不行了,还搁这嘴硬呢。
陈肆点头,大掌轻轻在她腰窝处拍了一掌。
清脆响亮,恰好处于音乐的空拍。
喻穗岁羞愤地回头看他,好看又湿哒哒的秀眉紧紧皱在一起。
“你打我做什么,陈肆,好疼的。”
陈肆轻挑地抬眉,回她:“*疼吗?我怎么感觉你挺爽的?”
喻穗岁白了他一眼,“才没有。”
男人啧了声,要给她作证一样,又拍了她一掌。
掌声清脆响亮,恰好音乐声自动关闭,那抹掌声便格外刺耳。
“陈肆!”
喻穗岁终究是再也受不住,大喊出声:“我讨厌你!”
陈肆满不在意地哦了一声,“可是宝宝,你知道你刚才做了什么吗?”
喻穗岁茫然,“什么?”
男人俯身,在她耳边薄唇张合着:“你刚刚——夹得我很紧。”
“还嘴硬说你感觉挺好的?嗯?说话?感觉怎么样?”
这人真是坏透了,边说着,边又连续不断地在小姑娘的腰窝处落下几掌。
一共四个问句,他便在她身上落下四掌。
掌声接连不断地持续着,在寂静无边的病房内格外刺耳喧嚣。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面在开演讲大会呢,还以为谁的演讲太过于优秀,引得台下的观众接二连三地鼓掌。
可只有喻穗岁和陈肆之后,事情并不是那样。
喻穗岁再也受不住,冷哼一声。
面上不讲话,心里想的却是:你不是说我夹死你了吗?那我就用力。
陈肆倒吸一口凉气,一眼看穿她这次分明是故意的。
便带了些怒气地拍在她腰窝处,这次力道很重。
没过多久,小姑娘白嫩嫩的肌肤上便骤然显现出一个五指手印。
触目惊心,又暧昧非常。
陈肆生气了,喻穗岁的气性比他还大。
登时就不管他在做什么,不管两人的状态是什么,回头,趁他不受防猛地推开他,将他推到身后的病床上去。
她指着陈肆的鼻子,“陈肆!你真的很过分!”
陈肆怒极反笑,就着那种姿态,双腿大剌剌地坐在床边。
他双手摊开,笑容还带了几分无奈,“宝宝,是谁过分?”
喻穗岁瞪着眼盯他,眸中带着怒火,才不管陈肆现在什么样子。
她走上前,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非常用力,腮帮子鼓起来,像个小金鱼似的。
“你过分,谁让你拍我的?还那么用力,我很疼的!而且很没面子。”
陈肆哦了下,低眸快速瞧了眼自己,随后不走心地道歉,“对不起,错了,我错了宝宝。”
喻穗岁瞪大眼,“你道歉都不诚心。”
陈肆太阳穴直跳,他呼出一口气,压着怒火:“成,我错了,对不起,宝宝,可以继续了吗?”
喻穗岁对上他的目光后,心里瑟缩,有点害怕。
但她确实有些着急了,知道自己不该在此刻推开他,毕竟他还是个病号呢。
所以当即点头,“我原谅你了,继续吧。”
可说完这话之后,她便后悔了。
因为陈肆正目光直白地盯着她,下巴轻轻朝底下晃了晃,说:“那你自己扶着,坐进去。”
第77章
咕噜咕噜。
是喻穗岁吞咽口水的声音。
病房内只开了盏床头小灯,发着明明灭灭的暖黄色。身后的窗户采用特制玻璃,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但里面倒是可以看到外面。
音乐声早就截止不播放了,四周都是静的,由此显得喻穗岁那道吞咽口水的声音格外强烈。
几秒钟前,陈肆那句直白的话格外下流,撂下之后,便一直盯着喻穗岁。
目光根本不带挪走半分的。
喻穗岁心里在打鼓,噼里啪啦隆咚锵的。
“我不要。”
陈肆单挑眉,眼神里的狂和欲令她招架不住。
“为什么?”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
那样太羞耻了。
但这话喻穗岁没说出口,反而偏过头,耳根发烫,“反正我就是不要。”
“不是原谅我了?”陈肆长臂一伸,捞起床头柜上的一盒烟,抖落出一根,咬在嘴角,不急着点燃,而是盯着她说:“怎么现在又不做了?”
讲话间,那根未点燃的烟随着他的讲话一起一伏。
像是喻穗岁的心一样,上下颠簸。
喻穗岁再次吞咽口水,不看他,“原谅你了我也不要那样。”
小姑娘在给他使性子耍小脾气呢。
陈肆哼笑,没脾气了,手挠了一把脑后的短发,起身,将那根烟撩回床头柜上。
动作利落帅气,又带着几分欲。
“成,你不那样,那我来,总可以了吧?”
陈肆朝她走过去,揽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