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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说,“所以拍了几段视频想分享给你,只要你一句话,我就能让它们在半天之内传遍大江南北。”

廖筠眉头突突直跳,压低声音:“别忘了你现在在哪儿,那种事你敢做,卢家和警察绝对会第一时间找到你。我是个生意人,可不会跟你这种货色一起下水。”

卢斯言不以为意,单手端起一杯热茶,好像一位体贴有礼的绅士精英男,正在高楼大厦的某间办公室里跟老友谈笑风生:“好吧,别紧张,我没想影响你的。那等你来了,有机会,我再当面给你看。”

“哐啷哐啷——”突然一阵急躁的声响分外震耳,隐隐约约传来了低哑虚弱的喊声:“把电话给我!把电话给我!廖筠!……”

“咣当!”

热茶砸到慕邵凡身上,卢斯言不悦地抄起一旁的木棍打了过去,连抽了几下,木棍直接从中间断开了,喊声也随之消失。

廖筠皱眉,以为他这个死变态在故意虐人给她听:“卢斯言,别玩这么无聊的游戏。”

卢斯言歪了歪头,把剩下的半截木棍随手一扔,松了松紧扣的衬衫衣领,压着怒火无奈地对廖筠说:“抱歉,是我不好。我先挂了亲爱的,照顾好自己,再见。”

通话直接结束。

明明是卢斯言问廖筠想不想听慕邵凡的声音,可慕邵凡真的出了声,他又不愿意。

冷眼睥睨着地上的人,抽动的肌肉和捏紧的双手正宣告着他体内暴虐因子的狂怒:“这就醒了?看来廖筠的声音比起那些药,对你更有效果。”

慕邵凡蜷缩着跪趴在那,脖子上沉重的锁链拉扯着他的脑袋,只能低低地向下伏着,固执地重复:“电话给我,电话!求你……”

“电话?你想要电话跟她说什么?你知道她已经在医院待几天了么?除了工作,还要处理照片的舆论风暴,让她这么辛苦,你有什么脸找她?”

慕邵凡无法回答,太多的情绪堵在心口,让他痛苦不已。

偌大的地下室空洞而潮湿,他的身体正在发抖,左臂的新伤旧疾一同发酵,让他有一种感觉,左手好像要废掉了。

他是左撇子,这么多年都是用左手来吃饭,画画。

他曾经故意用最宝贵的左手去挡伤,好来博取廖筠的同情,甚至反复撕裂愈合的伤口,享受着那种被她所疼惜爱护的感觉。而现在,就好像是冥冥中的一种报应,对他这个可恶的骗子降下了无解的刑罚。

身体的伤口远不如心里的痛楚,他已经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还是昏迷。

脑海里充斥着和四年前一样的无助和绝望,浮浮沉沉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去找她。不知道找她做什么,就是想找她……他只觉得如果再找不到,可能就要真的永远错过了……

眼泪再次无意识地流落满面。

得不到回应的卢斯言压了压火,又戴上了防护手套,微笑着说:“你别动了,伤看起来不太好,我再帮你上点药吧。”

慕邵凡身体一颤。

那种没有麻药,被徒手拨弄破碎的血肉和骨头的感觉,即便是意识昏迷都无法忍受,何况他现在这么清醒。他浑身僵硬着发抖,无从反抗,很快就被卢斯言拉扯着铁链,*从角落里拽了出去。

剧痛之中,慕邵凡望着地下室唯一有光的小窗口,竟然看到了一抹让人心情安宁的蓝天。就像他们住在乡下的那段时光,天就是像这样明媚。他们腻在一起,可以随时拥抱,亲吻。她很喜欢他,会宠着他的所有小问题。而他对她的爱,就在那样美好的日子里尽情膨胀,变得越来越贪婪,越来越依赖。

幸福和痛苦恍恍惚惚地交织缠绕着,让他再次变得意识飘摇。几近昏厥时,闭上眼睛,一头栽倒在四年前的寒冷春日。

那是一切错误的根源。

那时他叫邵敏,跟廖筠一样,都在读高三。

他们并不在一个学校,而且放大假的周末正好错开。为了能远远地见她一面,他常常会在周五放学时请假,穿上他们的校服,假装在他们学校门口的书店买东西。

运气好的时候能碰到她过来,与她擦肩而过。运气不好的时候,就只能看着她跟廖然他们一起,说说笑笑地一起离开。

他知道自己这样似乎挺变态的,可他也没有再做更多,连和她打招呼也没有过,因为她根本不记得他是谁。

在距离高考还有一百多天的时候,某个周五,他像往常一样去书店等着。等到廖然跟贺召他们都等烦了,廖筠还是迟迟没有露面。他忍不住混进学校去找她,只撞见她红着眼睛,失魂落魄地从女厕出来。

两人再次擦肩而过,她手里的书掉在台阶上。

看着书页上又湿又脏的不明物体,明显不可能是廖筠这种爱看书、爱干净的人会弄上的东西。

邵敏心里一紧,能感觉到她肯定是出什么事了,慌忙弯腰帮她捡起来。

一向高傲明媚的她那一次没有抬头,只是接过书,很小声地说了句“谢谢”,便走了。

放学的时间早已经过了,他跟着她一起出去,穿过冷寂的校园,在校门外见证了那场没有被监控记录的混战。

起初贺召跟廖然是把她护在身后的,可耐不住对方人数太多。他顾不得自己没有身份,想也不想地冲上前帮忙,可是也就在那一瞬间,廖筠忍无可忍,竟然拿起了一根铁棍,砸破了胡鸿轩的头。

混乱之中,一地鲜血。

有的人吓得跑掉,有的人呆在原地,在救护车到达现场之前,邵敏一把从廖筠手中抽走了铁棍,在把手处胡乱地用衣摆擦了好几遍。

廖筠愣了愣,目光呆滞地看向他,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可能以为他是对面的人,或者是路人吧,总之那个后来再找不到的武器落到了他的手里,而且只有他的指纹。

事情很快闹大,被廖筠打伤的胡鸿轩家里背景并不一般。

邵敏看着铁棍上端干涸的血,想要替她自首。

他没有父母,家里也没有其他亲人,好几年了都是自己一个人住的。年纪不到,不能开车,这种事他难免害怕,也不敢打车,干脆走着去。一路上,鬼鬼祟祟地用衣服抱着那根棍子,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眼看着快到了,他那远在锦城的舅舅邵风沛却不知为何突然露面,开着车,挡住了他的去路。

邵风沛老谋深算,话不多问,直接让人把他抓了起来,关在了一个破旧的地下室,并且拿走了铁棍。

邵敏发疯大吼:“你要干什么?你凭什么关我?你放我出去!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邵风沛嘲讽地笑他:“我警告你,邵敏,你最好记清了,邵家是颜颜的,不是我的,更不是你的。邵家自从交给我和你二舅代管,十几年,没出过任何一点差错。现在颜颜长大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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