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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你长着这幅撩人的样子,说着对我的喜欢,做着背刺我的事。我只要一想到你怎样伤害过我的朋友,我就会恶心,你能明白吗?我觉得恶心透了,我该怎么原谅你?你可以自欺欺人地弥补,怪我不原谅,可我呢,我有错吗?难道我活该承受并容忍一切才是对的?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短短几句话,慕邵凡霎时间红了眼睛,泪水充盈,他强忍着没有落泪。
尖锐的矛盾横在他们之间,他永远不能回到以前改写错误,而她又不像那些恋爱脑的傻子,有了男人就可以忘却原则。
她是很正直的,拿着朋友的感情比什么都重要。倘若她真的原谅了,那她就不是廖筠了。
在这一刻,慕邵凡终于真切地意识到了这个事实,这个他一直不敢承认的,跟廖筠再也没有可能的事实。
廖筠从不是恶意地有心为难他,而是有些事,一旦发生,再也无解。
他痛苦,但这痛苦不是她带来的,怨不了她不原谅。
慕邵凡动了动嘴唇,心里的千言万语只有到嘴边的那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廖筠缓缓松开他,牵起他漂亮修长的手放在自己的胃部,又随着话音随处落下,“你知不知道,从这里,到心脏,整个胸腔,气管,喉咙里……因为你,都堵得想吐。”
她皱着眉,但表情并没有像过去一样表现出对他的厌恶,语气中连恨也没有了,好似只是在平静地陈述。
慕邵凡到底是忍不住哭了,泪水如珠断,反过来紧捏住她的手,额头抵在她肩窝,颤抖着,用尽了力气求饶:“别说了,求你,我真的知道错了……别说了……”
“你还是快点出国吧,”廖筠淡淡地叹了口气,“快点离开这里,以后不想再看到你了。”
几天后,张磬育突然去世,骆炀被抓。
张家赶在假期的最后一天办了葬礼,位置在上次张洵生日宴的旁边,这里整栋楼都是张家的会所,倒也不是故意找张洵的晦气。
整个葬礼简单到不需要人们特意前去吊唁,吃饭的时候更像是一场商业晚宴,人们穿着精致的礼服,觥筹交错,言笑晏晏,看不出半点悲伤。
金女士直接没出场,不过廖筠和张洵还是去了的。
宴会上,张磬文有意带着张洵,*介绍给了一些老朋友,愤愤地说起灵州的那些事,把责任全都推给了骆炀,并且强调已经把此人送进了警局,等待着正义的到来,将此人尽快绳之以法。
话里话外都是对张洵的疼惜和爱护,说自家的少爷真是受了委屈,忍辱负重那么久,头脑聪慧,反击有力,必将能成大事。
至于张磬育的那些黑历史,张磬文是不会提的,其他人更是不敢问,也不需要问,大家都默认了不该存在的就不存在,只需要暗中站队,便是最简单的社交之道。
没有张洵陪着,廖筠去无聊地转了一圈,然后又躲到了那个露天花园喝酒。
不一会儿,阿杨上前来:“廖总,慕邵凡和赵二公子都想来见您,两人在外头碰面,打起来了。”
廖筠醉意微醺,一边用微信跟裴凛聊天,一边无所谓地挥了挥酒瓶:“让他们打,打急了就报警,关我什么事。”
那天推她下水的人的确是赵曦玉,他被骆炀威胁,本意是想把她推下去,再救上来,破釜沉舟,借此跟她拉近关系,没想到慕邵凡竟然在跟踪她,第一时间冲了出去,他也就只能跑了。
骆炀被抓有张家的原因,保赵曦玉一命,也有张家自己的打算。张磬文亲自给廖筠送了一个锦城的项目作为赔礼,她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自然不会再插手。
不过她得知,赵曦玉跟他弟弟都有血友病,上面还有个哥哥已经去世了。这些年因为看病钱,一直被骆炀拿捏着,也怪可怜的,难怪胆子那么小,平时也不像是嚣张跋扈会胡乱惹事的样子。
听说那种病出血过多无法愈合,会有生命危险,如果打起来……
慕邵凡应该没什么攻击力吧?
没多久,阿杨又来了:“廖总,慕邵凡把赵二公子打晕了,先叫了120。他还是想见您。”
廖筠“啧”了一声,很心烦:“你去照看着点,别把赵二公子弄死了。让那条死狗滚进来。”
第50章
宴会安排在室内,外面没有太多人。
廖筠趿着拖鞋,拢着针织长衫,拎着酒瓶倚在栏杆旁,里面只穿着普通的黑T和牛仔长裤,明摆着没把张磬育的葬礼当正事,来一趟只是为了给张洵面子罢了。
一棵高耸的大树枝叶繁茂,从楼下挺拔而上,恰好隐藏着她的存在,也算是给了她一个绝佳的欣赏夜景之处。
慕邵凡穿着正装进来,看起来状态不错。西裤烫得板板正正,皮鞋锃亮,连发型也精心打理过,可惜因为打架弄乱了刘海,零散着垂在额前。
他先看了廖筠一眼,然后有些刻意地用手背蹭了蹭嘴角,好像在故意给主人展示伤口,其实不过是挨了一下,有点破皮。
廖筠知道慕邵凡好爱装绿茶,不悦地训斥:“长能耐了你,回邵家治了两天病还会打人了?你知不知道赵二公子他!……他身体不太好,把他打出毛病怎么办?”
慕邵凡怔然望着她身边那片熟悉的泳池,缓缓收回目光,有点不服气:“是他先对我动手的,而且他上次推你下水,又不是什么好人。”
廖筠没想到慕邵凡睚眦必报,竟然这么记仇。
既然说起了中秋节的那次落水,她也就不为赵曦玉多说什么了。随便赵曦玉有怎样可怜的理由,害她遭罪,挨打也是活该。
语气放缓了些:“你来找我干嘛?”
慕邵凡说:“哦,我突然有点急事,过几天才能去锦城,不能跟你一起回了,想着来跟你说说。”
“就这样?”
“对。因为事出紧急,我推不掉,你又把我拉黑了……我怕给你留下误会。”
廖筠懒得跟他较真:“知道了,你走吧。”懒洋洋地把胳膊搭在栏杆上,她还在用手机跟裴凛聊天。
慕邵凡望着她的背影,并没有直接离开。来都来了,当然不可能真的只是为了说句话就走,从八月底她突然消失到现在,他才见了她第二面,眼神恨不得能黏在她身上,把她里里外外看个透也不过瘾。
眸光微动,突然得寸进尺地问:“我能在这里待一会儿吗?”
廖筠警惕地侧过头:“你又想干嘛?”
“昨天在外婆家收拾东西,看到你送我的伞,我想……”
廖筠很奇怪:“什么伞?我怎么没印象。”
慕邵凡被打断也不恼,语调柔柔的,低垂着眉眼,有点故意卖惨的意思:“是很早以前的时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