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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就回市里,明天出发回云州。饭后,她吩咐阿杨带保镖去酒店收拾行李,自己则跟楚逸风一起领着孩子在景区玩。
玩到半路,廖筠突然想起今天本来要去找邵敏,如果她走,应该给邵敏提前打声招呼,让他也收拾一下行李才行。
摸了摸口袋,后知后觉地想起手机放在了阿杨身上,转而摸楚逸风:“手机呢?”
楚逸风一手领着一个小孩,毫无反抗之力地站在那被她搜身:“左边口袋,怎么了?”
“我打个电话。”廖筠直接用自己的指纹解锁,正要输入手机号,忽然愣住。
“又怎么了?”
“……不记得他的号码。”
“谁啊?”
“邵敏,”廖筠并没有隐瞒,把楚逸风的手机塞回去,抬眼看他,“我那娇弱任性的前夫,你不是早就把他调查明白了么。”
楚逸风一直没在廖筠面前提过这个人,但今天一早把小孩送到酒店去拖住她,又跑到咖啡店坐着,明摆着是奔着“偶遇”邵敏去的。
楚逸风今年都三十岁了,行事作风还像个毛头小子,一点心机也藏不住,被俩小孩拽着胳膊直晃悠,表情无辜地望着廖筠:“你留在这是想跟他复婚吗?”
廖筠见俩小孩也纷纷看了过来,叹了口气:“我都说了几遍了,我跟他那是假结婚。”
“所以这次要真结?”
“……你脑子里除了结婚有没有点别的?”
“其实你跟他结婚也挺好的。至少你打破了‘不想结婚’的隐形规则,那我也可以跟你求婚了。”
廖筠嘴角一抽:“楚逸风,别以为当着孩子的面我就不能骂你。”
楚逸风连忙把俩小孩拉到身前挡住自己:“要素质教育!”
自从一年前楚逸风对她表白,明里暗里已经不知道求婚了多少次。
她知道,楚逸风说结婚其实只是想要一个名分,就算不当老公,当第N号小老公也是正儿八经的侧室。
可她是个知法守法的好公民,结婚这种事,就算开玩笑也不能娶那么多个啊,开了他这一个头,张洵,阿杨,沈白珩他们,岂不是都要过来闹。
这世上允许一夫多妻制的地方仍然很多,但允许一妻多夫制的寥寥几个,甚至绝大多数地方只是说的好听,实际上不过是压榨女性作为生育机器和人形奴隶,维丨稳底层男性,做他们的泄谷欠工具。
她并不期待未来在短时间内会有什么特殊发展,活在当下,就要遵守当下的规矩。
对她而言,做个单身风流的渣女就蛮好,至少没有条条框框管得了她。婚姻捆绑的麻烦太多,而离婚的代价又那么高,从任何角度都挑不出一条结婚对她的好处,她身为一个商人,绝对不可能碰这种东西,也必然不可能给谁实质性的名分。
不过说归说,眼下她对楚逸风还是比较宽容的,因为他们俩到现在都没有过进一步的发展,说白了就是还没吃到。
楚逸风这个死直男,看起来莽莽撞撞,脑子短路,行事作风却很保守,平日里从不做什么腻歪出格的举动,连初吻都是特意等到除夕夜跑到她家去献给她的。
见多了那些只会勾引她的骚丨男人,楚逸风这种不会谈恋爱的类型实在有点好玩。
廖筠陪着他和孩子又去别的玩了一圈,回酒店的时候接近下午四点,阿杨已经把行李收好,装车,整装待发,就在咖啡店不远处的路口等着。
廖筠从阿杨手里拿来手机,给邵敏打语音电话没人接:“邵敏在工坊吗?没拿手机,忘了让他收拾行李了,晚点再出发。”
阿杨说:“他似乎跟苏老板起了争执,听员工说的,没太听清楚。俩人刚才在工坊砸东西,动静很大,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ě?n??????2?5?????o??
“砸东西?”廖筠记得苏景时对工坊的装潢和摆件非常宝贝,一时难以理解,“为什么?”
“不太清楚,可能……是跟您有关吧。”
廖筠顿觉不太妙:“我去看看。”
“我陪您一起。”
“不用,要真跟我有关,你们露面也没用,你去帮楚逸风看孩子。”
廖筠腿伤没恢复好,慢吞吞地穿过竹林簇拥的长廊。
来到工坊门前,隐约听见里面还有人在说话,她加快脚步过去,刚抓住门把手,隔着门玻璃,只见满地狼藉之中,邵敏攥着苏景时的衣领把人摁在桌边,那架势好像要打人。
来不及过多分析,廖筠推门而入:“邵敏!”
被叫住的邵敏整个人僵了一瞬,接着猛地松开手,还捎带着推了苏景时一把,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苏景时直接腿软,顺势跪倒在地上,捂着脖子不住地咳嗽。
廖筠观察了一圈局势,确实打得很厉害,很多昂贵的家具和摆件都被砸烂了。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当然不可能是苏景时这种爱美的人干的,罪魁祸首只有邵敏这一个可能。
除了上次棠棠被猥琐的客人骚扰时,廖筠没见过邵敏生气发火,更别提对人动手了。就算她知道邵敏很会伪装无辜,也完全想象不到乖乖的小狗的真实面目能凶残成这样,亲眼所见的冲击力未免太强烈。
目光从狼藉中收回来,再次落到邵敏的身上。
他脊背挺直,微微低着头,身子稍稍侧背着她,让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她冷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苏景时扶着桌子,狼狈地爬起来:“廖咳咳!……你可算来了,他!他刚才要弄死我……”
邵敏一阵不悦,眼神狠戾地看向苏景时,警告他闭嘴。
苏景时心里发毛,顿时紧抿着嘴巴,不敢再多说话。
刚才他见阿杨装车要走,赶忙来找邵敏,结果发现邵敏自从看了监控就一直在画画,像丢了魂似的,不吃不喝,难免有些着急,冲过去一通口不择言犯了蠢,把自己亲了廖筠的事也说漏了嘴。
他本意是想表达,廖筠这种风流浪子,片叶不沾身,对野男人亲亲抱抱都是常事,人家根本不在乎,之所以让阿杨去教训他,是因为怕他私生活太乱会有传染病,所以特意把他抓到医院去做了全身检查。
他可是个母胎solo,从小又慕强又爱美,能跟廖筠亲那一下,心里的小鹿没少乱撞,有种偷偷觊觎人家被发现的慌张感,就算挨揍也认了。
可他没想到,廖筠的老公竟然这么快找了过来,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醒了他的梦。
他觉得自己跟邵敏有些同病相怜,但可惜邵敏并不想与他为伍。
邵敏一边骂他勾引廖筠,一边怪他多管闲事看监控,吵着吵着情绪失控,就像一头能把他生吞活剥的野狼,把工坊砸得乱七八糟不说,还差点把他给打出个好歹。
默默地理顺了气息,苏景时委屈巴巴地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