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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时间,秒针一点一点地挪动,时常让人觉得缓慢。
和刚才关心邵敏的样子不同,廖筠此刻的表情多少有些冷淡:“娇弱的小白花虽然可爱,但太柔弱的废物我并不喜欢,如果连这点事都做不好,我对他的兴趣会大打折扣。”
楚逸风犹豫:“可是,如果前夫哥病发了怎么办,他不是有病吗?”
廖筠不以为意:“那又怎么了,我现在这么喜欢他,不会舍得他真出什么事的。不过要说起来,对他的这些好感,大多还是基于当年的遗憾,等到遗憾消遣完了,再丢掉他,他会很难过,我也很抱歉,他总该有点新魅力,不然怎么留在我身边。”
乖乖听话,做她的补给包,在她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取用,就是这些能留下的男人身上最大的魅力。
又等了两分钟,那个酷似卢斯言的人不见了,更衣室陆续出来了几个人,不排除卢斯言再次换装的可能。
楚逸风及时汇报新情况,廖筠悠闲地坐在那听着,沉默了片刻,不紧不慢地命令:“现在派人进去,见血直接叫救护车。”
很快,救护车赶到。
在血泊中的邵敏意识不清,但自始至终,一声都没有吭过。
同一时间在更衣室的客人只听见了打砸声,还以为是在局部装修,或者谁东西掉了,完全没有多想,直到救援人员过来才惊觉刚才发生了多大的意外。
廖筠等邵敏快被送上救护车才终于出现,穿过人群,一瘸一拐着焦急地从台阶上跑下来,满脸惊讶和担忧:“邵敏!邵敏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这么严重……谁干的?你没事吧?”
急救人员及时将她拦住,问她:“您好,您和患者是什么关系?”
第67章
廖筠好像被吓蒙了似的,急得魂不守舍,愣了一下才回答:“我,我应该……算是他,他前妻。”
人家一听她身份,立马让她上车陪同。
街对面的一家快餐店,楚逸风面前正摆着一台电脑,身边还有三个保镖在替他看着孩子。他目送廖筠满脸哀伤地上了车,神色复杂地摸了一下耳机,低声说道:“演得太过了,前夫哥死的时候都没这么伤心。”
与此同时,一辆平平无奇的黑色轿车里,阿杨面不改色,对老板的演技并不发表任何意见,而是问道:“卢斯言出现了吗?”
楚逸风再次经过对比确认,回答道:“刚刚上车,14点方向,车牌号3A57。”
救护车启动,阿杨立刻跟了上去。
楚逸风问:“你们都说他有精神病,不至于敢撞救护车吧?”
阿杨淡淡地说:“廖总在车上,他不会。如果不在,不一定。”
邵敏只是被打晕了,很快便醒了过来,半睁着眼睛,没什么精神和力气。急救人员在给他处理伤口,问了廖筠一些问题,但廖筠不在现场,一问三不知,一些关于过敏史之类的问题,更是只能让邵敏自己回答。
在不影响救治的前提下,廖筠一边配合记录邵敏的意识状态,一边专注地表演伤心。像是在安慰自己,她唉声叹气着,有些哽咽地说:“没事的敏敏,坚持一下,你不会真的有事的……”
邵敏沉默时一直深深地望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见她表演渐渐开始不走心,慢慢地朝她伸出手去。
廖筠茫然握住他:“怎么了?感觉很疼吗?”
邵敏很轻地摇了摇头,执意朝她伸手,好像反应迟钝,无法言行同步,半天突然冒出一句:“别哭。”
廖筠直接愣住。
哭?
他该不会刚才被卢斯言打伤脑子出现幻觉了吧,她什么时候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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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火石间,廖筠敏锐地发现他的左手上多了一枚戒指,是她向他求婚的时候送的那枚赫拉克勒斯之结。
两年前赫拉克勒斯之结和素圈一起被卢斯言拿走,后来邵敏把卢斯言绑架,自称已经找了回来。
但如今,廖筠只确定素圈在邵敏手里,而且很确定邵敏和她重逢之后再也没有戴过。这枚突然出现的赫拉克勒斯之结太过蹊跷,估计是刚才卢斯言给他的。
廖筠的食指轻轻摩丨挲着戒指,抬眼看他。
他虽然没什么精神,却仍目光定定地回望着她,好像在拖着即将垮塌的身躯,向主人表明自己能完成任务的忠诚。
戒指果然有问题,或许是安装了什么追踪定位和窃听的装置。
廖筠垂下双眸,吸了吸鼻子,很配合地哼哼了两声,扯着颤抖的声音,又演了起来:“我不哭……我只是很心疼你,敏敏你千万不要有事啊,我们很快就到了,你一定会没事的。我不想再失去你了……”
假话虽甜但虚伪,可是反过来想,假话虽假但动人。
邵敏不知道是不是沉浸在了这份动人的虚伪之中,明明满身疲惫,但一直到医院都没有闭眼休息过,而是始终定定地望着她。
到达医院,廖筠作为家属要做的事情很多,临分别前,她轻轻落吻在他的手指:“接下来的交给我,我很快回来,乖。”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松开了他的手,离他而去。
邵敏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人海,心里一阵空落落的。他很清楚,她根本不是去帮他处理什么事情,而是把他丢下了。她确实不希望他死,但也还是不会在乎他。
镜州市里的温度比灵曦山上要热一些。
廖筠从冷清的侧门出去,走到一个没什么人的拐角,赶了一路气息有点急,正要给阿杨发送位置,忽然身后有一阵好闻的香水味逼近,接着有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抱着她躲在了树丛之后。
她一时挣扎不开,身后人高挺的鼻梁已经抵在了她的耳侧。
对方很低地笑了一声,语调幽冷干哑,透着一种僵硬的诡异:“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好心了,竟然为他哭……我死的时候,你也有哭吗?”
廖筠见鱼上钩,找准时机,反手抓住了对方的头发,狠狠攥紧一把,玩命地往下薅,趁着对方吃痛手劲儿下意识松懈的刹那,摆脱了对方的怀抱。她不着急走,也并不松开手,而是一直揪着对方的头发,逼迫对方狼狈地朝她弯腰低头。
她勾唇笑了笑,对这画面燃起了一股杀戮的兴奋感:“好久不见,亲爱的言言。”
卢斯言漂亮的脸蛋比以前更加精致了,肤色也好像更加白皙了许多,看得出这两年他一直被卢家强行关着,绝对没什么机会出来放风。半长不短的头发微卷,穿着衬衫和皮衣,宽松的牛仔长裤衬着他一双紧实的长腿,让廖筠不禁想起以前动过把他卖了当男模的念头。
他被迫低着头,抬着那双深邃锐利的眸子,犹如冷血野兽一般透着阵阵寒芒。
听到廖筠嘴里对他熟悉的称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