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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气的话,会对她做什么?是用他那只大手掐住她的腰,还是握住她的胳膊,是会把她扯出屋去,还是会把她按在墙角,然后狠狠吻她?
崔兰因小小张开唇,空气变得好粘稠,好像再怎么用力吸也吸不进来。
她使劲抽着气,胸腔起伏,为自己鼓劲,盯着目标而后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小蛾她是要留的,萧临的嘴她也要亲。
管他是因为什么生气呢!
反正他给出条件,她也答应,这桩“交易”就应该敲定!
崔兰因飞快闭上眼睛,撅起嘴,“啾”得下,响亮地亲在萧临的嘴巴上。
萧临瞳孔一缩,崔兰因已经把脸挪开,露出轻松得意之色。
亲个嘴,也不是什么难事!
萧临摸了下嘴,又叫住准备跳下凳子的女郎,“不是这样。”
萧临像个吃干抹净又不打算认账的混球,崔兰因怪道:“怎么不是?上次我们就是这样亲的!”
虽然好像是贴得比较久。
萧临不语。
崔兰因自说自话,“是时间太短了吗?我再试试,这次肯定长。”
她把一只手搭在萧临的肩上,萧临的肩膀上的肌肉与骨骼流畅健壮,崔兰因趁机偷捏了下。
在母亲无数的好话中,崔兰因最看中的就是那两句:其身修七尺余,形貌昳丽。膀宽而肌藏,体矫力健。
爱美慕强之心,人皆有之。
崔兰因从小就不喜欢那些文弱的公子哥,因为在逃难时,不但无用,甚至还会拖她后腿。
萧临长相文气,身体却武实,再完美不过了!
如此,再亲一次她也不吃亏。
崔兰因美滋滋闭眼,把脸凑上来。
萧临望着她依然紧闭的唇缝,知道她始终不得要领,他的喉咙干涸的要命,急于从别的地方汲取水,不由出声道:
“张开嘴。”
崔兰因睁开眼,“为什么要张开嘴?”
“书上说亲吻要张开嘴。”萧临轻声,哄道:“张开。”
崔兰因依言张开嘴,半信半疑亲上去,没料到萧临微侧了脸,鼻尖与她的错开,两瓣唇也是张着,他含住了她的上唇瓣,而她的不得不夹着他的下唇。
萧临的呼吸声好重,像一头饥肠辘辘的兽。
听得人心惶惶。
这样互相咬着对方的唇瓣,与之前相贴完全不一样,还有一湿。软之物沿着她两唇之间来回描摹,试探。
是萧临的舌?
崔兰因想起喜欢钻洞的蛇,这条灵活的舌头就像条湿蛇,正想往她嘴里钻。
这时候她才明白萧临要她张口的意思。
他竟是想要把舌头伸进来?
干燥之物但凡沾了水,那份正经都要少去七分,就比如话本里拿沾了雨露的花枝去摩挲女郎脸孔时,水润肌肤,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总叫读者心猿意马。
想到这,崔兰因后背一阵阵发麻,心脏高高悬起,颤抖。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惧怕。
可若是惧怕,她为何没有推开萧临,反而还用力攀住他的臂膀。
隔着几层衣料,她都能摸到下边肌肉的起伏和热度,厚实、强健并且温暖,她的手掌抓不住,握不牢,要用力勾起指。尖,攥皱他丝滑的外衫,才能够勉强撑住。
外唇被沾湿,舌根下泛起的津。液也在涌动,贴得如此之近,那些动静就不会是一个人的秘密。
他们共享着温度与声音,还有那些糊糊哒哒又含含糊糊的律。动。
温热的口腔被柔软的外物刺。入,陌生的温度、陌生的触感,都让人腹腔绷紧、双腿打颤。
“唔。”
太奇怪,太奇怪了。崔兰因眼眶发酸,想要发出抗议,但她的舌被纠缠住,左闪右挪,总躲不过那无礼野蛮的访客,它一定要和“主人”揉在一块,时而抵上舌尖,时而刮蹭舌根,时而推搡着勾搭着,要与它共进退。
口腔里变得拥挤,热。烈和潮。湿。
没多久,崔兰因就生出一种腮帮酸累的感觉,或许也是因为萧临的舌头太大太长,她这小庙里容不下。
她的手由抓改抵,靠撑在萧临的肩膀把自己虚软的身体后撤,她转过脸,想要呼吸干燥的新鲜空气。
萧临的舌头搭着她的下唇瓣滑出,收了回去,“……别动。”
崔兰因没动,她的脸还侧向一边,口鼻都在急促的呼吸。
萧临的大手又从她腋下穿过,有力的小臂托在她的背后,手掌紧贴她后颈,合拢的指头几乎圈住了她整个脖颈。
而后,把她的脸摆正。
萧临微张的唇缝里,湿。润的气息不断扑来,低声喑哑问道:“我想继续,可以么?”
他口里谦虚礼貌闻问着“可以么”,实则那唇已经贴了上来,舌尖如蛇信半吐半收,轻叩着齿门。
崔兰因几乎是颤抖着,张开唇,迎他入内。
萧临的强势让她没法拒绝,她时不时做出挣扎的小动作,换来萧临手指收紧,警告性按在她颈窝,指腹的力度压着她的锁骨微微有些疼痛。
但这种痛让崔兰因的腹腔酥。痒,仿若有只蝴蝶咻咻扇着翅膀。
那种欲动却不能动、被控制、被迫使的感觉让她……亢奋。
积蓄在腹腔里的热忽而坠了下去,暖流涌出——
崔兰因登时大力挣扎起来。
萧临用力擒住她不让动,但换来更厉害的挣动,这才醒过神放开。
崔兰因从矮椅上跳了下去。
萧临盯着她,“……怎么了?”
崔兰因郁闷道:“我好像来癸水了。”她指着腿,“流下来了。”
萧临目光飞快扫了下,隔着衣裙并未看见流下什么,但他知道癸水是血。
女郎到了一定岁数都会来癸水,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只是容易脏污衣裙。
崔兰因并不感到羞愧,她只是觉得这太不凑巧了。
“我……叫陈媪带衣物给你替换?”萧临看着崔兰因的唇,红润有光,有轻微肿。胀,料想他自己的唇
也好不到哪里去。
或许,他应该先让人打盆水进来。
崔兰因的唇脂弄得一塌糊涂,有擦到唇角的,也有蹭到下巴的。
他有吻到那里去吗?
萧临不记得了。
但是他很想亲自为她擦掉那些痕迹。
崔兰因点头道:“麻烦夫君帮我叫陈媪来吧。”
她现在不敢随便挪动,只怕血会越流越急,到时候就难收拾了。
萧临掏出一块帕子递给崔兰因,克制道:“你擦下脸,我去叫人。”
他先是把身上这件被抓皱的外衣换下,整理好衣冠才开门出去。
崔兰因把帕子压在唇上,帕子带有萧临身上的味道,让她一下就回味起刚刚那个吻。
不妙,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