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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
心脏都酸了,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紧。缩。
妥协的下场就是没有止境,三点一线加上手和嘴,都不够应付长公子。
这是什么药?
崔兰因欲哭无泪地想,也太久了吧?
天亮了么?
还没天亮吗?她感觉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在崔兰因一阵阵呜咽声中,萧临感觉自己糟透了。
他没有闻那催。情香,却一样沦为失控的野兽。
他从崔兰因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的倒映,庞大、张扬、古怪,好像是一只刚降临人间的恶鬼。
这还是他吗?
他是否已经从内到外都坏掉了?
既不高尚也不理智,既没有风度也不讲道理。
他把崔兰因按在身下,亲吻她的每一寸,让她一次次在崩溃的边缘,即便她抽泣着说不要了,他也只当没有听见,一意孤行。
萧神玉,不该是这样的人。
他很痛苦。
比之肉。体的肿。胀、炙。热,他的灵魂更像是要被撕碎、碾烂。
——或许,他本就是烂的。
只是被他完美地掩饰了,他活在世人的眼里、嘴里。
仿佛他天生就该是无情无欲,不忮不求。
逐渐,连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究竟是君子还是疯子。
若他真是个疯子,那么世人会不会唾弃他?崔兰因又会不会畏惧他?
若他并非疯子,他又是为什么沦落成这般?
两者比较,好像没有孰高孰低,一样让人难以接受。
当他想到以药试探崔兰因时,何尝不是在逼迫她为自己妥协。
何其卑劣、无耻、疯狂。
他要坏掉了。
萧临垂下头,紧闭双眼。
他宁可自己现在马上毁掉,以免自己真的失控伤害崔兰因。
“没关系的,夫君。”
崔兰因发现了他的异样,却用两手捧住他的脸,仰起上身,温柔地亲了亲他的眼睛,又舔了舔他的脸颊。
萧临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湿了,一睁开,温热的液体就迫不及待往外涌,沿着脸颊,滑到下颚。
崔兰因又亲了亲他的下颚,舌。尖卷掉他的泪珠,哄道:“夫君别哭,我会帮你的,我还能继续的。”
萧临看见自己的眼泪一滴一滴落在崔兰因的前胸,她赤。身洁白,无邪纯净。
她大方张开的怀抱温暖敞亮,好像可以完全容纳他的阴暗,他的卑劣,他的一切。
他把头低了下去,埋在她的胸前,深深地吸气,那肌肤下浮起的幽香转入他的肺腑,涤荡了他的神魂。
他堕落了,又好像重生了。
四肢百骸都灌入了新的欲。念。
“夫君?”崔兰因揉了揉他的发顶。
萧临不发一言,先把她掀了一面,又用手臂捞起她的腰,随后前胸贴着她的后背,下巴抵在她的颈窝里,呼吸一重一轻,就像他于险要边沿的试探。
崔兰因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威迫,她轻轻哼着,从后颈到尾椎都已经烧了起来。
萧临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臂膀一路摸到她的手背,五指插。入她的指缝与她相扣,又带着她的手,放回她腹上,从肚脐往下移了几寸,深深按住。
他贴在崔兰因耳后,温柔道:“感受我,接受我,我们永远锁在一起,盈盈。”
他话音才落,崔兰因还未反应,他们已经“锁上”了。
第40章
“咔哒”——
门上锁的声音还在耳畔,然此刻锁上的却不是门。
而是她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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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兰因的身体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
这一下,超过前面种种。
似是瞬间有什么自下贯穿至咽喉,她的灵魂给撞出了躯壳,漂浮在半空。
被抛弃的身躯变得异样沉重,像是陷入泥泞又像是被压上了巨石,再无法动弹。
许久过后,感知慢慢复苏,灵魂才重新被拽回了躯壳,共同承担这足以摧毁一切的疼、涨。
崔兰因张开嘴,却不记得呼气吸气,心脏停摆了,唯有深埋于内的跳动之物还在提醒着她,还活着。
她还活着,可又仿佛快要死去。
一种可怕的东西正在贯。穿着她的身躯,荡击着她的灵魂。
后背浸出冷汗,又被郎君温热的体温熨。帖,变成一片又冷又热的湿。潮。
她的手被压在小腹上,感觉吃撑了的肚子突出圆滚滚的一小块,还能摸到那似有若无的痕迹。
鬓角落下汗珠,她身子颤抖。
好奇怪,又好充实。
感觉每一个角落、每一个褶。皱都被填满了。
萧临的手臂还横在她的锁骨上,将她整个人牢牢锁在身前,让她没法往前躲闪。
人趋利避害是再自然不过的反应,崔兰因的确有想往前爬的冲动,只是还没能付诸行动,就被萧临及时制止了。
他宛若有着狩猎的本能,利用自己的力气将猎物牢牢按在身。下。
崔兰因就像那只逃不掉的兔子,只能扑腾两下,无意义地挣扎,却难逃被吃掉的命运。
利爪锋齿加之于身,未知的恐惧笼罩不散。
崔兰因努力去适应这些变化。
因为面朝下趴着,她无法看清背后萧临的神色,只能听着他的呼吸声。
沉重、压抑,每一口气都很长。
重重吐出,轻轻收住。
仿佛还在失控与克制之间艰难抉择。
崔兰因的眼睛鼻腔都在发酸。
异样总是有的,当初穿耳洞时就是小小的耳钉扎在她肉里都有明显的感觉,更何况现在几百倍粗的异物。
她小口小口抽着气,唯恐自己的动静大了,会惊动那蛰伏的巨兽。
萧临也在尽量给她时间去喘。息适应,他不断亲吻着她的鬓角耳廓,最后用牙齿慢慢碾。揉她的耳垂。
崔兰因的耳朵发烫,好像被擦出了火星子。
想要他别咬,又想他用力些。
“还很难受吗?”萧临慢慢问她。
“不……”崔兰因缓过劲来,虽然眼前还有点冒金星,但也不妨碍她的脑袋胡思乱想,同时嘴巴胡言乱语道:“夫君,我跟你说,我以前看过两只狗,一只骑在另一只背上,死也不肯分开,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什么是欢好,还去拔来着……”
萧临捂住她的嘴,凌乱的气息扑在她耳后,低声在她耳边,喘道:“……我受不了,剩下的话不用说了,我不会听了……”
崔兰因忽然打了个寒颤,意识到不对,刚想要补充两句,或者再求些时间,但已经迟了,萧临不放手,她只能从咽喉里发出模糊的“唔呜”声。
“对不起。”
崔兰因眼皮耷下,身子松软瘫下,腹。腔不断收。缩,似是劫后余生,正在迫不及待地休整重建失地。
“但,我给过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