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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抚摸,反倒让她脸热心跳。
害她险些无心正事。
崔兰因定了定神。
长公子之言,祖母也说过类似的。
这小小袁四郎头顶上居然有这么多人庇护,也难怪他行事嚣张,都敢把皇帝身边的禁军收为己用。
这次那些北胡细作出现得恰到好处,刚好给他垫背背锅。
他莫非还是个运气极佳的奇人不成?
“原是这样,那袁四郎岂不是个宝贝疙瘩。”
崔兰因想要挣开萧临的手,但是萧临手指一直圈住她的脚踝。
崔兰因就这么被高高吊起脚,脸浮红霞,勉强镇定声音,问:“那夫君也觉得他是无辜吗?”
“非我职责,不予深究。”萧临低头看着女郎,继续道:“圣人、世家各有私心,孰对孰错有时候并不重要,切莫因一己之私搅入其中。”
崔兰因不愿意跟他说,但他也能够察觉,她对袁四郎隐隐有针对之心,只是他还未抓到实证。
等到长公子离开,崔兰因马上从床上滑下,小步踱到角落。
从放贴身衣物的匣子下方掏出包好的账簿纸,再一看旁边的画轴,心中浮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既然袁四郎如此得潘侍中看重,若是潘侍中能舍弃他,一切麻烦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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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临出门后,带着景澜景澄去找谢五郎。
昨夜公主中药后当机立断给自己扎了一刀,再凭着那一分清醒撞窗而出,自己逃到了湖边。
又幸亏谢五郎及时找到,不然公主可能会在浑浑噩噩当中落水浸死也不定。
谢五郎捏了个枇杷坐在椅子上扔着玩,交代昨夜的后续之事,道:“公主说她并不认识那名宫婢,但因为身周侍奉之人被调走了,她那时难受至极,只能被那宫婢搀去空置的宫殿。”
说到这,谢五郎也冷下脸色。
宫苑有许多陌生的宫奴,且轮换频繁,就连萧临都不能做到一一熟悉,更别提公主了。
皇帝一年来一两次,宫苑里负责的老宦官就是此处“地头蛇”,只要交点钱就能在此处领个清闲的活干着,拿上朝廷的工钱,这也导致宫苑人员冗杂。
“这些人好大的胆子,竟是把我们一起算计了,还想一石三鸟!”谢五郎平日随性无拘,但他也是陈郡谢氏之人,骨子里矜傲骄贵,绝不容忍被人如此利用。
萧临没有搭声,而是摸着自己的肩膀,不知在想着什么。
谢玧又问:“昨夜后头怎么不见你出面处理?你怎么样?没事吧?你向来谨慎,连公主都能察觉有问题,你更不会中那歹人奸计……”
景澜、景澄眼观鼻鼻观心,同时缄默。
萧临平静道:“很好。”
“很好?公主都气疯了,你还很好?”谢五郎佩服:“不愧是长公子,这心胸宽阔,情绪平稳,非我等能及!”
不想听他打诨,萧临问:“二殿下查到什么地步了?”
“正在让人把宫人都召集起来,想等你与公主去指认,不过按他这横杆扫草的查法,恐怕早就打草惊蛇了。”
萧临虽有记忆超群的本事。
可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既是众所周知,长处便也不是长处,因为设计之人必会尤其提防这一点。
那犯事宫人要么是改容易形,要么是外人混入,他这个法子根本无用。
谢五郎摇摇头,“那老宦官恐怕是熬不过今日咯!”
齐蛮手底下有两个酷吏,行事相当残忍,听说只要落到他们手上,没有不招的。
即便招完,很多人也挨不过几日,很快就被草席一裹,扔去乱葬岗。
不
过这件事抓着这老宦官也是无用,他尸位素餐多年,只顾着吃喝享乐,利用手里的权势捞钱。
被人钻空隙也是不可避免,从前赚的每一钱现在都成了他的催命符,只怕他被折磨到死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害了他。
“二殿下还是比不过大殿下的手段啊。”谢五郎戏谑一声,把枇杷往桌上一丢。
太简单粗。暴,却不得章法。
萧临起身道:“投药之事就叫二皇子查去,你我还是关注北胡细作上。”
谢玧却不太认同,此事算计到齐敏,他心中甚是不悦,纵使他不能与公主成亲,可在他眼皮底下也容不得人对她如此欺辱利用。
但他还是点头:“长公子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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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时间里,春蒐期间就发生了诸多变故。
可圣人依然没有更改春猎的行程,每日照常带着人进山林,并没有丝毫惧怕什么刺客细作。
大臣们都不禁感慨,大晋这些年来还没有哪一个皇帝有他这样的魄力与胆识,也难怪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杀掉与自己情同亲兄弟的表兄皇甫卓,取而代之。
众郎君带着猎犬骑着骏马随圣驾涌入林间,林子外在禁军与景卫护持范围内搭起许多彩帐,女眷们便在这里休息,等候着郎君们满载而归。
在彩帐的前面还用矮栅栏围出一片空地,里面可以跑马、蹴鞠和射箭,一些武将家的女郎就身着猎服在里面骑马追逐。
崔兰因虽也换上了应景的猎服,但她又不会骑马,只能眼巴巴在外边看着。
“你都知道昨夜的事了吗?”忽然有一人站到她身边。
齐敏实在无人可说这憋屈郁闷之事,才想到来找崔兰因。
崔兰因上下打量她,“公主……你没事吧?”
齐敏用鼻腔重重哼了声,“我能有什么事,这次跟来春蒐的太医是医术最好的,给我开了一副药,喝下后我便昏睡过去了,醒来就完全好了。”
“啊,喝药就能好?”崔兰因大惊,她还以为只能……
“不然呢,喝药肯定能好啊!”齐敏跟看傻子一样看她,“这又不是什么难解的东西,不过是那些不举的男子随身携带的助兴药,真恶心,左右那物件都没用了还非要强行激起,倒不如割了去喂狗……”
“……”
崔兰因心道:狗做错了什么。
随后她又想,那长公子为何要她帮忙?
……难不成是早想与她欢好,只是力不从心,唯有靠药?
“那这药喝多了会伤身体吗?”
齐敏瞥她,警惕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崔兰因连连摆手,不敢让长公子的名声扫地,解释道:“只是好奇罢了。”
齐敏狐疑地盯着她,“都是不好的东西,用不着好奇。”
崔兰因连连点头称是,又转移话题:“我听说是谢五郎找到的公主。”
“别提他了,听着就来气。”齐敏挑眼道:“你想骑马怎么不去?”
崔兰因丧丧道:“我不会。”
长公子还没空教她。
齐敏道:“反正我闲来无事,阿耶也不许我去林子打猎,我教你骑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