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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暗的想法,荒唐的行为,通通被人所知。

他无处可藏,犹如被钉在刑架的妖魔,接受世人的审视。

惧怕吗?

自然是惧怕的,他从小循规蹈矩,一直都是世人口中品行端正的君子。

可在崔兰因眼中,他早已经不是什么君子,他只是一个会沉湎在她温柔乡里的普通郎君。

——还是个虚假的、卑劣的、病态的疯子。

他想要被看见,想要被理解到的那一面都从水底翻出,浮在她的面前。

崔兰因没有惊讶、没有害怕,只是温柔地一一包容他。

思及此,萧临的胸腔里炙。热一片。

他把崔兰因的腰箍在自己身前,不再说话,就这样驱着马。

两人的身体不断地揉。擦,升温,湿。润的痕迹在扩大。

崔兰因已情迷意乱但还能够察觉那两片衣料还贴在身上。

她可不敢弄坏裤子,心急要用手去扒,但萧临却握住她的手,也阻止了她。

崔兰因不明白,长公子难道不怕裤子破洞吗?

萧临还在平复急促的气息。

他本来只想逗逗崔兰因,没想过要弄到这一步,在外面没有衣服更换,也怕发生意外。

只是他也高估了自己在这件事上的自控力,转眼跟着变得一塌糊涂。

“别乱动了,我们就这样待会。”

崔兰因大为吃惊,也终于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在他身前蹭来扭去,哼哼唧唧表示不满,委屈道:“那你又是准备披风又是上下摸我,还对我说那一堆话做什么,我还以为……还不快把你的手拿出来!”

最后恼怒地命令他。

让她产生这样的误会,萧临并不无辜,尤其是现在他的理智留存并不多了,被崔兰因这一哭一斥,马上就动摇了想法,哄她道:“你别乱扯了,我来。”

“你……”崔兰因还没反应长公子这么快就“想通”,他的手已经压下她的后背,让她往前俯身。

崔兰因不得不抱住身前的鞍环,黑马柔亮的鬃毛还随着风摇摆在她眼前。

好巧不巧,大马扬蹄往坡下一冲,她整个人随之朝前一撞。

若不是萧临的手臂还环在她腰间,恐怕这会她已经顺势栽下马,滚到了地上去了。

“啊!”受到惊吓,她全身紧绷着。

萧临也没防着,霎时就深陷其中,抱着她连呼吸都困难了。

“你太紧张了。”

崔兰因如何不会紧张,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等回过神就道:“你、你乘人之危!”

她这大口呼气吐气,差点没把人推出去。

萧临用小腿把她缠住,这才万无一失地锁在一块。

崔兰因动弹不了,只能闭起眼,任身体起伏,浑浑噩噩的脑子里还想着一件事。

“新毯子要弄脏了……”

萧临安慰道:“总好过弄脏你的衣裙。”

崔兰因深以为然,总算不东想西想。

黑马一无所知地驮着他们往前。

对于崔兰因而言,被刺。激的地方不止一处,加上马奔跑起来的颠簸碰撞,更是异常剧。烈。

她不敢张开嘴呼吸,生怕虫子落叶会吹进来,就咬着唇不断发出低低的细。吟。

好像正在被折磨。

那声音微弱含糊,却不连断地传入萧临耳中,犹如挥动的火扇,一点点将那潜藏在灰烬里的火苗变大、变旺,直到将他全身燃烧。

马高高跃起,重重落下,崔兰因的身体随之抛起坠落,除了身。下与大腿,她没有任何着力点。

每一次都是惊险的生死之间。

马实在跑得太快,她没忍住溢出了叫声。

萧临捂住她的唇,揽紧她的身。

他与坐骑配合无间,崔兰因岂是对手,身上一阵阵热,汗一阵阵下。

呜咽声像是痛苦又好像是欢。愉。

崔兰因眼前白光骤亮转瞬又黑,仿佛是又被一股黑色的大潮缠上,淹没。

过了许久,人疲马乏,萧临这才让崔兰因靠在自己的胸膛前颤抖,两人慢慢回归平静。

/

在出林子之前,萧临驱马到了一个地方。

崔兰因捂着发烫的脸,张望四周。

这里杂草野花丛生,一泓清水汩汩流过,蜿蜒如蛇行,几只色彩鲜艳的小鸟落在浅水中,一头扎进去,扑着翅膀抖水,充满野趣。

萧临先下了马,拍了拍马脑袋,黑马自然而然屈膝弯腿坐卧在地上。

经过一段疾驰,黑马身上也全是汗,皮滑油亮,像是一匹上好的缎子。

它跪伏在地上,扭头就开始啃四周的草,在口里咀嚼,完全不慌不乱。

崔兰因越看越喜欢萧临的这匹黑马,主人叫快就快,喊停就停,令行禁止,可比某些人听话多了。

萧临用牛皮囊里的水打湿了一张帕子拧干后要过来给她擦拭,崔兰因连连摆手拒绝。

她有披风遮挡,把手藏在下面动作小点压根看不出来,倘若萧临还站在她面前忙忙碌碌,岂不是会叫人看出蹊跷。

这次萧临没有坚持,就站在一边替她望风。

过了会,崔兰因把用完的两

张帕子一起团在手心里,一时竟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

萧临朝她伸手。

“给我吧。”

崔兰因以为他要拿去洗或者丢到什么地方,谁知道他转身放到马鞍下垂着的一个小行囊里收了起来。

崔兰因从马背上滑下,两只腿还有些发软,萧临扶她到小溪边蹲下。

崔兰因用流动的清水浇在自己脸上,让脸上的温度降下去,她两只手撑在膝上,仰头往上望去。

树冠密密匝匝交错在头顶,湛蓝的天空上还飞过几只鸟。

“夫君对这里很熟悉?以前常来?”

“来过几次,也不算熟悉,只是大致认过路和地形。”

“我听说夫君的记性很好,难怪做着事都能把马赶到地方……”

萧临不由苦笑,崔兰因这是嫌他分心了?

“这倒不是我的功劳,而是这马自己也认得路。”

崔兰因听过老马识途的说法,一时不能反驳。

萧临忽而道:

“我听母亲说,你的记性也很好。”

崔兰因没想到王大娘子居然会告诉萧临这样的事,不敢置信道:“阿家这是在夸我吗?”

萧临愣了下。

母亲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倒不是因为想要夸崔兰因,而是在奇怪崔兰因若是一个记性卓越的人,五岁也到了记事的年纪,为何当年没有想办法联系家人,回到建康?

清河崔氏虽不是顶级门阀,可也是有名有姓的大世族,无论在哪里说一句,都会有人知道。

还是因为年纪太小的缘故吗?

萧临没有提起这件事,只是“嗯”了声。

看着崔兰因,他又想起几日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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