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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去哪,我可管不着……”

他也没到能陪公主踏青的地步。

萧临开口道:“公主鲁莽,你不跟紧点,看牢了?”

听萧临的意思,居然是把他堂堂谢五郎当成公主的普通护卫看待。

谢玧故意无所畏惧地耸肩道:“无妨,我又不是她的傅母……”一扭头,却见那边齐敏正捋起袖子要往人渔船上登,顿时吓了一激灵,调转马头挥着鞭子就往公主身边赶去。

崔兰因甚至听见他气急败坏嘀咕了声“祖宗”。

守军不敢动手阻拦,只能远远央求,让公主不要以身涉险。

但是齐敏哪是能听人话的,一意孤行要上去看看,好证明这渔船与北胡没有干系。

守军侍卫却在担忧。

渔船上有北胡女子和孩子,说不定就有北胡细作,倘若公主登船马上被抓住当做人质……

后果不堪设想!

齐敏背负长弓,三步并两步,轻盈跳上甲板,伸手大胆撩开遮帘。

破旧的船舱里挤着三个人,一位瞳仁灰白的黑瘦老人,一名抱着幼孩的蒙头女郎。

三双眼睛惊恐的望向甲板上的不速之客。

齐敏快速扫视几眼就把身子一侧,将船舱里的景象亮给守军们看。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细作?”

守军们不能对公主不敬,但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大错,就抱起拳,不咸不淡道:“是我等有欠考虑。”

齐敏不满他们对自己的劣行轻轻揭过,正要发怒。

谢玧赶到,为守军们求情,“他们只是职责所在,公主不必太过苛责。”

皇帝借着北胡细作一事,大肆发难,上下人心惶惶,都不敢再出纰漏。

“苛责?”齐敏回身道:“我阿耶从不为难百姓,潘侍中也说要民为重,倒是你们个个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世家出身又如何了?”

众守军越听越不对劲,他们虽然也是世家之人,但也不是什么大世族,要不然也不会当起守军。

齐敏说罢,回身拿弓指着谢玧的鼻尖,“少看不起人了!”

谢玧及时往后一躲。

总算明白这是公主借题发作,要骂他一回,只能苦笑受了。

崔兰因刚从马上下来,就听见齐敏在发脾气,不由好笑,但转眼齐敏便又对她开腔。

“崔二娘你也太虚了吧,这种天气还用系这么厚的披风?回去让太医给你瞧瞧。”

崔兰因:“……”

虽然检查过外边看不出痕迹,但崔兰因觉得这披风还是不解为好,没想到让公主误以为她体弱。

再要解释太麻烦,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毕竟也算是公主一番好意?

“既是一场误会,你们就退下吧。”长公子发话,守军无有不从,忙不迭带着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渔民见危机已解,对几人感恩戴德,还想把打来的鱼当做谢礼。

长公子、谢五郎当然不会贪渔民几尾鱼吃,倒是崔兰因和齐敏已经伸长脖子去看老人拖起来的鱼篓子。

一个是好奇,一个是真饿了。

渔民能保住全家性命,又怎会舍不得几条鱼,当即唤婆娘出来洗手作羹汤。

两条条淮王鱼佐野菜做成汤,六条鲜嫩的银刀鱼剖肚净肠撒盐腌制用火烤,一条肥美大白鱼正好可以做成鱼脍。

谢五郎找侍从要来干净的小刀亲自净手片鱼。

侍从也把马鞍上的毯子拿下来垫在石头上,供主人们暂坐。

有条不紊地摆出干净的碗盆、拿出美酒糕点,甚至还点上了熏香以驱蚊虫、掩盖水腥。

不多会就在河边收拾出一块整洁舒适的用餐之地。

让渔民夫妇看得一惊一乍,心里都想到权贵世族生活豪奢,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那渔民的妻子在炉边烧熬着鱼汤。

常在水里劳作的妇人穿戴头巾挡风遮阳也很正常,只是她裹得尤其严实,但细心观察,还是能看见她露在外面那张蜜色皮肤的脸,带有很明显有别于晋人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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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敏还没见过胡女,情不自禁盯着她看。

那胡女愈发惧怕地埋下头。

崔兰因突然出声问那渔民:“老伯是怎么与这位北胡娘子结识的?”

齐敏震惊地看着崔兰因,脸上写着‘这是能问的吗?’,虽然她也满心好奇,但是总感觉这是别人的私事,就怕对方不愿相告。

不愧是崔二娘子,完全不管不顾。

渔民有心想要解释,叹了口气道:“女郎有所不知,阿兰是我父亲捡的,她的父母都是死于北胡内乱,彼时她还年幼,一身伤掉进河里,被水一路冲到下流才侥幸活下来,阿兰与我们生活多年,从未与任何北胡人有过交集,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啊……”

胡女伤感地点点头,附和丈夫。

萧临留意胡女手指上的痕迹,都是经年累月的长形厚茧,这是时常拖拽渔网留下的痕迹。

崔兰因见萧临在看那胡女,便也好奇地望去,仔细一观察,忽而觉得她的面孔特征很熟悉,所以不禁出了神。

萧临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怎么了?是冷吗?”

崔兰因摇摇头,“就是看见这胡女,想起另一个人。”

萧临立刻反应过来她想的是何人。

齐蛮皮肤也是深色,五官俊朗立体……

“什么北胡内乱?”齐敏颇感兴趣,坐直身,朝那渔民问了起来,道:“我怎么没有听过。”

萧临他移目望向身边人。

崔兰因也兴致勃勃看向渔民,一副专心致志要听“故事”。

她侧着脸,眉骨、秀鼻、唇珠共同组成一条松弛而精致的线,勾勒着女郎秀美的侧颜,浓密的睫毛随着均匀的呼吸扇动,好像两只蝴蝶。

萧临不忍挪开视线,好似看不够一样一直看着。

旁边还在片鱼的谢五郎清了清喉咙,他睨去一眼,却没有理会。

谢五郎:“……”

渔民扶着自己的父亲坐下,老人眼睛看不太见,但是耳朵还灵敏,摸着身边小孙儿的头,缓缓道:“当年北胡王一统北境后就迫不及待发动大军,想要吞并晋地,幸得当时的皇帝与谢家坚持要迎战。”

谢五郎听见自家的事,不由也竖起耳朵。

老人记性很好,口齿清晰:“那真是一场恶战啊,好在我们团结一心,最后以少胜多,奇招致胜。绛水一战后,北胡王赫拔都败而身死,北胡四分五裂……二十年后,有一批北胡人拥戴了一位年轻人称王,他自称是北胡王的后人,他的母亲是赫拔都的王后卓缇兰娜,他们不肯承认当年的失败,想要重新来过,于是北胡出现了主战派与主和派。”

齐敏听得格外认真,这时眉头一皱,似是担忧起来。

崔兰因马上道:“既然都是几十年前的老事,恐怕他们这个主战派并没有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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