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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确实是好奇藏在哪儿呢。”在幽静的丛林中,在肃穆的队列里,突然传来道娇俏的女声。

孔亮听了,神色却是立马变得僵硬。



兵们自发退至两旁,留出中间一条宽敞的路,秦香絮慢慢悠悠走出来,走到孔亮身边,眉眼含笑,打招呼道:“哎哟,真是没想到能在这儿碰上大人您,实在是难得的缘分。”

孔亮的心思早不在她说了什么话上,他从刚才起,就一直低着头,用余光打量着四周,想要在被围得水泄不通的林间,找到一条可供逃跑的路。

没有,怎么看都没有。

这个认知,让孔亮的心急剧地跳动起来,不受控制。

他不想死在这里,他想活。

秦香絮见他不回话,很有耐心地问道:“大人怎么不说话呢,是紧张了?”

孔亮倏地抬起头,看向秦香絮,也看向她身后的那条宽敞的路,他唯一的生机便在此,只要挟持住公主,他便能逃出去。

想到这儿,孔亮的眼神霎时变得阴冷,但他还未有动作,便感到胸口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一柄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而执剑人,则是那笑着十足温柔,眸色动人的柔弱公主。

秦香絮嘴角勾起弧度,微微一笑。

“抱歉,这天下——”

“永远是我秦家的。”

第96章 新婚之夜

孔亮捂着胸口后退几步,以惊骇的眼神望着秦香絮。

“为何要这样看我,我很吓人吗?”秦香絮执着剑道:“你的生死由我父皇来决定,我并非真的要杀你,这点,你该最清楚不过。”

她视线下移,落到孔亮渗血的衣襟上,虽然她是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但刺得并不算很深,更何况,孔亮的心还长在右边,所以这点子伤,更不至于叫他死了。

从前孔亮倚仗心脏位置特殊,在战场上勇悍异常,经常出其不意取敌首级,年纪轻轻军功屡著,这才做了千机营都统。

只可惜,心长歪的人,最后人也跟着歪了,年少时一腔热血,说要为国捐躯的豪言壮志,最后都在蝇营狗苟里变得面目全非。

秦香絮垂着眼,淡看了眼孔亮,转身吩咐道:“来人!将此反贼押解归京!”

有两个士兵从她身后的队列中走出,以麻绳将孔亮五花大绑后,押着他的肩膀把他带下去。

孔亮终于从惊骇中醒过神来,不顾胸口汩汩流血的伤口,扭动双肩试图反抗,但他的反抗很快就被他身旁两个人高马大的士兵压下去,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放声哭嚎起来:“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

秦香絮站在原地,看着他被拖下去的身影,兀自出神。

随风走上前来,不禁问道:“公主,您既然已经抓住孔亮,为何还要不高兴呢?”

秦香絮摇摇头道:“我想抓的人,不是孔亮。”

随风有些不解:“您先前一直在城墙上看的人,不就是孔亮吗,难不成您还看了别人?”

“没有。”秦香絮说。

但也正因没有,她心中才会觉得不安。

孔亮与李启源,与国库失窃案幕后人截然不同,他们身上没有那种谨慎,乃至于胆小的性格,也没有那种瞻前顾后的细微。

他们的谋逆,全出于自大狂悖,是冲动而又千疏百漏的。

所以,秦香絮才会一路跟着孔亮,想要看看他投奔谁,寻谁的援手,可跟了一路,也只等到他窜入深山野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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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吗。

秦香絮没有线索,暂时想不明白,只得将此心思收下,留待以后再做打算。

她抬起头,从沉思中回神,与随风道:“我们也回去。”

秦香絮回的是皇宫,早在回来的路上,她便得知父皇母后安然无恙的消息,她打算将生擒孔亮的消息告与父皇,顺带再询问他打算如何处置这些乱臣贼子。

她到养心殿的时候,殿内一派寂静,只余香炉内篆香幽幽地燃,散着白渺的烟气。

秦景坐着,任由身旁的太医给他包扎,见秦香絮来,没让她多跪,很快抬手道:“起来吧。”

说完,他又问道:“你抓着孔亮了?”

秦香絮从容道:“是,儿臣是在京外的山林里抓到他的。”

秦景点头:“如此来说,倒是难为你了,你身子可无碍?”

秦香絮微笑说:“自然是无碍的,不然儿臣也不能站在这里面见父皇了。”

秦景“嗯”一声,随后抬起眼,盯着她问道:“你是如何知晓李启源心怀不轨的?”

秦香絮早想好此问题的答案,镇定答道:“原先在探查国库失窃案时,儿臣便发现孔亮与李启源过从甚密,只是从前不曾多想,直至后来儿臣出入皇宫,发现宫门的侍卫皆为生面孔,这才有所警觉。”

秦景眯了眯眼,问道:“守门的侍卫那样多,你竟能全记着他们的脸?”

“并非脸,而是肤色。”

秦香絮解释道:“宫门的侍卫是轮值,分早中晚三班,便是在太阳最热烈的中班,他们的脸也不会晒得黢黑无比,只有常日在太阳下训练之人,才会有那样黑的肤色,所以儿臣一眼看出,后来的侍卫是被人刻意替换上来的。”

“便去查了查他们的来历,发现是孔亮的部下,而安排他们来把守宫门的人,则是李启源,如此,儿臣当然得昼夜警惕。”

太医这时,终于替秦景包扎好。

秦景拢了拢袖口,问道:“你既发现他二人有异,何不早告知朕?”

秦香絮垂首道:“无凭无据的事,终究是猜测,儿臣再怀疑,也无法定他们的罪,且万一打草惊蛇,他们便会长久的隐下去,此等忧患便难除,因而儿臣左思右想,还是觉着等事发,当场捉拿为佳。”

秦景慢慢转过身子,脸上表情莫测:“李启源可是在人精堆里翻筋斗的人,你凭什么觉得你能将他捉拿,又凭什么觉得能保朕无忧,谋逆之事向来凶险,你可知你但凡一步踏错,天就真要改换风云,届时,怕是连朕的尸体,你都找不见。”

秦香絮点头道:“儿臣明白父皇的忧虑,但也请父皇相信,儿臣绝不是那无用之人,盛乾江山,不会轻易落到旁人手里去。”

秦景凝眸望着她,良久,才道:“朕知道了。”

秦香絮又问:“而今李启源身死,孔亮入狱,父皇打算如何处置剩下的人?”

秦景靠在椅背,略微想了阵,平静道:“两家十六岁以上的男丁,皆凌迟处死,女眷,流放。”

他说完,见秦香絮还留在原地,问道:“你还有话要说?”

秦香絮顿了顿,道:“儿臣有一猜测,不知当讲不当讲。”

“既在朕面前说,那便是要讲的意思了。”秦景道:“你说吧。”

秦香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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