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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把脉,轻微皱眉,很快,他问:“褚美人最近可有接触什么凉物?”

褚青绾眸色一冷,孙太医的表明了她的情况是有外物导致,她什么时候中招的?

迟春很快摇头:“主子的入口之物,或是平日所用之物,都是奴婢一而再检查过的。”

她惯来注重这些东西,底下奴才也有样学样,她入口之物更是谨慎。

孙太医没说别话,起身将玉琼苑上下都检查一遍,的确没有检查到不对劲。

褚青绾皱眉,她脑海中闪过了什么,呼吸骤然放轻:“如果说入口之物,只在数日前的中秋宴上,我食用了一块宴会上的月饼。”

她这番话说得有点艰难。

中秋宴上的月饼是众人都有的,如果她真是当时中的招,那么,这是针对她一人,还是所有人都有份?

孙太医的脸色也不由得凝重下来,他嘱咐:“我替褚美人开一副药,日后美人入口之物再谨慎也不为过。”

片刻,他压低了声:“美人照顾好自己才是要紧的,至于中秋一事,微臣会去查太医院近期请脉的案例,待有结果,微臣会告诉褚美人的。”

孙太医没在玉琼苑待太久,也不敢嘱咐褚青绾太多,只是到底有点担心。

他这表妹才入宫多久,居然就中招了,可见,这深宫中没有一日是安稳的。

孙太医只能庆幸,褚美人未曾有孕,也只接触了一点凉物,加上底子好,调理数日就能缓过来。

孙太医走后,褚青绾冷静下来,她不由得细细回想那日中秋宴的细节。

但那日她的心思都在弄秋的话上,的确没有注意太多,她狠狠咬唇,势必要自己记住这个教训。

颂夏有点迟疑:“也不知是谁,能有这么大手笔。”

褚青绾冷呵,能有谁?中秋宴是周贵妃一手操办的,注意到她未吃下月饼的也是周贵妃。

养心殿。

夜幕降临时,敬事房的掌事王忠光就领着小宫人,端着托盘到了养心殿。

魏自明看见了他,让他稍等片刻,进去禀告后,才让王忠光进去。

殿内,胥砚恒逆着光,正伏案处理政务,等王忠光请安的声音响起,他才直起身子,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托盘,在没看见某人的绿头牌时,挑了挑眉:“褚美人的牌子呢。”

王忠光心底惊讶,没想到皇上居然会注意到褚美人的牌子不在。

这每日如何摆放绿头牌也是有讲究的,例如周贵妃和愉妃娘娘的牌子,惯来是在最前面的,其次,因着容修仪最近协理六宫,她的牌子也是属前的。

至于其他的,便要看时机,有时各宫主子来敬事房打点,他们自然也会相应地将牌子放前。

王忠光心底记住了这个信息,收再多的好处,也没有讨皇上欢心来得重要。

王忠光:“褚美人最近身体有点不爽利,特意让人来取了绿头牌。”

妃嫔月事时,都得取下绿头牌,防止叫皇上染了忌讳,便是现在,王忠光也不可能如实道出褚青绾的情况,只能有身体不爽利来代替。

王忠光没想到皇上会追问一句:“她怎么了?”

王忠光讪笑了一声,呐呐地没能回答。

胥砚恒得了结果,没再询问,随意地翻了最上面的一个牌子,就让王忠光退下了。

王忠光瞥了一眼,半点意外都没有。

又是甘泉宫侍寝。

待王忠光出去后,魏自明思忖了片刻,他说:“听闻今日玉琼苑请了太医。”

胥砚恒笔触未顿,也没有回应,魏自明不由得猜测,难道是他多嘴了?

许久,待胥砚恒放下笔,起身朝外走时,他才撂下一句:“叫太医院好生照顾着。”

魏自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底松了口气,没猜错皇上的心意就好。

浅淡月色洒下来,銮驾经过朝和宫时,胥砚恒没朝朝和宫看一眼,魏自明也惊觉出皇上对周贵妃的恼意。

谁都不能否认皇上对周贵妃是看重的。

不论是在慈宁宫对周贵妃的维护,还是数年如一日地将宫权交给周贵妃,都能够看得胥砚恒的态度。

但张御女一事后,皇上许久没去看望周贵妃了。

胥砚恒这段时日的确懒得见周贵妃,不是因为张御女或者何修容,而是周贵妃的手伸得越来越长。

一昧的恩典只会叫人野望增生。

他许周贵妃宫权,不代表这宫中会是她肆意妄为之地。

她是时候清醒一下了。

甘泉宫侍寝的消息传到后宫时,没人觉得意外,褚青绾也只是重新埋入锦被中,孙太医开的药或许有安神的作用,她喝完后困倦得不行。

或许是喝的药生效,也或许是她睡了一觉终于缓过来,翌日醒来,褚青绾总算有了点精神气。

迟春替她略施了点粉黛,白净的脸上染了些许粉黛,白里透红,似芙蕖映面,说不出来的好看,褚青绾瞥了眼外间的霜色,蹙了蹙鼻尖:“越来越冷,请安可有点难熬。”

往日在府中,一到冬日,她总要赖到日上三竿时才起床,彼时不会有人觉得她不规矩。

但如今不在闺阁,也容不得她这般懒怠了。

迟春将披风拿来替她披上,一出了玉琼苑,就有一阵冷风刮来,褚青绾拢了拢衣襟,听见些许声响,她抬头望去,苏嫔的仪仗也才离开。

她和颂夏对视了一眼。

颂夏有感而发:“许是天真的冷了下来,苏嫔去请安的时辰也较往日晚了些。”

和天冷了与否没什么关系,自容修仪协理贵妃娘娘处理六宫事宜后,苏嫔去请安的时辰就晚了下来。

褚青绾挑了挑眉,她不懂,苏嫔是在做什么?

她不觉得周贵妃容得下墙头草。

让褚青绾惊讶的是,苏嫔明明比她先出的昭阳宫,但她到了朝和宫时,却不见苏嫔的身影。

褚青绾坐了下来,片刻,苏嫔才掀开二重帘进来。

褚青绾转了转杯盏,掩住眸中的情绪。

不止她一人关注到苏嫔的请安时间有变,李美人啧啧称奇道:“往日苏嫔对贵妃娘娘是顶顶敬重,怎么近些时间请安来得越来越晚了,莫不是看贵妃娘娘手中宫权被分出去后,觉得贵妃娘娘落魄了?”

这一番话不止是在挑拨离间,也是在暗指周贵妃如今权柄不如往昔了。

李美人也不想的,但谁叫何修容和周贵妃彻底闹僵了,她是众所周知的何修容的人,她没办法不站队。

何修容和她一唱一和:“也难怪苏嫔如此,这宫中动不动就死个人,谁能不害怕。”

害怕死人,和周贵妃有什么关系?

何修容根本就是在说,宫中会变得如此,周贵妃就是罪魁祸首。

苏嫔扫了她们一眼,没有搭理李美人,只对着何修容道:“娘娘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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