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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剖析她。

说实话,这种感觉真是不好受。

但褚青绾只能顶住,她昨日想了一宿,终于想明白,不论胥砚恒想要做什么,再不济也不过是再竖起一个靶子权衡宫中局势罢了,她有什么不敢接的?

众人意识到殿内那股微妙的气氛,一时间不由得都安静下来。

愉妃娘娘终于说话了,她掩住了唇,意味不明:“瑾嫔才入宫不到一年,这请安时的位置倒是换得勤快。”

褚青绾似有点赧然,她轻垂了垂眸,暖阳恰好透过楹窗照在她身上,将她眉眼衬得越发姣姣:“幸得皇上和娘娘偏爱,才叫嫔妾有了今日。”

众人一怔,不仅是她颜色惊艳,也是她的话不再有谦词。

好一个偏爱,叫昨日去了长春轩的人不得不想起她那一声圣眷正浓。

众人脸色些许古怪,瑾嫔往日是这么厚颜之人么?

愉妃也轻扯了下唇,她入宫这么久,头一次在别人口中听见皇上偏爱四个字,她情绪不明地笑了下,似嘲讽似叮嘱:“那瑾嫔可要好好维持住皇上这份偏爱,莫叫皇上觉得失望。”

褚青绾脸有点染红,但话音恭敬,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嫔妾谨记愉妃娘娘教诲。”

周贵妃出来时就见到这一幕,她眉眼有点疲倦,应当是昨日一直在处理苏宝林一事,她见褚青绾才起身,像是好奇地出声问:“这是在做什么?”

话落,她抬手让众人都起身,自己坐在了位置上。

愉妃没有说话,褚青绾只能回答:“是愉妃娘娘在教导嫔妾不要辜负了皇上的看重。”

周贵妃失笑,她隔空点了点褚青绾,语气温和:“你啊。”

“不过愉妃说得也没错,皇上看重你,你也要仔细伺候着,现如今宫中皇嗣稀少,你若是能尽早怀上皇嗣,才是对皇上最大的回报。”

褚青绾嘴角都要笑僵了,她是犯什么天条了?怎么只是一夜时间,愉妃和周贵妃都这么针对她?

周贵妃这一番话就差将宫中所有人的仇恨都拉在她身上了。

她刚得了晋位封号,正是扎眼的时候,这个时候再是要怀孕,怕是又要有人忍不住对她出手了。

褚青绾轻轻瘪唇,像是有点纳闷和无奈,她说:“有孕也要看天意,嫔妾不敢着急。”

其余妃嫔倒是意识到她为何纳闷,她入宫后侍寝的机会绝不算少,但苏宝林只侍寝一次就怀了身孕,她却一直没有传出动静,自然会觉得纳闷。

和众人不同,愉妃听见了她说不敢着急四个字,嘲讽地扯了下唇。

真是个胆子小的,周贵妃一句话就能把她吓到,能成什么事?

请安散后,褚青绾赶紧离开了朝和宫,她现在是嫔位,也有了仪仗,不需要再寒天腊月地冒风赶路。

今日朝和宫的暗流汹涌叫她听得一阵头疼,她可不想留下来再生是非。

苏宝林一事后,宫中也是平静了好一阵子,胥砚恒不入后宫,妃嫔请安时候都消沉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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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入二月,春色乍暖,宫中人也逐渐褪去厚重繁琐的冬装,转而穿上了单薄玲珑的春衣,迎春花开在御花园中,叫满宫都添了些许亮色。

钟粹宫,颉芳苑。

弄秋端着一托盘的云纱锦缎,身后小路子还拎着一篮子的黄梨,刚到颉芳苑,玲珑就赶紧迎了出来:“弄秋姐姐怎么来了?”

弄秋将东西递给她,轻微地喘了口气道:“我们主子让我来给卢宝林送点东西,这云纱锦缎都是今年刚送来的料子,做一身新衣最是合适不过,这黄梨也是中省殿刚送来的,主子说今早听见卢宝林咳嗽了两声,黄梨润嗓,卢宝林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玲珑忙忙接过东西,卢宝林也听见声响走了出来,恰好听见弄秋的这一番话,她感激道:“怎么能叫姐姐这般费心。”

弄起福了福身行礼:“卢宝林的身子重要。”

她没说什么不费心的话,虽然卢宝林和自家主子交好,但能叫卢宝林记住自家主子的好也是一件好事。

卢宝林拢了拢披风,她朝玉琼苑的方向看了一眼:“还得烦请你代我谢过姐姐。”

弄秋一脸笑:“卢宝林客气了,那奴婢就先回去复命了。”

小路子一直都是沉默地跟着她。

她一走,卢宝林也看向了她送来的东西,玲珑在一旁感慨道:“今日主子只是咳嗽一声,没想到瑾嫔不仅记得,还特意派人送来东西。”

卢宝林轻声:“姐姐惯来细致。”

她望向那一匹云纱锦缎,她记得这种锦缎宫中分量也不多,每年只得那么几匹罢了,她入宫数年,颉芳苑还从未见过。

卢宝林又闷声咳嗽了一声,她没在外逗留,赶紧进了殿内,听见玲珑问她是否要将黄梨拿下去熬汤,她点了点头:“别辜负姐姐一番好心,这云纱锦缎也拿去尚衣局做身新衣裳。”

话落,卢宝林唇角溢出一抹笑意:“咱们也试试穿上这云纱锦缎是什么滋味。”

颉芳苑笑声一片,隔壁却非是如此,云光楼的宫人见弄秋回去后,就赶紧回去禀报。

茯苓挑了挑眉,她望向主子:“这瑾嫔和卢宝林是什么时候交好的,仅这一个月,就见玉琼苑的宫人来了数次。”

杨贵嫔正在缝制小衣,闻言,她偏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谁知道。”

稍顿,杨贵嫔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头也未抬地说:“她惯来是个会钻营的,否则,也不会叫皇上这般宠爱她,不过我也没有想到,连一个小小的宝林也值得她费心。”

茯苓一愣,她听前半句时还以为主子说的是卢宝林,但听到后面才觉得不对劲。

她有点呐呐,瑾嫔擅于钻营么?

人的肢体或者语言常常能透露出很多讯息,如同现在,只是一句话,茯苓就听出了主子对瑾嫔似乎有些不喜。

但茯苓有些不解,这不喜是从何而来?

在她印象中,主子和瑾嫔从未有过交集。

不解归不解,当奴才的岂能和主子背道而驰?茯苓话音一转,她语气变得颇有点不客气:“论钻营,奴婢瞧卢宝林也是个中好手,奴婢看她的作态就是想攀上瑾嫔这条船,也是个不规矩的,居然越过了主子去。”

论位份,杨贵嫔的位份比褚青绾要高,论亲疏,杨贵嫔和卢宝林同住一宫。

卢宝林想要攀炎附势,径直越过了杨贵嫔向褚青绾送去投名状,岂不是在表明,在卢宝林看来,杨贵嫔不如瑾嫔?

杨贵嫔声音冷淡,听不出什么情绪:“都是不规矩的。”

卢宝林想要投靠褚青绾不规矩,褚青绾接纳了卢宝林也是不规矩。

茯苓噤声,卢宝林也就罢了,没位份没恩宠,但如今瑾嫔风头正盛,她可不敢对瑾嫔指指点点。

褚青绾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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