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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向来会处理这种事情,我只劝你一句,不要将别人都当傻子。”

尤其是这宫中的人,不论是主子还是奴才,能活得久的都不会是个蠢货。

弄秋推门的动作一顿,很快,她神情又恢复自然,她低眸让人看不见神色:“我知道的。”

殿内,褚青绾瞥了眼托盘上的黄梨,她有点愁得慌,颂夏进来时,给她带来了一个消息:“听说延禧宫给御前送了糕点过去。”

褚青绾有点惊讶:“延禧宫?”

何修容被关了禁闭后,许久不出来,没有想到会这个时候有动作。

她对何修容是有点好奇的,不由得问:“皇上呢?有什么表示?”

颂夏:“皇上口谕,让何修容不要整日闷在宫中。”

褚青绾轻挑眉,谁不知道何修容当初是被周贵妃派人押着回宫的,被胥砚恒这么一说,好似变成了何修容自己选择待在宫中不出来一样。

不管怎么说,何修容的禁闭也是到此结束了。

褚青绾再看向一旁的黄梨,她忽然有了注意,她招来颂夏:“你将这些黄梨装好,送到养心殿去。”

颂夏一懵,呐声半晌没敢应。

这后宫妃嫔送东西去御前,要么是糕点,要么是汤水,再不济也是香囊什么的,都会是“亲自”制成,主打一个心意。

亲自下手虽然有水份,但终究是有那么层意思在,这将黄梨原模原样地送去御前,是不是有点过于敷衍了?

褚青绾眨了眨眼,语气自然:“皇上忙于政务辛苦,我听闻黄梨有润喉清肺的功能,一见这般好品质的黄梨,便满心惦记着皇上。”

颂夏讪笑,听出来主子是打定主意了,只好应声。

她亲自去了御前,没敢叫别人假手。

魏自明看见她时,也有点惊讶,这玉琼苑的人可是只来过一次御前,还是空手来的。

魏自明扫了眼锦盒中的黄梨,脸色有片刻的古怪,他只好问:“瑾嫔主子可是还有话要交代?”

颂夏也觉得不好意思,但还是强撑着镇定,将主子的话重复了一遍,全程,她硬生生地没看魏自明一眼。

魏自明扯了扯唇,憋出一声:“瑾嫔主子有心了。”

等胥砚恒忙完,魏自明才将这盒黄梨拎了进去,胥砚恒瞥了眼,不解其意:“中省殿送来的?”

中省殿送来的东西,直接摆在殿内即可,特意拿来让他过目作甚?

魏自明讪笑道:“这是瑾嫔主子特意派人送来的,说是天气干燥,黄梨润喉清肺,她刚得了这黄梨就立刻让人给送来了。”

胥砚恒也不由得沉默下来。

他该说褚青绾有心,居然还记得惦记他,还是说褚青绾没心没肺? ???????????業?ī????ǔ???ě?n????0?2?5????????

她便是拿这黄梨做一盅黄梨银耳粥,也比直接送黄梨来显得有心意。

胥砚恒瞥了眼黄梨,各个品貌极好,可见挑选之人是费了心思的,但黄梨送去玉琼苑时就是经过挑选的,所以,费心之人不是褚青绾,而是中省殿。

胥砚恒语气不明地说:“也是难得她费心。”

胥砚恒追根究底:“她当真是一得了这黄梨就让人送来了?”

后宫一事,问魏自明,常是都能得到答案的。

此事也不例外,魏自明摸了摸鼻子,他眼观鼻鼻观心,道:“奴才听说,瑾嫔前些时候给卢宝林也送了些过去。”

养心殿内又安静了一刹,片刻后,响起了胥砚恒不紧不慢的声音:“原来朕还不是独一份儿。”

当晚,玉琼苑侍寝。

得到消息时,颂夏都惊呆了瞬间,难道主子送的黄梨意外地讨了皇上欢心?

这一日,胥砚恒来得很快,几乎和传消息的人前后脚到的。

褚青绾都惊了,她还未梳洗,穿着一身在殿内才穿的襦裙,忙忙到殿内迎接,她福身而下,腰肢堪堪一握,叫人下意识地将视线落在她身上,她仰起脸,不解也惊喜:“皇上今日来得好早,嫔妾都未曾准备好。”

些许抱怨般的痴缠声响起,胥砚恒俯身拉起她,轻挑眉:“朕刚得了一物,觉得很是适合你,就迫不及待来见绾绾了。”

褚青绾好奇,能被胥砚恒道上一声迫不及待的,会是什么东西?

待到殿内,不等褚青绾询问,胥砚恒就自己拿了出来,是一根红绳,上面编了个玉石平安扣,玉石温润,一瞧便知价值不菲,但仅有拇指大,而且这种样式说精巧也精巧,但也是……常见。

褚青绾有点懵,这根红绳怎么就得了胥砚恒青睐了?

但不论这根红绳是否贵重,胥砚恒能在见到寻常之物时想起她,也是一件好事。

这般想着,褚青绾轻弯眸,她将手伸向胥砚恒,衣袖轻拢,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皇上替嫔妾戴上?”

胥砚恒可疑地停顿了一下,才替她戴上,语气不明:“朕还以为你会嫌弃简陋。”

褚青绾靠在他怀中,举起手腕,在暖阳下,红绳衬得她肌肤越发白嫩,她语气欢喜:“简陋与否,能被皇上单独惦记着,就够了。”

话落,褚青绾就听见身后人轻啧了声。

褚青绾总觉得今日的胥砚恒有点奇怪,她不解地回头去看,就见胥砚恒骨节分明的指骨敲点在案桌上,慢腾腾地说:“送入宫的这批红绳不少。”

褚青绾唇角的幅度有点僵了,胥砚恒的声音还在继续:“朕来之前,让人给其余妃嫔也各送一根过去。”

殿内一阵安静,褚青绾蓦然红了眼,她偏过头快速地擦了两把脸,在众人不敢置信的注视下,她硬生生地将手上红绳拽了下来,手腕被红绳勒出一道红印,擦破了些许皮肉,殷红的血珠一点点溢出来。

胥砚恒眸色倏然凝住,他桎梏住褚青绾的手:“你做什么?”

褚青绾咬住唇,眼泪掉得又急又凶,她声音都有点抑制不住的情绪:“皇上戏耍嫔妾好玩么。”

胥砚恒冷下脸。

褚青绾忍住哽咽声,控诉道:“嫔妾刚刚沾沾自喜的模样,在您眼中是不是很可笑?”

她一边落泪,脑海中也不断地在想这几日发生了什么,胥砚恒不至于无缘无故这般戏弄她。

胥砚恒垂眸看了她许久,冷声命令:“传太医。”

满殿的奴才在褚青绾红眼时,就心惊胆战地跪了一地,魏自明给颂夏使了个眼神,他应声退下的时候,一众宫人也退得干干净净。

殿内只剩下她们二人,褚青绾咬唇,安静地掉着眼泪。

她也不说话。

许久,有人替她擦拭眼泪,她想偏脸,被人携住下颌,动弹不得,那人语气淡淡:“这么委屈?”

褚青绾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是嫔妾不该生出期待。”

某人对她的话里有话,只是短促地冷呵了一声:“你让人送去的黄梨,和朕送来的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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