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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发现朝和宫的动态。

由此可见,周贵妃掌管后宫多年,对后宫掌控之深。

褚青绾一阵后怕,背后一个激灵冒出冷汗,如果她避孕不是经过孙太医,而孙太医绝不会出卖她,甚至药材都是从宫外而来,或许她早早就暴露了。

这一日,光是接见六宫掌事,就让褚青绾筋疲力尽。

她隐隐意识到掌管六宫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但万事皆有代价,而且还有六宫掌事替她分忧,褚青绾是不愿因为一点麻烦而放弃到手的权利的。

时隔半月,宫中一切事宜似乎都稳定了下来。

这一晚,玉琼苑侍寝,胥砚恒到了内殿时,褚青绾还在翻看着卷宗,没人通报,她半点没有发现他的到来。

听见脚步声,褚青绾只以为是迟春递来茶水,她轻按了按额角,恹声说道:“放到一旁,我待会再喝。”

胥砚恒挑眉,迟春不由得脸热,她正要提醒主子,胥砚恒一斜眸打断了她,他正儿八经地给褚青绾倒了杯茶水,推向她。

在女子蹙眉要说话是,他声音不紧不慢地落下:“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褚青绾一惊,她倏然抬起头,就见胥砚恒倚着软塌,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褚青绾仿佛是惊喜,脸上刹那间冒出欣喜,她不解地问:“皇上什么时候来的?”

胥砚恒搂住挂在他臂弯的女子,轻哼了声:“在你让朕把茶水放在一旁时。”

褚青绾脸上染了点绯红,仿若是宣纸上晕开了层浅淡的胭脂,说不出的风情和春色,她闷声:“皇上别打趣嫔妾了。”

胥砚恒瞥了眼她些许凌乱的青丝,近来她不需要去请安,整日都埋在宫中处理卷宗,打扮得不若往日精致,却是多了点说不出道不明的韵味。

胥砚恒想不明白,他只是顺着心意掐了下女子白嫩的脸颊,惹得某人恼瞪了他一眼。

胥砚恒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很忙?”

他问得很平静,却掺杂了些许难以言喻的情绪在其中,叫褚青绾也褪去了处理公务时的烦躁,她整个人都窝在他怀中,她闷声说:“有点。”

有人捏了捏她后颈处的软肉:“朕让你管理六宫,不是要把你关在宫中处理卷宗的。”

他轻描淡写地提醒她:“擅于用人。”

褚青绾眸中闪过若有所思。

片刻,褚青绾想起来一件事,她跪坐在胥砚恒的双膝间,低头去看他腰间的平安穗:“让嫔妾看看,您的平安穗磨坏了没有。”

平安穗这个东西时常佩戴,会有磨损,需要经常替换。

早在给胥砚恒选择这个生辰礼,褚青绾就做好了时常换新的准备。

有人抵住她额头,制止了她的举动,语气不明:“你还有时间操心这个?”

褚青绾不解地瞥了他一眼:“又不费什么功夫。”

胥砚恒一顿,他情绪不明地望了眼女子,不待褚青绾发现,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他对女红半点不了解。

对底下奴才行事也不关注,他的衣食住行都有宫人一应准备齐全。

原来,编个平安穗一点也不麻烦么。

胥砚恒蓦然无声地轻嗤了下,透着些许讽刺和嘲讽。

褚青绾检查过,见平安穗只有一点点磨损,可见平日宫人细心对待,她轻皱了皱脸:“您宫中就没有替换的么,好歹是皇上,整日只戴这一根平安穗,您也不怕闹笑话。”

——你也是个皇子,备上再多的穗子也是当得的,否则不是要被看笑话?

这番话,他似曾相识,只是没人对他说过。

他厌恶和别人说起过往。

他的出身就已经是别人望尘莫及的了,他不需要移情,也不觉得他需要怜悯。

胥砚恒勾住某人腰肢,将某人扣在怀中,他漫不经心地说:“谁敢看朕笑话。”

凡是看他笑话的人,早已埋身于黄土。

就如同曾是常常在他面前明里暗里炫耀母后疼爱的七弟,如今谁能想起先帝还有位七皇子呢。

胥砚恒轻扯唇,眸中些许薄凉一闪而过。

褚青绾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她只是轻哼了声:“嫔妾会让人送去御前,您别忘了让宫人替您换上。”

胥砚恒像是被念叨得有点不耐烦,按住女子的后脑,揉了揉,青丝越发凌乱:“知道了。”

褚青绾恼了他一眼,转头让迟春将卷宗都收了起来。

褚青绾翌日醒来时,还觉得身子酸疼,她恼骂了一声,胥砚恒真是越来越不节制了。

她刚摇响了铃铛,颂夏快步进来,低声道:“主子,雨花阁请了太医。”

褚青绾脸上的恼意消失,她眸色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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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鹅:幸好我有点人脉,不然不是凉了?

小胥:好厉害哦。

【(指指点点)少阴阳怪气!】

第47章

杜才人?

这人有孕,忽然请太医,也怪不得颂夏会这般在意。

褚青绾对颂夏轻点头:“让人守着雨花阁的消息。”

在褚青绾得知消息时,延禧宫的何修容正在前往慈宁宫的路上,周嬷嬷见到是她,立即将人引入了殿内。

雨花阁的消息也就是这个时候传到何修容耳中的。

何修容轻微皱眉:“她请的太医是谁?”

钟太医一直待命,如果是钟太医平日中的诊脉,不会闹得这么大动静。

周嬷嬷得到消息很快,也很准确:“是当值的林太医。”

何修容脸色有些许的不好,她朝太后看了一眼,声音微微有点急促:“难道是她发现了什么?”

杜才人发现也就罢了,她只怕这件事会闹到胥砚恒眼前去。

太后看了她一眼,微有点不满:“慌什么。”

她扯唇,对宫中的太医显然早有了解,冷声道:“林太医能坐到这个位置上,是个聪明人,不会随意掺和到这件事中。”

话落,太后冲周嬷嬷颔首:“杜才人怀的是哀家的孙儿,你去雨花阁探探消息。”

周嬷嬷了然地离开。

这一行,不仅是告诉杜才人,太后对她的看重,也是在隐晦提醒林太医,莫要瞎掺和。

林太医只要不傻,就会做个聋哑人。

雨花阁内,林太医正在替杜才人诊脉,他额头不易察觉地冒出了些许冷汗,他又细问杜才人:“杜才人是觉得何处不适?”

杜才人有点忧愁,她一手下意识地轻抚小腹,眉头紧锁:“我昨日醒来时,发现床榻有些血迹,自我有孕后,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钟太医说是没什么大碍,喝些安胎药即可,但我总是觉得放不下心。”

“林太医专精此道,不知道我这一胎是否有碍?”

林太医神情僵硬,手指下的确是诊出滑脉的现象,要说杜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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