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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直接被烧了,以免有后患。

迟春和弄秋都是脸色一阵煞白,尤其是迟春,主子的一切事务都是由她经手,是她疏忽,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

淑妃冷不丁地出声:“说来说去,问题是出现在瑾婕妤自己身上?”

胥砚恒掀起眼,朝她看了一眼,没什么情绪,却是让淑妃蓦然噤声,她微微咬住唇,控制不住地握紧了手帕。

没人理会淑妃,迟春赶紧将箱子中剩下的两套骑装都翻了出来,她语气轻颤地问:“太医,您看看这两套骑装是否有问题?”

有人看出来其中有一件正是昨日褚青绾穿的骑装,而昨日褚青绾是和胥砚恒一起的,一想到昨日或许胥砚恒也会遇险,众人都不由得头皮发麻。

胥砚恒眸色也一点点冷下来,如覆霜雪。

孙太医咽了咽口水,好在剩下两件骑装没有出现问题。

迟春在这一刻想了很多,很快,她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她不能期待皇上对主子感同身受,她白着脸,怔怔地说:“这三套骑装自拿回来,就一直是奴婢看管,绝不会在这期间出现问题。”

言下之意,问题出现在骑装被拿回来之前。

容昭仪心下一沉。

杨贵嫔想清楚了其中的联系,不由得瞪大了眼:“这怎么可能?!你们说有人谋害瑾婕妤也就罢了,现在的意思是,背后之人为了要害瑾婕妤,连皇上的安危都不顾了?”

众人死死地埋下头,被这番话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迟春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咬声道:“奴婢也不敢相信这一点,但昨日一事才是意外,谁都没料到皇上会邀主子同游,凶手恐怕也是没想到这一点。”

“狩猎有五日,不出意外,这三套骑装都会被主子穿过。”

杨贵嫔闷声嘀咕:“要真是如此,凶手为何不把三套骑装都做手脚?”

这话一出,众人都沉默了,杨贵嫔很快反应过来,凶手之所以不这么做,是这样太显眼了。

把香味做得隐秘,就是想要把这件事营造成意外,而且也要打褚青绾一个出其不意。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迟春抬起头,容昭仪心底不由得一沉,迟春望向了她:“只在一件骑装上做手脚,大可构陷是玉琼苑的宫人出了问题,也能从而降低尚衣局的嫌疑,不是么?”

自周嫔降位,宫权重新划分,中省殿和御膳房等重中之重之地都由主子接管,尚衣局、尚书局之处便被容昭仪接手了。

迟春是不愿意怀疑容昭仪的。

但骑装出自尚衣局,来了玉琼苑后也一直被她保管,她做事惯来谨慎,骑装的整理和收纳都被她做了记号,她敢肯定,绝没有再经过第二人之手。

如此一来,只能是尚衣局出现了问题。

瞬时间,众人愕然地都看向了容昭仪,淑妃朝这边看去,眸中有惊疑不定。

胥砚恒也转头看向了容昭仪。

杨贵嫔顶住众人视线,站出来挡在了容昭仪前面,她气急败坏地骂道:“狗奴才一派胡言!容昭仪和瑾婕妤无仇无怨,她怎么可能去害瑾婕妤?!”

话落,杨贵嫔又忙忙朝地胥砚恒看去,焦急地替容昭仪说话:“皇上,您是最了解容昭仪的人,她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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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鹅:今天没有台词。

【咳咳咳。】

第63章

杨贵嫔挡在容昭仪前,说得真情实意,一时过于着急,没有控制住音量,也吵醒了某人,她细眉紧蹙,眼眸颤了又颤,轻微地呛咳了两声:“咳、咳咳……”

迟春和弄秋一喜:“主子!”

胥砚恒也低头看去,女子睁开眼,还有点迷惘,许久,瞳孔聚焦,意识彻底清醒过来,她的脸因疼意整个皱在一起,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眸中印出胥砚恒的脸,眼泪唰得一下砸了下来,她忍不住情绪地短促喘息了两声,声音轻细得让人有点听不清:“呜……皇、皇上……”

胥砚恒抬手抚摸她的脸,低声应她:“朕在。”

她眼泪流得越发凶狠,她疼得很难说话,一错不错地看着他,眸中的委屈汹涌而出,哽咽声再也控制不住地在帐内响起。

她拼命地往胥砚恒怀中缩,蜷在他怀中,像是被今日吓到,搂住他的脖颈,埋在他身上安静地掉着眼泪。

她浑身都在发颤,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在心有余悸。

肩膀的布料被泪水彻底浸湿,莫名有些灼热,胥砚恒抱住她的手不由得一紧。

所有人都沉默地望着这一幕。

淑妃的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沉,她对胥砚恒也有几分了解,如果今日褚青绾醒来后叫嚣着胥砚恒替她做主,那么褚青绾还不足为惧。

偏偏她什么都不说,只一昧地依赖和信任胥砚恒。

胥砚恒将她脸上浸湿的乌发拂开,将她惨白的脸色尽收眼底,她仰着脸,身子在因疼意而颤抖,牙齿也在打架,她的脸和唇都透着股病态的白,令人触目惊心。

她无意识地掉着眼泪:“皇上,我害怕……我疼……”

一想到当时的情景,褚青绾身子就忍不住地发抖,她现在根本回想不起来,她是哪里来的胆子在那个时候还有力气反刺那头猛虎的眼睛。

稍有一个不慎,她早已命丧虎口。

侥幸逃脱后,随之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后怕,这股情绪快要将她淹没,她心底恨得发狂,恨不得让凶手死无葬身之地,但浑身传来的疼意让她不得不保持一丝清醒。

四周安静,她的细声也变得那么清晰,让胥砚恒听得一清二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心脏微不可查地一缩。

于是,众人都听见他的低声安慰:“没事了。”

像是觉得不够,他轻微皱眉,再次重复:“没事了。”

杨贵嫔被遗忘,她站出来的激昂发言也被彻底忽视,她不着痕迹地一僵,很快,她回过神,转头焦急担忧地看向容昭仪。

她打破了帐内的气氛:“容昭仪绝不会是谋害瑾婕妤的人!”

瞬间,众人回神,暗流汹涌的气氛将隐秘的情绪掩盖,褚青绾的哭声微顿,她转过头,这个时候,她终于能看清帐内的局势。

容昭仪沉默地站在帐内,除了杨贵嫔,其余人都离她有一段距离。

显然,在她昏迷时,她被害一事已经有了眉目,而容昭仪就是被怀疑的那个人选。

对这个结果,褚青绾当然不可能相信。

褚青绾隐晦地扫了眼淑妃,却见淑妃微怔,一点也不在意今日的结果,她微不可察地皱眉,难道不是淑妃?

但今日一事的手段和她被撞下仪仗一事多么相似?

褚青绾攥了攥胥砚恒衣袖,她声音中哽咽未褪,还有些对眼下情况的迷惘:“皇上?”

胥砚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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