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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得意,一步步越过本宫?!”

琴心只能安抚:“你和她计较什么,在皇上心底,她如何能和娘娘相提并论。”

她这话不知是哪个字不对,淑妃脸色骤然冷了下来:“还要哄骗于本宫!”

琴心哑声,瑾婕妤越来越得宠,娘娘早就不信她往日的那一番安慰之言。

但她能如何?难道由着娘娘走错路?

琴心不敢看娘娘,只能转移话题:“娘娘觉得今日是谁害了瑾婕妤?”

许是有顾忌,淑妃到底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除了那个蠢货还能有谁?”

淑妃冷笑:“也只有容昭仪那个识人不清的,才会养一匹豺狼在身边。”

琴心微微皱眉,担忧:“那咱们要不要帮她一把?”

淑妃眸中泛起冷意:“她行事,和本宫有什么关系,只要不牵扯二皇子,死得干净点才是最好。”

皇宫。

容昭仪被护送回宫,最先得到消息的就是宋妃,她从睡梦中被吵醒,竹青替她披上外衫,她转头看向外间,有点疲倦:“她怎么会这个时候回宫?”

竹青恭恭敬敬:“听说是瑾婕妤受伤了,皇上让她回来审问此案。”

宋妃惊愕了一下,她似还未清醒,慢吞吞地问:“瑾婕妤受伤了?”

她拢了拢外衫,低敛着眼眸,说:“人没和容昭仪一起回来,狩猎一事也不曾有误,看来,瑾婕妤应该是没有大碍。”

竹青将灯烛拿得近了点,闻言,她低声似感叹:“瑾婕妤的确是运道好。”

三月的夜间还是有点冷意,殿内的灯烛也不够明亮,照不清宋妃的神情,只见她转头朝窗外看了看,语气有点担忧和惆怅:“也不知琉儿怎么样了。”

竹青低声:“娘娘放心,大皇子会平平安安的。”

天还未彻亮,宫中能安心再睡下的人却是没几个,宋妃没起身,她按了按作疼的额角:“吵得人不安生。”

竹青也转头看向起了喧闹的某处,附和道:“是有点折腾。”

福宁殿,容昭仪回来后,眼都没闭一下,直接让尚衣局的人来回话,宫中立时灯火通明。

尚衣局的掌事还未睡醒,尚衣局直接被破了门,一众宫人胆战心惊地被带到福宁殿。

容昭仪还披着鹤氅,手中抱着暖婆子,她眉眼肉眼可见的疲倦。

她惯来温柔,即使有管宫权利,也很少管事,宫人不会怠慢她,但对她难免少了一点怵怕之意,一时间,福宁殿内颇有点吵闹。

容昭仪低头抿了口酥油茶,她仿佛没感觉到底下人的不敬,她也没有想着去镇住底下奴才。

她只平静地出声:“瑾婕妤遇害,圣上震怒,当日伺候瑾婕妤的一众宫人已经全部处死。”

殿内蓦然陷入死寂,尚衣局掌事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她抬头看向容昭仪,她神情依旧平静柔和,却是让人心底有点发寒。

容昭仪低眉,她说:“相信本宫,在圣驾回宫前,如果此事没有取得进展,没人能保得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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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鹅:总感觉不对劲。

小胥:错觉。

【小胥你不是啥好人啊。】

【有没有人看出来小胥的小心思[星星眼]】

第65章

夜深人静,迟春今晚守夜,时刻看守着主子,担心主子会夜间起热,弄秋也睡不着。

宫人补给得很快,才拖下去一批奴才,很快又是一批奴才到位。

弄秋看着外面换了一遭的面孔,她总觉得心底发寒,还不如就待在帐内,起码能守着主子。

迟春摇头,压低了声音:“去睡吧,这里有我就行。”

弄秋昨日也受到了惊吓,岂能一直不休息,人会被情绪拖垮的。

弄秋闷声地摇头,她转头看了眼主子,忍不住地扯了下迟春的衣袖,她颤音说:“当时……情势混乱、但谢公子扑过来时……她们都看见了……”

不论是谁看见了当时谢贺辞的神情,许是都要怀疑起谢贺辞和主子的关系。

迟春脸色微变,她惊愕:“你是说——”

弄秋咬唇,堪堪出声:“皇上处死了她们,世上就只有我一人看见了。”

所以,在听见胥砚恒的那道命令时,弄秋在觉得浑身发冷之余,她居然也觉得庆幸。

弄秋毫无预兆地掉了一行清泪,她攥住迟春,在不安:“迟春……”

她在害怕,也在惊恐,恐慌于自己的想法——

入宫不过两年,人命在她眼中也变得轻飘飘,当真仿若是草芥。

迟春搂紧了她,她转头看向躺在床榻上的主子,低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

四周黑暗,帐内点了一盏烛火,恰好只能照亮这一处光亮,她们在微弱光线中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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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的狩猎注定了不圆满,有人心急如焚,有人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帐内,褚青绾正垂眸喝着药,外间时而有脚步声传来,肉眼可见的,这一圈的巡逻变得越发紧密了。

迟春端来早膳,简单的一份米粥,清淡的两道小菜,她喝药不宜吃得荤腥。

褚青绾不挑食,只觉得外间冷清了许多,她对着铜镜碰了碰脸,她脸上有擦痕,粉黛半点不能沾,她脸色越发显得惨白了些许,她兴致缺缺地松开铜镜。

迟春拿开铜镜,摇了摇头:“伤是要养好的,不是主子看一会儿就能消失的。”

褚青绾当没听见,伤在脸上,她怎么可能一点不在意。

这一片冷清,但再远处时不时地传来欢呼声,擂鼓声也不断,人和人的欢喜从不共通。

褚青绾轻声:“她们怕是要怨死我了。”

好好的一趟宫外之行,却被困在帐内不得出入,不说其余人,单一个淑妃恐怕早就对她有不满了。

迟春垂眸:“和主子有什么关系,是皇上下的命令,有能耐便让皇上解了去。”

没那个能耐,也只能怨怨主子,何尝不是一种欺软怕硬。

米粥吃得没什么滋味,褚青绾喝了两口,就放下了木箸,她头也没抬,语气也如常:“昨晚有谁来过?”

迟春顿了一下,才说:“昨日夫人和二公子都来过,彼时,谢公子正在帐外,被夫人劝回去了。”

褚青绾安静了许久,才低低应了声:“他本就不该来。”

迟春也不由得沉默下来。

帐内一静,待褚青绾再抬起头时,二人自然而然地忽视了谢贺辞一话题,转而道:“杨贵嫔在做什么?”

迟春摇头:“一直待在帐内,没半点风声。”

褚青绾冷淡地轻扯了一下唇角:“怕不是做贼心虚。”

不远处,杨贵嫔的营帐内,她已经枯坐了一夜,面容也有些许的憔悴,茯苓端来午膳,杨贵嫔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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