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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的姑娘,何时变得如此颓废了:“主子您不要这么说,老爷和夫人疼爱您,万万不会责备您,要是知道她对您下此毒手,绝对不会放过周家的!”

只是主子不肯再牵连杜家,所有仇恨苦怨都一个人往肚子咽。

唯独让她传出信去,让府中不必再和周家有牵扯,此举所说有点麻烦,但好在两家牵扯不深,只要杜家当机立断,并非不能断得干净。

杜才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周家再不堪,也是皇上的外族,杜家不能再因我而受牵连了。”

人人都说当今圣上和太后不亲近,但万一呢?万一对周家动手,会让胥砚恒觉得伤了颜面呢?

宫中这一遭,让她再无往日的意气风发,谨慎得甚至有点懦弱。

杜才人擦干了眼泪,她一字一句地说:“我的仇,我自己会报。”

“她想要皇嗣,以供她权利在握的奢望,做梦!”

话落,杜才人转头看了一眼主殿的方向,眼底没有一点动容,太后等人让她对后宫女眷都生出了忌惮。

没什么无缘无故地好,宋妃膝下有皇长子,一介宫女出身却是如今宫中的最高位份,可见也是个不简单的。

宋妃百般照顾她,所图是什么?

杜才人不知道,但她不会再轻信她人!

这日后,慈宁宫连续三日都派人请了二皇子过去,且不提后妃心底是什么怨念,便是昭阳宫,对二皇子最终的去处也有猜测。

迟春摆弄了一下刚摘的桂花,有点纳闷:“二皇子连续三日赴约,难道真想要依靠慈宁宫?”

这可不是什么一个好决定。

褚青绾眯眸,她轻声:“只怕他想要依靠的不是慈宁宫,而是何修容。”

在胥砚恒未登基前,其实何家没什么值得称赞之处,只是寒门出了一位状元,家世不显,却又才华出众,最终被先帝指给了胥砚恒做老师。

后来胥砚恒登基,何家也跟着水涨船高,何大人也成了当今太傅,有此名头,门下也有了师生,成了朝中的寒门清贵。

二皇子如果能得何修容支持,在文人中也算是有了立足之本。

褚青绾垂下眼眸,她低声呢喃:“小小年龄,所谋却深。”

她一手轻抚小腹,眸中浮现些许微不可察的冷意。

叫褚青绾意外的是,胥砚恒对二皇子和慈宁宫牵扯在一起的事情并没有阻止。

许也因为这一点,给了太后底气。

这一日,太后派人去御前请了胥砚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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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鹅:太后,这不是贼船嘛。

小胥:不是人人和绾绾一样聪慧。

第94章

胥砚恒去了慈宁宫,同时,二皇子和何修容也都在场。

得知消息的褚青绾径直坐起身,迟春和颂夏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她,她垂眸看了眼小腹,倏然,轻轻地笑了:“皇上命本宫代行皇后之职,事关皇嗣去向,太后直接越过本宫,未免有点说不过去。”

迟春和颂夏对视一眼,颂夏笑道:“娘娘说得极是。”

迟春则是无声地出去吩咐小路子准备仪仗,自褚青绾升为主位,这昭阳宫的宫人也添了数名,一旦出行便是浩浩荡荡。

慈宁宫。

即便是太后派人去请,胥砚恒也是姗姗来迟,二皇子和何修容已经坐在了宫殿内,胥砚恒到的时候,何修容正剥了一颗葡萄给二皇子,二皇子乖巧地接过,殿内一片和乐融融的模样。

胥砚恒不着痕迹地挑眉。

太后乐得见这一幕,她心底清楚,胥砚恒不可能直接将二皇子交给她,但如果是将二皇子交给何修容,胥砚恒却未必不会同意。 网?????????????ǐ?f?u???é?n???????Ⅱ?⑤????????

胥砚恒是薄情,但很矛盾,他也格外念情。

因此,他才会默许顾修容入宫,给了她主位,还给了其一个小公主,目的就是要让顾修容能在宫中安稳一生,日后也能老有所依。

旁人惹恼他,胥砚恒从不会忍,也不会给其脸面,但他对何修容再恼,也只是关其禁闭,言语上呵斥。

究其原因,是何修容对胥砚恒有恩。

亲生父母不疼他,一个外人却处处对他维护,他再是冷心冷情,也不可能半点不动容,即便二人如今形同陌路,但胥砚恒不可能想要何修容蹉跎半生。

外间通传声响起,太后转过头,许是心情好,她对胥砚恒态度也是和善,觑了他一眼:“还不快过来。”

周嬷嬷立即搬来板凳。

何修容和二皇子都起身行礼,尤其是二皇子,他半大点的人,却是规矩极好,显然,陈嫔在他身上费了不少功夫。

可惜,如今都是便宜了旁人。

胥砚恒压根没靠近二人,直接往位置一坐,轻颔首让二人起来,话音不明:“难得见你二人凑到一起。”

他视线只在二皇子身上停留了一刹,就看向何修容,待看清她暗藏着的期盼时,心底陡然嗤笑了声。

他其实挺好奇的。

何修容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不信,何修容看不出他不想让太后接触皇嗣。

但她依旧是在顺着太后的意。

或许她也真的觉得后宫寂寥,想要宫中热闹一点,利益或许也有,但原因究竟是什么,胥砚恒也不在意。

打着为他好的名声,却只做令他厌烦的事,胥砚恒不禁有点腻味。

何修容心下一颤,她堪堪抬首看向胥砚恒,胥砚恒却早已不再看她。

二皇子整个人都拘谨起来,更是不敢在此时出声。

太后心底有点恼胥砚恒,她瞪了胥砚恒一眼:“哀家见舟儿没有母妃照拂,心生怜惜,才叫他勤来慈宁宫,而何修容常来慈宁宫看望哀家,你以为谁都像你一般,不肯来看哀家这个糟老婆子。”

她看似自损,实则不过再指桑骂槐。

而胥砚恒仿佛压根没听出来,太后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格外难受,她忍气吞声,只当自己什么都没说,继续道:“这一来二往,她们当然会遇见。”

话落,太后脸上浮上笑意,她拍抚了一下二皇子的后背,意有所指道:“叫哀家意外的是,这母子二人相处得倒是和谐。”

胥砚恒险些笑出来了,这几乎都是明晃晃地暗示了。

他像是压根听不懂,觑了眼魏自明,魏自明了然,立即蹲下来剥了个核桃,胥砚恒扔进口中,咀嚼了两下,觉得挺没滋味的,话音不紧不慢:“舟儿年龄也大了,常和后妃厮混在一起像什么话。”

他根本不承认太后口中的母子的说法,他掀起眼眸,似笑非笑:“若叫外人知道,恐还以为是女人窝里出来的。”

这话实在是混账。

二皇子都要握不住手中的糕点,何修容更是脸色煞白,太后也陡然变了脸色,她怒道:“混账!”

“哀家看你是昏了头了!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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