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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若这条手串放下去,倒真像是一家三口了。
女子还在郁闷:“待臣妾做完后,便发现就好似您和臣妾的才是主要,而剩下的那条才是顺带的一样。”
明明一开始她是奔着给腹中孩子准备东西去的,可谁叫孩子手腕细小,这手串做得也小,就像是买东西时送的添头一样。
胥砚恒勾唇,他说:“行了,朕知道你没有敷衍了。”
默认了小的那条才是顺带的一事。
有人点了点他的胸膛,她轻抬起下颌,骄矜地觑向他,她说:“接了臣妾的手串,日后可就不许再戴别人的了。”
她的乌发未擦,还在滴水,滴在了胥砚恒的手背上,却仿佛透过肌肤,一路蔓延到他心尖,冰凉的水珠变得滚烫,叫某些情绪也汹涌沸腾。
瞧她霸道的。
胥砚恒没反驳,他只是挑眉反问:“朕是何等身份,身上的物件岂能一直不换?”
褚青绾没想到他拿身份来压她,哀怨地瞪了他一眼:“臣妾再给您备着就是。”
就说不能轻易安慰人,这简直是平白给自己找事干。
胥砚恒低头,将木匣子中那条手串取出,亲自给她戴上,十指相扣,两条殷红手串在烛火下有些耀眼,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才不紧不慢地说:“绾绾这么情真意切,朕便却之不恭了。”
他勾唇,莫名有点得意。
褚青绾瞪大了眼,倒成了她上赶着了?她不吐不快,张嘴要说什么。
但胥砚恒一手勾住女子腰肢,让她跌坐他怀中,打断了她要说的话,面不改色道:“再不绞干发丝,小心明日得了风寒。”
褚青绾睨了他一眼,到底是念在他今日情绪不佳上,忍了这口气,她轻哼了一声:“要臣妾明日有不舒服,全赖皇上。”
胥砚恒也不反驳:“行,到时朕必亲自在瑾修容的病榻前侍疾。”
褚青绾想了想胥砚恒亲自给她侍疾的场景,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她说:“皇上毛手毛脚,臣妾可不敢用。”
胥砚恒挑了挑眉。
他毛手毛脚?
他年少势微,诸事都要亲力亲为,便是后来养尊处优,有些东西也早深入骨血,忘却不得。
但有些话,没必要和她说。
往日苦难不必追,她只需要尽享他所带来的荣光即可。
胥砚恒依旧是留宿昭阳宫。
一夜无梦。
翌日,褚青绾清醒得很早,她心底藏着事,睡得不安稳,胥砚恒已经去了早朝,她才坐起身,就看见了手腕上的玛瑙手串,她眸中闪过些许情绪,许久,她也轻勾了下唇。
她叫来迟春和颂夏,困恹恹地打了个哈欠:“皇子所那边怎么样?”
颂夏一直盯着皇子所的动静:“有消息传来,二皇子昨晚的确是起了高热,至今未退,李太医还在皇子所没出来呢。”
颂夏皱着眉头,想到娘娘特意吩咐下来的事情,迟疑道:“长乐宫昨晚早早熄了灯,一夜都没有什么动静。”
褚青绾也不意外,宋妃若是坐不住,也不可能低调这么多年,她漫不经心道:“长乐宫平静,大皇子呢?”
颂夏一愣:“今日一早,大皇子和小公主就前往探望了二皇子。”
她有点惊讶,欲言又止:“宋妃惯来疼爱大皇子……”
岂会利用大皇子对二皇子出手?
褚青绾不置可否,只问了颂夏一个问题:“你觉得大皇子比之二皇子如何?”
颂夏被问住了。
褚青绾不需要她回答,因为她自己有答案。
大皇子被宋妃惯养得厉害,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而在这宫中,不论是二皇子,还是小公主,都衬得大皇子有点上不得台面。
尤其是二皇子脱离陈嫔后,手段频出,宋妃看在眼底,但凡她想让大皇子日后沾染那个位置,都不能再让大皇子这么下去。
心不狠,器不成。
褚青绾将陈嫔和宋妃对待皇嗣的态度都看在眼底,不得不意识到一件事——过于爱护孩子,未必是件好事。
她初为人母,心底不是不迷茫。
遂看遂学。
褚青绾低头轻抚了一下小腹,她想,她会竭力当一个好母妃,须臾,她似乎感觉到她手下肚皮鼓起了一块,她瞬间呆住。
颂夏和迟春立即上前:“娘娘怎么了?”
褚青绾回神,她语无伦次:“他、他踢我了!”
恰逢李嬷嬷走进来,她笑着说:“这是小主子在和娘娘打招呼呢。”
褚青绾脸有点红,她头一次意识到血脉相连,居然是这等奇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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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鹅:你厚颜无耻!
小胥:哦,那咋啦?
【啧。】
第101章
二皇子这一病就是两三日都未退热,陈嫔已经坐不住了,三番五次地在皇子所外徘徊,但此处也不是后妃随意进出之处。
皇子所看守森严,除了皇嗣的养母或者亲生母亲能将东西送进来,其余人都不许靠近。
陈嫔如今没了二皇子养母的名头,想进皇子所都是困难。
眼见她真的没办法进去,陈嫔一擦眼泪,就转身调头去了昭阳宫,她跪在昭阳宫外苦苦哀求,惹得四周宫人或是妃嫔忍不住地停驻回头。
褚青绾气笑了:“皇上不许她去看望,她倒是来胁迫起本宫了!”
她甚少自称本宫,迟春一听她的话,就知道她是气急了。
弄秋也有不满:“她不来求见,只知道跪在殿外哭求,不就是想要拿悠悠之口来压娘娘吗!”
陈嫔一幅爱子心切的模样,落在外人眼中,便让人觉得娘娘是从中作梗的恶人一样。
弄秋咬牙切齿:“奴婢这就让人将她打发了去!”
褚青绾拦住了她,眸色一转,下令道:“她如果想看望二皇子,就让她去看。”
如果能发觉出宋妃做了什么,彼此再斗个两败俱伤,才是最好。
陈嫔如今虽被贬位,但和宋妃共事这么久,未必手中就没捏着一些宋妃的把柄。
胥砚恒久久不说二皇子的去处,隐隐有让其自生自灭的打算,褚青绾对此没什么看法,只要不碍着她,她全是由着胥砚恒去,半点不肯指手画脚。
但松口归松口,陈嫔如此胁迫,也让褚青绾心中不喜,她垂眸扯唇,声音不紧不慢地传出:“风寒一事,也易传染,她爱子心切,必然是要宽衣解带地照顾,也不知会不会将自己累垮了。”
颂夏抬眸,她了然娘娘的言下之意,当即退了出去。
太后确诊了中风,胥砚恒在第二日就去了一趟慈宁宫。
回来后,他没说一字有关太后的话题,只告诉褚青绾:“你身子重,就不必去慈宁宫侍疾了。”
长者病,晚辈自是要殷勤照顾的。
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