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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淑妃有争执时,她却是能替杨贵嫔说话了。
索性,有没有她相助,褚青绾也自信于能步步登高,她隐藏在暗处也不错。
结果呢?杨贵嫔一事让她大开眼界。
褚青绾冷声:“谢家如果都是你这般人,我倒是明白,为何谢家百年世家,却是越来越不成体统了。”
容婕妤倏然抬头,骂她就罢了,岂能容人辱她谢家门楣:“嫔妾这般人?谢贺辞难道不是当断不断——”
“啪——”
满殿震惊,迟春和弄秋对视一眼,都堪堪埋下头。
容婕妤怔愣地偏过头,她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玉露也惊惧地抱住她,扭头看向褚青绾:“主子!”
褚青绾面无表情地看向容婕妤,这一巴掌,她用的力道是十成十,现在手心还有点发麻。
她没管玉露惊惧的目光,只冷声质问容婕妤:“清醒了吗?”
这是褚青绾第一次动手打后宫妃嫔,高门世家讲究一个脸面,掌掴实在是个折辱人的举动。
但有些人,非寻常手段,不能叫她清醒。
容婕妤清醒了吗?
自是清醒了。
她除了难堪外,也是一阵后怕,谢贺辞和褚青绾一事?二人到底没有实际婚约,如今褚青绾有孕得宠,胥砚恒或许不会对褚青绾有什么不满,却未必会对谢贺辞也宽宏大量。
一时意气,却是险些毁了她谢家!
但容婕妤终究才被打了一巴掌,她非是没有一点自尊,这时也说不来软和的话,她咬声:“娘娘若是不愿,直言就是,嫔妾何曾强迫过娘娘。”
听见这话,褚青绾陡然古怪地笑了声:“不愿?怎么会,本宫为什么不愿意。”
她自称本宫,再没了往日对容婕妤的平易近人。
褚青绾轻眯着眼眸,她拖长语气:“二皇子得了哑疾,自是可怜,容婕妤心善,会有怜惜,再是正常不过。”
容婕妤总觉得褚青绾话中有话,这种莫名的直接让她有点不安,玉露倒是听出了什么,忍不住难堪地垂下了头。
下一刻,褚青绾一手抚上小腹,视线也落在容婕妤的小腹上,她情绪骤然一转,讽笑道:“只可怜我那小外甥儿,未看这世界一眼,就被人害了性命,生身母亲口口声声说爱他怜他,却对害死他的仇人怜惜不已,如今更是要抚养仇人之子,也不知我这小外甥儿,九泉之下若有所知,能否阖目啊?”
褚家和谢家是世交,她喊容婕妤的孩子一声外甥再是正常不过。
容婕妤脸上血色在一刹间褪得一干二净,煞白一片。
她心神动荡,居然当下喉间涌上一阵腥甜。
玉露吓得脸色煞白,她哭着求情:“求娘娘不要再说了!”
褚青绾却半点生不出怜惜,她如今怀着身孕,越发难以理解容婕妤在想什么,如果有人害了她的孩子,莫说同情怜惜,她只恨不得啖其血肉,最好是九族之内尽数给她孩儿陪葬!
容婕妤居然说得出怜惜二字?有这份心,不如想想自己的孩子孤身一人埋于骸土下,是否日夜啼哭不止吧!
容婕妤再也无颜待下去,她根本不敢对上褚青绾的视线,害怕那里全是对她的嘲讽。
她无地自容。
隐约间,她似乎听见有婴儿怨恨啼哭声响起,她的孩子,是个男婴,她小产时身孕已经六月有余,胎儿已经成型,却是诞下一个死胎,浑身青紫,她只来得及看了一眼,就被人抱下去,从此埋首于地底。
她陡然转身离开,脸色煞白,不敢有一点停留。
褚青绾冷笑,想要二皇子?除非她死!
“日后非有重要事,不许她再来!真是晦气!”
迟春说了一句公道话:“若非必要,容婕妤日后怕是都要躲着娘娘走了。”
岂敢再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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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鹅:完了,我以前没这么刻薄的。
小胥:这不是挺好的嘛。
第103章
容婕妤来了昭阳宫一事自然瞒不过,胥砚恒晚上来时,还有点稀奇地问了一声:“她来找你什么事,朕听说离去时几欲昏厥?”
他至今还记得围场一事,当时褚青绾对容婕妤下意识地维护和信任让他至今记忆犹新,说难听点,或许褚青绾对他都没这般信任。
两家又是结盟,容婕妤的胞弟是她师出同门,这两人也能闹崩?
褚青绾不指望这宫中有什么事能瞒过他,她拆了头发上的朱钗,闻言,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胥砚恒,只将自己那些诛心的话说得含蓄了点。
但胥砚恒也不傻,岂能听不出她这种有含糊。
不过相较而言,他对容婕妤更是一言难尽,褚青绾的话或许难听,但是有错吗?
因生母不喜,他连生母都可抛,所以,他很难理解容婕妤对杨贵嫔一事的态度。
说容婕妤蠢笨吗?
并不然。
从容婕妤初入宫起,应对当时得势的淑妃和周贵妃等人,她也是惯来从容不落下风,否则,胥砚恒也不会给其“容”这个封号。
于上得体,于下有度。
所以,胥砚恒乐于提拔她,彼时,他觉得这般生母,其膝下皇嗣也该是伶俐,对其颇有期待,再者,一旦当时容婕妤诞下皇嗣,宫中的皇子数量也会有了变数,宫中僵局也有变化。
偏是个不争气的。
被人害了子嗣。
这也就罢了,害她的人日夜就在身边,她居然一点没有察觉。
胥砚恒对她失望透顶,以至于后来再没踏入福宁殿一步,他见蠢人会眼疼。
后来,他对周贵妃有不满,宫中高位都有不足,胥砚恒念容婕妤出身高门,必然自幼学习主持中馈,虽是蠢笨,但起码应该能替他分忧,于是借愧疚名义给其顺理成章地封位,本以为凭她能和周贵妃争上一争,但实际上呢?
容婕妤死守她的一亩三分地,半点不挪窝。
便是后来褚青绾掌管宫权,胥砚恒寻思着两家好歹是联盟,她总该使使劲了,结果就是容婕妤被夺了宫权。
细想下来,胥砚恒颇有点像吃了什么难以下咽之物,他居然曾对容婕妤这么寄予厚望?
就算是周贵妃之流,在落魄前,起码也起到了叫他平衡局势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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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砚恒拍了拍褚青绾的肩膀,颇有点赞赏道:“当断则断,你是个拎得清的。”
褚青绾脸色古怪。
这话有点耳熟,似乎她才说过,不过她当时骂的是当断不断。
有容婕妤作对比,胥砚恒很难不对褚青绾满意,纵她曾因家中关系而轻信她人,但她从始至终都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于此一路上,凡有障碍,皆该清除。
褚青绾觑了他一眼:“皇上不必夸臣妾。”
“只一件事,臣妾这身子越来越重,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