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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褚青绾的满脸痛苦让她隐隐意识到自己好像做错了事。

弄秋心急如焚,见容婕妤还不知所谓地挡路,她一把推开容婕妤,气急败坏道:“纵是要救人,也得让我们家主子先活下来!”

什么救人?

谢贺辞再是重要,也抵不过她们家娘娘的一根手指头!

说到底,谢贺辞,谢贺辞,终究是姓谢!

胥砚恒来得很快,比想象中的还要快,几乎是褚青绾才躺下产房,胥砚恒就赶到了昭阳宫,他直接进了产房,脸色阴沉得可怖:“她情况如何?”

产婆和太医都冷汗汵汵,因着褚青绾产期将临,太医早就驻守在昭阳宫内,时刻准备着,也因此,昭阳宫没有太过慌乱。

“回皇上,娘娘是情绪波动使得早产,但娘娘这一胎照看得极好,和临产期又相差无几,微臣会竭尽全力。”

没人敢打包票,毕竟,便是正常生产都可能会出事,遑论现在?

胥砚恒也听得出来,脸色越发冷凝。

褚青绾疼得想打滚,又是疼得浑身僵直,这种疼痛是随着时间一点点加深,她早疼得大汗淋漓,她哭喊着:“皇、皇上……”

胥砚恒当即甩开众人,走到床榻前,他俯身,将她的冷汗淋漓尽收眼底,他清清楚楚地看见她眼底的害怕和惊惶,扯拽着他的心思,他眸色晦暗得可怕,他握住了褚青绾的手,和她说:“……朕在。”

他声音渐渐平稳,重复地告诉她:“朕在。”

众人彷徨,产房之地,男子怎么能进来呢,而且,皇上还是这般尊贵的身份。

但没人敢拦胥砚恒。

褚青绾疼得泪眼摩挲,她没说什么一旦难产保大或者保小的话,她只死死地盯着他,额角和青筋凸起,她抽着气,断断续续地说:“守、守着我……皇上……守着我!”

她竭尽全力说出的话,跌跌撞撞地闯入胥砚恒的耳中,从得消息就一路疾行,他没管周围环境,四周的哭喊和慌乱在这一刻仿佛才真切落实,他闭了闭眼,忍住心底汹涌的情绪,他说:“朕在外等你出来。”

他声音一点点发寒,让众人听得胆战心惊:“寸步不离。”

孙太医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猛然跪地:“皇上,女子生产不得有冷风,进出来人恐有感染,请皇上先行离开!”

褚青绾疼得不由自主地掉着眼泪,她一点点地松开手,她其实不想松,她害怕。

魏自明拉着胥砚恒,一脸为难地请示:“皇上,咱们出去吧,别耽误娘娘生产啊!”

胥砚恒没让人拉扯他,他自己转身离开,只是在跨过屏风前,他转头,声音平静传来,似和往日一样冷静:“你安心生产,若你有碍,朕会叫今日一干人等,连同他们全族一同去陪你。”

满殿的人都因这话而吓得浑身颤栗。

褚青绾却是笑了,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狠,狠点才好,才能让人不敢浑水摸鱼。

产房的门在胥砚恒身后关上,他蓦然一脚踹上容婕妤——

容婕妤惨叫一声,被这一脚踹得爬不起来。

胥砚恒修六艺,敢于马背弯弓,这一脚岂是容婕妤这一娇娇儿能受得住的?

满殿的人都骇然地跪了下来。

容婕妤脸色煞白地抬头,直直地撞上胥砚恒漆黑的眸中,他一点点扯开唇,却皆是阴鸷:“她要是出事,你谢家满门抵得起吗?”

容婕妤瞳孔骤缩,她如同被钉死在原处,浑身血液瞬间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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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容婕妤趴在地上,不断呛咳,玉露跪地,满脸心疼和不安交错,她抱住主子,浑身微微颤抖。

玉露甚至不敢求情,她完全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乍得宫外消息,她不敢耽误,赶紧地告诉了主子,可是主子一听说少爷入狱,就方寸大乱,下意识地来求瑾修容帮忙。

玉露拦了,但没拦住。

一路紧追慢赶,等追到主子时,昭阳宫已经乱了起来。

玉露心惊胆战地跪在地上,她不敢想,一旦瑾修容出事,等待她家主子的会是什么。

不止如此……

玉露冷汗涔涔。

她不敢想象,这消息传出宫后,会演变成什么场景。

不论主子是不是故意,瑾修容的确是因主子的缘故而出了意外,这下好了,莫说指望褚家捞少爷,两家稍有不慎,就会闹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谁人不知道褚大人这一支只有瑾修容一个女儿!

她怀着的更是皇子外孙!

论公论私,褚家都不可能轻易揭过此事。

一时间,玉露甚至顾不得主子,她只能祈祷,瑾修容一定要平平安安。

没办法,她是家生子,如果谢家出事,她的家人也会被牵连其中。

昭阳宫发动的消息根本瞒不住,很快,众位妃嫔都陆续赶到昭阳宫,但一踏进来,众人就见到倒地不起的容婕妤和面布寒霜的胥砚恒,众人立即噤声,呼吸都紧跟着放轻。

产房内却不会因外面而有变化。

隐约有产婆的声音传出来:“娘娘且忍忍,莫要将力气全部耗光。”

忍。

可她忍不住!

褚青绾后仰起头,汗水如珠从她脖颈上滚落,她死死咬住唇,唇肉上疼意传来,她却仿若不知,下半身太疼了,让她根本感觉不到唇瓣已经被她咬破,她惨叫哭喊出声:“疼……嬷嬷……我好疼!”

她紧紧攥住锦被,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尖用力到发青发白。

她整个人都紧绷成一根线,羊水早破了,但宫口久久未开,折腾许久,她说不清她感受到的疼意有几分是真实,又有几分是她自己吓自己。

人参片和诸多药材都早已备齐,热水一盆接一盆地送进来。

刚翻过年,日头还冷得要命,但她生产没办法着厚衣,一身最贴身的衣裙,躺在床榻上,一床锦被盖在她身上,却是四处漏风,她的双腿要分开,枕头垫在屁股下面,被子鼓起高高一块,产婆时不时地掀开被子看一下。

其中难堪,根本难与外人言。

眼泪早就糊了一脸,产婆和嬷嬷都在安慰她:“娘娘深呼吸,不要紧张,生孩子都会疼的,等宫口开了就好了。”

产婆见她嘴唇破了,都是脸皮子一紧,赶紧拿来帛巾让她咬着:“娘娘咬着这布,千万不要咬着舌头!”

咬破嘴不要紧,要是咬断了舌头才是要命的事。

李嬷嬷也稳得住,她站在窗口吩咐宫人:“让膳房不断送来热水,同时把参汤熬上,再做些好消化的面食备着。”

外头的弄秋连忙应声,她听着娘娘的惨叫,实在是忍不住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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