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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不要先去临时床位上面休息,两个人一起摇了摇脑袋,像是一同蜷缩在残破的巢穴里,不愿意挪动,死死等着家长归来的幼鸟。
“我说啊。”
听见了脚步声。
五条悟大步走过来,穿着黑色西装,冷着脸,像是动漫里年轻而又强势的黑手党教父。
他把手套摘下来,没好气地扔到一边,身后跟着的仆人连忙捡起他丢掉的手套,这架势像是刚从什么重要场合赶过来。
“给你们买手机是干什么用的?嗯?我记得都是最新款的吧。通话功能坏了?手机卡被锁了?还是脑袋也跟着锈掉了?在这里傻坐着干什么呢,不给家里的大人打电话,是在等圣诞老公公来救你们呀,嗯?”
她有些害怕这样的语气,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往伏黑惠怀里躲,少年抿紧唇,轻轻护住她的后颈,抬眸看向他。
“就别再制造不良情绪了。”
“哈。”
一声短促的冷哼之后,五条悟推门走进医生的办公室,不到十分钟,津美纪就被送去了东京最好的私人诊所,开始接受最全面的检查。
“最后去的地方是哪里?最近津美纪和什么人接触过?她身上的残秽我不认识。从来没见过。要么是未被等级在册的诅咒师。”
两个小家伙显然不愿意面对津美纪被诅咒了的事实,还寄希望于她只是生病了——在他们的眼里,生病代表着有好起来的希望,可是诡谲变幻的术式,那些藏在暗地里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手的诅咒师,比疾病要可怕一百倍一万倍。
但五条悟不是粉饰太平的人。
“说话。最快找到源头就能最快解决问题。”
他已经习惯了麻烦的出现,也已经有了一套最直接便利的方式——出现问题、解决。就这样,一共分为两步。
已经如此生活了将近十年的,27岁的五条先生,拥有一颗被身边所有人都觉得可怕的心。
一颗被认为是‘怪物’的,冷酷的心。
“我、我们去车站,吃饭……出来以后,在,在马路边上。”
她记不住地名,磕磕绊绊地回想着五条悟的问题,旁边的伏黑惠沉默了一会,说出一个地名。
“八十八桥。”
他说:“之前津美纪在那边做家教,后来出现了一些灵异传闻,就再也没有去过了。如果有诅咒师在那边活动的话……”
“很好。小脑瓜这不是还能转么。那么,惠,派你去八十八桥探查,伊地知会给你安排配合的人员,没问题吧?”
“好。”
少年看了她一眼,抿紧唇,小声说了一句‘我会回来’,就快步地离开了。
“至于你嘛。”
五条悟垂眸看着她——他今天戴着方形的墨镜,搭配着西装,有一种陌生的时髦感,就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那样。 罓????发???????í???ù???ε?n??????????????????
雪菜仰起脸看着他,没有心思去注意他的脸和着装,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等待着属于自己的那个任务,和伏黑惠一样,可以帮到津美纪的任务。
“去洗个澡啦。”
脑袋被轻轻搓了搓,他说:“别感冒。”
第24章 接吻x吃糖
见到了羂索。
一整夜没有睡觉, 跟着他的纸条,强打着精神来到了这里,因为五条悟提到了‘诅咒师’, 因为羂索就是‘诅咒师’的其中之一。
“呀。”
这次他换了一个地点会面,依旧是阴暗狭小的房子, 羂索一个人站在窗户前面, 见她来了, 轻轻弯起眼睛。
“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哦, 雪菜。”
就连语气都透露着一种浓郁的愉悦感:“感冒了吗?还是昨天刚从仙台回来,暂时水土不服的缘故?”
“我的。我的朋友。”
没有力气寒暄, 像是一只迷路的、慌不择路寻求帮助的小狗,她抱着希望说道:“我的朋友, 津美纪,被诅咒了……”
“哦?”
羂索轻轻挑眉,他这次换了一具身体, 依旧是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只不过眉眼看起来温和了许多,嘴角也总是带着似有似无的笑。
“被诅咒了?真可怜, 那是个普通的孩子吧, 如果被诅咒师盯上的话,的确很难逃脱呢。”
“我记住了她被诅咒的样子。她的额头,有一个花纹……”
强烈的困倦感袭来,雪菜用力晃晃脑袋,拿出自己买好的纸和笔,努力想要把诅咒的样子画出来, 给羂索看。
“真努力啊。”
听见了一声轻轻的叹气,羂索弯腰, 用一种漫不经心的笑容看着她,就像魔鬼在俯视被他玩弄于掌中的食物。
“呀,好了,好了,差不多不用画了。这个诅咒我认识的哦。”
“你、你认识?”
“对呀。”
他笑了笑,看着她骤然亮起来的眼睛,慢悠悠地说道:“这种诅咒很复杂,要解开的话,需要耗费极大的心力。我原本费些功夫是可以做到的,可是雪菜,你还记得悠仁吗?”
“悠仁……?”
“对哦。悠仁。你在仙台的朋友,在你们成为朋友之前,他是我们的任务目标,还记得吧?当时的计划。”
她攥紧手指,露出不安的表情,看着他。
“别这样,雪菜,别露出这副表情,我都快要不忍心了呢。但明明,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啊。”
“都是……我的错?”
“对呀,都是你的错呀,雪菜。因为你背叛了我,你擅自中止了我们的计划,我遭受了很大的损失,现在啊,已经没有力量去帮助你的朋友了哦。”
“想想看吧,津美纪,可怜的小家伙……她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被诅咒师盯上呢?都是因为你的原因呀。”
“你和她做了朋友,她才会进入诅咒师的视野。”
“她交了一个很坏的朋友呢。”
“把她擅自扯进咒术师的世界,让她承受诅咒以后,又因为私情而背弃了和同伴立下的契约,导致她没办法获救……雪菜,我原本不想说的,可是看看你,你为什么在哭呢?嗯?明明你才是那个加害者呀。”
顿了顿,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很好玩的话那样,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
“真人说得对呀,雪菜。你是一只害虫呀,害虫的定义,就是会残害身边所有的生灵,雪菜,你正做着这样的事情哦。”
她抖了抖,露出不堪承受的表情,灵魂深处的自动防御机制让她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耳朵,弯下腰,发出痛苦的、小声的嚎叫声,像是一直正在被虐待的小兽。
“雪菜,看看吧,到现在你还是一副不愿意承担错误的样子。发生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不听我的话啊……你自己也知道吧?你没有什么头脑,为什么要擅作主张呢?”
脑袋里面像是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