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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
想要吃掉, 吞到肚子里面,永永远远, 不要再有人打扰。
忧太知道自己很不对劲。
通识课上,老师说咒力是负面情绪,越是强大的咒术师, 越容易陷入扭曲和疯狂。
他清楚地感知到心脏正在慢慢被那些黑色的东西腐蚀。
快要坏掉了。在看着她和狗卷同学相处的每一秒。
“雪菜。”
轻轻喊她的名字,换来她抬眸一顾,不管看了多少次, 忧太都觉得这双眼睛非常非常漂亮。
“我、”
是怯懦的失败者。
所以哪怕现在只有两个人, 所以哪怕现在把她叫出来,带到了这种绝对不会再有第三者的地方,还是没有办法说出口啊,那些话。
我喜欢你。
这样的话,没有办法说出来。
“我想念你。”
于是换了一种更加含蓄的说法。
对于日本人来说,深夜的邀请, 暧。昧的语气,就足以叫人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但是忧太不确定她能不能够明白。
像是等待被审判的罪人一样,他低着头,好一会,听见她轻轻说:
“我也想忧太。”
……是吗?
她也……想他吗?
“真的吗?雪菜?”
“嗯。”
少女点点脑袋,慢吞吞地说道:“闻到了忧太的味道。”
她说:“吃冰棒的时候,晒太阳的时候,吹风扇的时候,睡觉的时候……一直一直有忧太的味道。”
听见了吞咽的声音。
紧迫的危机感。
雪菜下意识往后退,抬眸看过去,感觉忧太的眼睛好亮好亮,这让她有一些害怕。
被攥住手腕。
碰到了。
忍不住发出可耻的呜咽声。
里香,孩子一样的里香,永远停留在十一岁的里香,听完他坦白的一切以后,没有生气,也没有杀了他。
她只是想碰到她,雪菜,那个在她死去之后,唯一一个可以看见她灵魂的女孩。
这是一种随着时间推移,愈发加重的焦灼感。
从里香的灵魂深处,源源不断地传递出来,传递到乙骨忧太身上。
他有的时候甚至分不清楚,现在攥着她的手腕,内心和灵魂一同浮现的满足,究竟属于他,还是属于里香。
“会有蛇的。”
少年声音发颤,慢慢靠过来,灼热的呼吸几乎打在她的脸上。
“会有蛇咬你的,雪菜,很可怕,到我这边来,好不好?”
她露出犹豫的神色,不安地看了他一眼,像是不敢拒绝,低下头,慢吞吞走了过来。
好乖,雪菜。
哪里都在叫嚣着不够。
不够、不够、不够、不能就这样停下来,雪菜……碰她,更多更多、骨血、灵魂。
“可以吗?”
像是掌握了某种技巧——她不会拒绝的技巧。
少年低下头,轻轻捧起她的脸颊:“可以吗?雪菜。”
她露出害怕的神色,轻轻推他,没有推动,嘴唇颤抖起来,不敢说任何一句拒绝的话。
又被舔嘴巴了。
是真正意义上的舔舐。
先是轻轻的、缓慢的舔,他的手指颤抖,几乎快要攥不住她的下巴。
听见急促的呼吸声,就好像只是这样程度的舔舐,就已经让他兴奋得无可复加。
“对不起……”
听见了颤抖的、满足的、缓慢的道歉。
“雪菜。”
他说:“你也咬一咬我,好不好?”
**
和忧太也初吻了。
忧太没有咬破她的嘴巴。
真人说,初吻是互相想念的人才可以做的事情。
忧太说想念她,她也想到忧太了,所以、所以他们可以这样做,雪菜没有做错事情。
但是回到房间,接起伏黑惠打来的电话,心里还是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虚感。
——面对伏黑惠,她总是会有这种心虚感。
尤其是隔着电话,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他冷冰冰的声音、凶巴巴的语气。
“八点半,打电话没有接。那时候在做什么?”
“在和忧太说话……”
“忧太。”
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电话那头的少年轻轻笑了一声。
“那家伙,这么晚还来找你?”
感觉耳朵痒痒的。
雪菜搓搓耳朵,下意识点了点脑袋,好一会才意识到伏黑惠看不见,于是又乖乖应了一声。
自从那几天已读不回,还换了和别人勾手指头的头像,被伏黑惠在寝室里面教训了一通以后,雪菜就再也不敢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他的消息了。
那边好一会没有说话。
这样的沉默让雪菜有些不安,她思考了一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忧太这么晚过来,会让伏黑惠生气,但是她还是解释道:“忧太,忧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才会这么晚过来的。”
“哦。什么重要的事情呢?”
“里香……”
“忧太说,里香想要和我做朋友。”
在雪菜的世界里,比起想念的人互相接吻,交朋友,才是她认为的,更加重要的事情。
里香是一只咒灵。
掐过她脖子的咒灵。
虽然、虽然那个时候觉得里香有些可怕,但是脖子上面的伤口很快就被治好了,现在又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雪菜一点也不记恨里香。
但她还是有些害怕。
津美纪、伏黑惠、悠仁……她仅有的朋友,总是会因为她而遇见危险。
她害怕如果她和里香成为朋友,也会让里香受到伤害。
她不想做给朋友带去伤害的坏蛋雪菜。
“那不是你的错。”
安静地听完她说的话,少年并没有把目光继续放在她和忧太的相处上面。
“我是十影,几百年前和六眼同归于尽的存在。”
“从觉醒术式,咒术师这个概念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开始,津美纪就已经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如果要说津美纪是被人连累,那个人只会是我。”
“哦……”
猫的痛觉会有一些迟钝。
也许被踩到尾巴以后,好久好久,才会发出小声的、痛苦的哭喊。
雪菜觉得现在就有一点痛了。
津美纪睡着之后,那种迟缓的痛感。
她坐在旅店的窗台,紧紧抱住自己,感觉呼吸有一些困难,可她不是擅长发泄的孩子,更不知道要怎么向人求助。
她擅长忍痛,把难过都藏在心底。
“听好了。”
电话那边,听见他的声音。
“不是你的错,钉宫雪菜,如果脑袋里再敢出现什么笨蛋想法——我会去京都当面教训你。”
“哦……”
什么叫做笨蛋想法呢?
雪菜感觉有点茫然,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