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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没有来得及捉住,所以永远从他手中失去了。
但他必须为雪菜感到高兴,他想,比起自己微不足道的嫉妒和占有欲,能够让雪菜更加信赖这个世界,才是他一直想要做到的、更加重要的事情。
[五条老师让我和你一起训练控制咒力。]
他找到另外一个借口,就像什么也不知道那样,保护挚友,也保护着自己的自尊心。
[咒术师的情绪很容易失控,那是体内的咒力在作祟,而极端的情绪又会产生更加浓郁的咒力,如果学不会控制的话……]
就会一直一直吓到她。
狗卷棘不愿意看见这样的事情发生,他觉得那样的神情永远不该出现在她的脸上。
她笑起来很可爱,她适合笑,他想要守护雪菜的笑容,这是他的初心。
因为贪婪而滋生的、更多的渴望……都要为这一条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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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哭了。
第二天的课堂上,一整晚没有睡觉的两个少年趴在桌子上打盹。
他们在天亮的时候偷偷去找了家入老师,治好了身上的伤,掩盖了一切的痕迹,又恢复了以往的好挚友模式。
少女打量了他们一会,没有发现任何伤口,只以为他们已经和好了,满脸开心地把脑袋转了回去。
好可爱。
多想这样的笑容一直出现在她的脸上。
可是乙骨忧太。
“忧太真的要去非洲吗?”
熊猫把手机传给真希,让她阅读夜蛾发来的短信,顺便从抽屉里拿出一包薯片。
“怪不得昨天去你宿舍的时候,看见你行李都收拾好了,我本来还有点奇怪呢。要吃吗?”
乙骨忧太:“……”不要在这种时候吃薯片啊!去非洲这种事情是可以用这种语气这么轻松地说出来的吗?
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雪菜坦白呢……熊猫怎么能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公布出来……太过分了。
“哈?非洲?”
禅院真希皱起眉毛,脸上有些不服气。
“没记错的话,那边和欧洲都是还没开拓的领域吧,那个眼罩笨蛋把你派过去,是想把那边的地盘交给你?凭什么?我也想有这样的机会。”
狗卷棘没说话,他沉默地看向雪菜,乙骨忧太也抿紧唇,有点紧张地等着雪菜的反应。
她在……吃薯片。
熊猫用爪爪掏薯片,她把脑袋凑到边上等着,你一片,我一片,好像在分享捕鱼成果的大熊和小熊。
“……”
“你们……你们倒是稍微露出一点不舍的表情啊。”
他当时可是做了好几个小时的心理斗争,下定决心答应去的时候甚至都快掉眼泪了。
“……啊?”
熊猫晃了晃薯片袋子,艰难地掏着最后的薯片渣渣。
“要来吗?忧太,抱着你说兄弟别走,再陪我们享用完最后一包薯片,你喜欢那种调调?”
“鲑鱼。”
见雪菜对这件事情没什么反应,狗卷棘也放肆玩闹起来,他和熊猫一左一右用力抱住忧太的小腿求他别走。
熊猫嚎叫的声音像是森林里痒到蹭树的狗熊,狗卷棘扯着嘶哑嗓子假哭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恐怖片背景音,禅院真希翻着白眼骂他们智障,乙骨忧太满脸社死地祈祷不要有前辈从教室路过……
认真哭出来的笨蛋只有一个。
她像是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去非洲到底是什么意思,看着熊猫和棘都‘哭’得这么伤心,她慢慢也跟着哭了出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和他们一起说“忧太不要走……”
完蛋了。
好可爱。
脸颊圆乎乎的,哭起来脸颊红红鼻子也红红,身体轻轻颤抖,完全不会控制表情,漂亮的脸蛋皱起来,可是好可爱……
这种会为了同伴外出磨炼而真心实意掉眼泪的家伙……
禅院真希:“我现在也申请去非洲还来得及么?”
第49章 咒灵丸子
已经过了最寒冷的冬天。
天空不再飘落雪花, 积雪融化,气温回暖,一切都变得明朗起来。
学校里没有忧太。
在这个学期的最后几天, 雪菜还是没有理解新术式的用法,这让她挫败极了, 连学校的流浪小猫平安长大这样的好消息也不能再让她高兴起来。
难道她真的是一个笨蛋吗?
夏油杰拥有这个术式的时候, 可以成为这么厉害的诅咒师, 可是她却什么也做不到。
明明反转术式一直在进步……
雪菜在床上郁闷了好久, 才慢吞吞地爬起来,今天下午她要去看津美纪, 然后去看狗狗,早上还有最后一节课, 她不可以赖床。
教室里明明只少了一个人,但却有一种冷清了许多的感觉,熊猫和狗卷还是会打打闹闹, 真希也会偶尔和熊猫拌嘴,但是少了忧太,总感觉少了什么东西。
只有她一个人这么想吗?
踩进教室, 看见棘朝她露出笑容, 那样的笑容还是和以前一样。
熊猫和真希也还和以前一样。
“……”
会因为忧太走掉,偷偷躲在被子里掉眼泪的傻瓜,真的只有她一个吗?
雪菜闷闷地坐在座位上,忧太走了,狗卷棘就变成了她的同桌,少年对老师讲的内容完全没兴趣, 一整节课都在试图和她传纸条,可惜认真听讲的雪菜同学完全没有发现。
一直等到下课, 一个学年完全结束,雪菜才把注* 意力收回来——她发现熊猫和真希都不见了,教室里只有她和棘。
“雪菜。”
少年弯着眼睛朝她笑,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东西。
……一只蝇头。最低级的咒灵,长得奇形怪状,但却没有什么战斗能力,被少年按在手里,虚弱萎靡地哀叫,甚至显得有些可怜。
“这是什么?”
[结业礼物^^]
“哦。”
少女没有丝毫嫌弃,伸手接过丑丑的咒灵,然后看向他,浅绿色的眼睛里装满了信任和依赖,好像在问:然后呢?
狗卷棘笑了笑,握住她的手指。
“闭眼。”
在她为新术式的毫无进展而感到焦虑的时候,狗卷棘也在为她的焦虑而感到焦虑,他代入她的视角,体会她的感受,并且以一个从出生开始就接触咒力的、真正咒术师的角度去思考。
视线里黑漆漆的。
看不见的时候,身体的其他地方就变得更加敏感了。
棘在碰她。
他的手指停在额头,引导着她的思绪和咒力一起往下走,经过脖子和锁骨,从肩膀到手臂,最后流向指尖。
很奇妙的感觉。
就好像身体变成了一弯溪流,棘的手指是轻轻的风,带着水向一个地方流动,慢慢的,那种热度又升起来——她感受到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