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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聚于这座纸醉金迷、灯火璀璨的俱乐部,给人如同坠入梦幻般的天堂之中。
然而今天, 当艾尔文再次步入冰山俱乐部时, 却发现这里完全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
价值不菲的灯光和音响设备被大块大块的黑布覆盖着,偌大的吧台和卡座中全都空空荡荡的,头顶只开了一盏半死不活的吊灯,提供勉强视物的惨白灯光。
一大群人走在地板之上, 哒哒哒的脚步声在空旷的俱乐部中回响,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身后的手下们把艾尔文和企鹅人一路送到电梯门口, 随后便识趣地停下了脚步。
企鹅人先一步为艾尔文按下电梯开门键, 门开了,他伸手请艾尔文先进。
“谢谢。”艾尔文微笑着步入电梯,企鹅人紧随其后。
电梯门关闭的那一刻, 彻底隔绝了外界的一切视线。
视线从不断变换的猩红色楼层数字上移开, 艾尔文透过电梯门的金属反光观察着身后企鹅人的状态。
他的黑色短发软趴趴地贴在额头上,看起来一点儿精神也无。
艾尔文还发现, 企鹅人身上的衬衣纽扣扣错了位置, 剩下的扣子也全都错了位。他猜测, 应该是企鹅人接到了自己的电话后,仓促间随便穿上的。
由此可见,企鹅人其实非常在意自己的到来。但出于某种原因, 却并没有和自己联系。
意识到这一点,艾尔文忽然产生了淡淡的愧疚之意。
这段时间一直在和蝙蝠侠和猫头鹰们纠缠, 他好像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关注过企鹅人这里了。
不过他这次来到冰山俱乐部, 本来就是因为不放心企鹅人这边,所以才在猫头鹰法庭的事情告一段落后, 过来看看的。
他这算是某种,呃,售后服务吧。
除此之外,艾尔文还注意到,企鹅人的站姿很不对劲,身躯微颤、脚步虚浮,勉强站在自己的身后,但右手不得不扶着电梯扶手,似乎站立的每一秒都蒙上一层痛苦的阴霾。
企鹅人的身上似乎是有伤?
艾尔文双眸微眯,感觉有些稀奇。
现在又不是企鹅人早期当小弟的时候,艾尔文可不觉得现如今被重重保护下的企鹅人会轻易受伤,而且是这种影响到站立的重伤,除非是
心中浮现某种猜测,艾尔文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叮——”
电梯到达俱乐部的顶层包厢,很快,企鹅人和艾尔文在客厅的沙发上坐定。
坐在舒适柔软的真皮沙发上,企鹅人依旧没有说话,头垂得低低的,看不清面部表情。
见此情形,艾尔文并没有着急问什么,他有经验,这种时候,最好是等企鹅人主动开口。
于是,艾尔文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茶水区。
他在一堆酒瓶酒杯中找了又找,最后勉强翻出一套落了灰的茶具,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心疼那么好的茶具蒙尘。
接着,艾尔文把它们依次取出,打开水龙头,竟像是完全忘了企鹅人一般,慢悠悠地开始清洗起茶具来。
茶具轻轻碰撞的声音、哗哗的流水声,这些声音打破了客厅之中的沉寂,起到了某种奇妙的抚慰效果,企鹅人的情绪也跟着好受了很多。
就在艾尔文开始四处翻找茶叶时,一只手突然出现,打开距离艾尔文不远处的储物柜门,从中拿出一包尚未开封的红茶叶。
原来是企鹅人。
他将茶叶递给艾尔文后,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莫里亚蒂先生,这是上一任的哥谭市长送给我的,质量应该不错。”
艾尔文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有些欣慰。
很好,企鹅人主动出声打破了僵局,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许多。
心理咨询师在进行心理治疗时,更希望的是营造一个轻松良好的氛围。毕竟,咨询对象的心理压力已经够大了,没必要显得太过严肃认真,咨询师们更希望的是以一种朋友的身份进行对话和交谈。
是以艾尔文没有一上来就对企鹅人发问,而是先给他留一些缓冲的余地。
艾尔文接过企鹅人递来的红茶,熟练地冲泡起来。
心里忍不住吐槽:这个上任市长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想着给企鹅人送茶叶,从那落满灰的茶具就知道,企鹅人显然极少喝茶。送礼要投其所好这点看来他是一点都不沾边啊,难怪成了“上任市长”。
为自己和企鹅人倒上两杯红茶,他们重新坐回沙发上。
双手端着热腾腾的茶杯,喝了一口后,企鹅人开口了。
“莫里亚蒂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企鹅人的讲述,艾尔文终于得知了科波特夫人复活后所发生的事情。
将时间线回拨到艾尔文复活科波特夫人的那一天。
当时,由于艾尔文在复活科波特夫人的一过程中耗费了大量的心神,便没有再管剩下的事情,自己回到房间休息了。
而另一边,卧房之中,企鹅人尚处于震惊之中,他依旧不敢相信,母亲终于,终于复活了!
渐渐红润的面庞、微微起伏的胸膛所有这些细节都提醒着企鹅人,母亲确实恢复了生机。
“阿嚏!”
企鹅人突然打了个喷嚏。他这才意识到,此时的房间中弥漫着大量灰尘,是床塌后产生的。
母亲一定会感觉不舒服的!
他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脸上写满了愧疚和紧张的情绪。
“对,对不起,母亲,是我的错,我不该让您睡在这种糟糕的环境里”
一边后退着,一边结结巴巴地向尚且昏迷的母亲道歉,待退到门口,企鹅人这才转过身来,猛地打开房门,向维克多吩咐立刻安排最好的医护人员。
这之后,他开始吩咐几名手下将母亲小心抬到原本属于她的房间床上。
母亲过世后,企鹅人保留了母亲生前一直居住的房间,不仅里面的陈设布置全都没有变化,而且会派专人定期打扫。
因此,这些纪念之举倒是方便了母亲复活后的生活。
在小心护送母亲回房间的路上,企鹅人死死盯着手下们的一举一动,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老板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手下心里发毛,他们有种预感,只要他们的手稍微抖一抖,老板能直接把他们从顶楼丢下去。
另一边,刚被老板指派任务的维克多愣了一瞬,向来阴冷无情的面容上难得出现了一抹疑惑诧异之色。
他转头问旁边的一个小弟,“刚刚,老板是让我来安排医护人员?是我没错吧?是安排,不是杀害?”
小弟有些畏惧地回答:“是,是的,扎斯先生。”
也不知道企鹅人是不是因为母亲的复活而胡乱下的命令,似乎压根就没有意识到,他居然让一个职业杀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