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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的石头放下,派克说话的底气都足了很多,声音也不抖了。

布鲁斯继续说:“我想,我们可以帮忙联系其他医院的医疗资源。毕竟没有一所医院是擅长所有专业领域的,总归会有所侧重。”

“嗯,嗯,好的。”派克连连应是。

另一边,布鲁斯挂断电话后,转头走在回房间的路上。

对于布鲁斯来说,他和企鹅人不仅不能算是朋友,甚至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势同水火的敌人。

企鹅人曾经几次让布鲁斯吃大亏,当然了,布鲁斯也好几次成功把企鹅人送进了监狱。

也就是最近几年,企鹅人成功当选为哥谭市长后,行事变得圆滑隐秘得多,更多的是在哥谭的灰色地带活动,这才让布鲁斯对他有些无可奈何。

但是在这件事上,布鲁斯是愿意帮助企鹅人的。

不求回报,无关其他。

布鲁斯只是觉得,母亲能够死而复生总归是件值幸事,哪怕对方是自己的敌人,布鲁斯也由衷地为他高兴。

——

来自韦恩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来到科波特夫人的卧房后,把带来的各种医疗设备安装好,随后便开始为科波特夫人进行身体检查、制定康复方案。整个过程有条不紊,非常专业。

这些医护们事先得到的消息是,他们将会被聘请来照顾一位卧床多年、已经有苏醒迹象的植物人。

如果他们知道,这位病人其实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面对这种超出科学的“医学奇迹”,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淡定从容了。

在他们忙活的过程中,企鹅人一直在旁边守着,护士的动作稍微大一点,企鹅人的心都会跟着紧张几分。

只是,企鹅人再担心母亲的情况,分寸还是懂的,为了避免徒增医生和护士们的紧张情绪导致工作失误,哪怕企鹅人再焦心母亲,也没有说一句重话。

很快,医生拿着新鲜出炉的身体检查报告给企鹅人看。

“怎么样了?”这些数据企鹅人看是肯定看不懂的,所以他选择直接问。

“患者目前的各项生理指标都不是很理想,但可以从数据中看出,是一直有在好转的。”医生说。

“那我的母亲大概什么时候能够苏醒?”企鹅人有些紧张地问。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患者苏醒的时间很快了,大概会在明天或后天左右。”医生又看了一眼数据,随后回答道。

企鹅人高兴地说:“好好好,谢谢医生。”

接下来的时间里,企鹅人一直待在母亲的房中,吃住都在一起。

看护病人是一个累活儿,哪怕是专业的护工也是需要轮换休息的,但企鹅人这两天里,硬生生坚持了下来。

直到第二天的早晨,企鹅人坐在床边,左手搭着下巴,昏睡了过去。

睡着了企鹅人依旧绷着一根弦,因此,当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抚上自己的脸时,他倏地睁开了眼睛,一抹暗芒从眸底划过,犀利又有攻击性。

意识回笼,企鹅人刚刚睡醒的视线聚焦后,下意识看向母亲的方向,正好和母亲的对视,危险而又冰冷的目光瞬间被震惊和喜悦所代替。

“母亲!您醒了!”

企鹅人双手立刻覆上母亲的手,力度很大,似是要把它融进自己的血肉之中。

科波特夫人的手苍老、冰冷、无力,但却是企鹅人无数个午夜梦回后,所期待的抚摸。

像是打开了什么阀门,原本还怔愣着的企鹅人忽然泪如泉涌。泪水滴滴答答地流下,很快就打湿了科波特夫人的衣袖。

这一场景让刚刚苏醒的科波特夫人有些慌乱,“怎么了?我的乖孩子,你怎么哭得那么伤心?”

“不,不,这不是伤心,我是高兴,母亲,我是高兴!”企鹅人立刻否认了,他随意抹去脸上的泪痕,努力收住自己的情绪,避免吓到母亲。

“母亲,您先休息。”

“好……”

科波特夫人刚刚苏醒,还十分虚弱,在企鹅人耐心的安抚下,再次沉沉睡去。

——

艾尔文认真聆听着企鹅人的叙述,也了解到了自己回房休息后,科波特夫人那里发生的事情。

只是,直到现在,讲了那么多,企鹅人却依旧没有明说他那一身的伤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艾尔文能够感受到,企鹅人越往后说,叙事的节奏就放得越慢,似乎并不是很愿意触及这个话题。

不过,艾尔文其实心中已经有所猜测。

事实上,早在猜到企鹅人的异状可能和他的母亲有关时,艾尔文就已经在回忆有关科波特夫人的剧情了。

不过,不论是在漫画、电视剧还是电影里,对于企鹅人的母亲都没有详细的描述。

更何况,当初艾尔文在观看这些作品的时候,注意力大多是放在蝙蝠侠和阿卡姆杰出反派们相爱相杀的精彩故事上。

对于观众来说,企鹅人的母亲只是个着墨不多的配角,所起到的作用不过是一个用来丰富企鹅人这一反派形象罢了,也许只是个遇到后就拉进度条跳过的内容。

然而,对观众来说可有可无的配角,对于企鹅人来说,却是他的生命中唯一的光。

现在让艾尔文感到头疼的是,自己回忆的内容几乎没有多少用处,这其实也是穿越到像DC这种拥有多元宇宙的世界的缺点之一。

很多时候,对于艾尔文来说,熟悉剧情也没什么用处。

就像现在,艾尔文的脑海中虽然浮现出了一些和企鹅人母亲有关的情节,但对于此时此刻、身处在这个世界的艾尔文来说,却没有多少帮助。

说到母亲清醒后,企鹅人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似乎在为继续往下讲需要积攒更多的力量。

艾尔文也没有催他,只是耐心等待着。

“莫里亚蒂先生,如果您不觉得无聊的话,我想向您介绍一下我的母亲。”

不知过了多久,企鹅人终于开口了。

艾尔文放下手中的茶杯,正打算认真听,卧室的房间门突然打开了。

科波特夫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此情景,虽然诧异,但出于礼貌,艾尔文还是立刻起身相迎。

“夫人,您好,我是奥斯瓦尔德的朋友。”

科波特夫人和善地笑了笑,对艾尔文说:“您就是莫里亚蒂教授吧?我知道您,奥斯瓦尔德跟我说了,我还要感谢您治好了我的病呢。”

病?看来企鹅人并没有告诉科波特夫人实情啊。

这样也好,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自己死而复生的真相的。尤其是科波特夫人的死还是一个悲剧。

没有与企鹅人提前通气,艾尔文便顺着科波特夫人的话往下说道:“是的,奥斯瓦尔德特意去伦敦请的我,他这些年为了您的病,没少费心神,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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