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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京都吧?

指不定是萧韫想留下来,东山再起。

“秦是,你请苏仁意过府。”

秦是很是不解,温声道:“王爷两年未见过苏公子,叙叙旧也是,下官这就让人去请。”

秦是下车,马车带着林见山驰回王府。

秦是送别王爷,转头却见一啸还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便问道:“一啸,你这孩子,愣着作甚?打道回府呀。”

一啸跟在林见山身边多年,对王爷的脾气多少有些了解,可今天他着实搞不懂。

“秦哥,王爷说让萧韫去死,是要我动手杀人吗?我很是纳闷,萧韫在教坊司,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这样不是更能折磨萧韫吗?”

秦是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眼角眉梢都透着无尽的温柔:“王爷,还是死鸭子嘴硬。一啸,你放心,不必动手。要是真动手,萧韫两年前早就没命了。”

林见山回到府上,迅速步入浴房,褪去身上衣衫,任温热的水流,洗净一路的疲惫与尘埃。而后,他换上一身整洁的黑袍,坐在大厅之中。

喝完一盏清茶后,他却觉得茶没味道,心中徒生不悦。

萧韫怎么还不去死?

越想越难受。

这两年在边关大战,忙到没空想起萧韫,一回到淮城,心里那股气怎么也不顺畅。

早知道那个夜晚,他就不该去萧府,更不会做出……

总之就是恶心!

秦是站在林见山身边,絮絮叨叨,说着这两年来府上的事宜。

只要不是王府大事,基本不用林见山亲自处理。

一盏新茶再次添上,门外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王爷,久等。真是罕见,您竟然会请仁意过府喝茶。”

说着,红衣男子朝林见山施礼,嘴角勾着艳丽的笑容,余光却到处瞥向其他地方,“两年未见,仁意甚是想念王爷。”

秦是让人奉上茶,“苏公子,这是我们王爷从边疆带回来的茶,尝尝。”

苏仁意的眸中满是笑意,接过下人送来的茶水,“如此,苏某却之不恭。今日,有幸尝到王爷的茶,这要是搁以前,仁意是要被王府扫地出门的。”

林见山很是头疼。

啰嗦!

这人的话怎么这么多?

他投去一记冷漠的眼神,然而苏仁意却仿若未觉,依旧笑容满面,丝毫不理会林见山,自顾自地讲起这几年间京都发生的诸般事情。

林见山断不会平白无故地召见他苏仁意,苏仁意对此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们从小待在一起,而苏仁意作为林见山的伴读,虽说不能完全懂得林见山在想什么,但也能猜到林见山的别有用心。

直到提及叛军一事,林见山的眉头微微一动。这时,苏仁意才明白林见山原来是想了解叛军的具体情况。

只是,叛军一事,林见山不是应该更加清楚吗?又何必跟他这个外行人了解呢。

苏仁意最为擅长的事情只不过是吃喝玩乐罢了。

想罢,苏仁意的眼珠子一转,“教坊司最近新来几个姑娘,对哦,王爷的死对头萧韫也在里面,好多人等着今晚去看热闹。”

林见山默不作声,继续把玩着碧玉念珠。

秦是见状,反而起了兴趣:“萧大人向来清高自持,怕是在教坊司受苦。就是不知道,他这握笔的手,弹曲子好不好听?有没有被老鸨妈妈打?”

“打了,他现在乖乖的。”苏仁意展开手中的金丝扇,“今晚我要去凑凑热闹,他落难了,王爷肯定也想看看吧,狠狠报复萧韫这厮。”

“嘭!” 一声巨响,兀地打断两人的对话。

林见山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那声音大得仿佛能震碎周围的寂静。

“一唱一和,作甚?”

苏仁意笑笑说:“王爷,难不成您不想去看看萧韫落魄的样子?”

“为何不看?”

他不仅要去看,还要狠狠羞辱萧韫这个混账东西。

萧韫活在这个世上作甚?碍眼!

秦是当即离开,叫人备马车。

苏仁意跟在秦是身后,四处张望王府,像是在找什么,“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自己想去教坊司,还要拿我当借口。哎,被利用是我的宿命。”

“别到处乱看。”秦是的笑意从眼底蔓延开来,“王爷没去过烟柳花巷,还请苏公子好生看着,更别让人知道王爷去过教坊司。”

“秦哥,我听你就是。可是王爷要是控制不住,跟萧韫打起来,我可不负责。”苏仁意扇了扇风,“那时候,我指不定正抱着小倌亲热呢。”

秦是微微瞪他:“你这孩子,那地方少去。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

“秦哥,你懂愁滋味,你娶妻生子了吗?就知道成天拿我们当孙子。”

秦是:“小孩乱说话。”

夜幕降临,林见山准备妥当,决定去教坊司一探究竟。

今晚定要好好羞辱萧韫一番。

两年前,是他疯了,才会把碧玉念珠撒在萧韫的房中。那般失态,实在是丢脸。

估计这两年来,萧韫想起这件事,会偷偷嘲笑他吧。

萧韫怎么还不去死啊?

踏入教坊司,脂粉弥漫鼻息,耳朵充斥着男欢女爱的喧嚣声。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投来目光,全部都注意到苏仁意这只花孔雀身上。

苏仁意穿金戴玉,璀璨夺目,一袭红袍如火般热烈张扬。

他肆意挥洒着自己的风采,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不羁的模样,惹得教坊司的少男少女们纷纷尖叫。他们紧紧追随着苏仁意,眼神中满是倾慕与狂热。

各种议论声也随之响起,教坊司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舞女们的裙摆飞扬。

“哟,这不是苏公子嘛,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教坊司的老鸨扭着腰肢,满脸堆笑,迎了上来。脸上的脂粉随着她的动作簌簌落下,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眼神中透着巴结与讨好。

苏仁意看了一眼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林见山,说:“听闻萧韫今晚表演,本公子特地来瞧瞧。”

林见山全然不顾苏仁意怎么当花孔雀,他那双如寒星般凛冽的眸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环视一周,却注意到丞相的人也在。

老鸨注意到苏仁意身后的贵公子。

一袭华服在身,衣料上乘,剪裁精妙,似有一股无形的气场萦绕周身。

老鸨从业多年,知道这人身份不简单,急忙叫人把二楼的雅座收拾好。周围的少年少女们,见状围了上来,企图抓住伺候恩客的机会。

林见山后退一步,黑眸冷冷地盯着众人。

苏仁意见状解围,引领着林见山前往二楼的雅座。

教坊司大厅,烛火摇曳,光影交错。

所有人依次落座,钟声悠悠响起,大厅中央缓缓落下一层层红纱,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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