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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怕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会接受不了。”

“说。”

“还能是谁?当年先帝祭拜天地,当今皇帝,联合丞相,请了天霄门与御狼族,设计你们母子俩,老宸王为救你们,一路追查你们的踪迹。后来在一处深山老林里,他被御狼族的狼咬死。”

林见山握紧手中念珠,气息渐乱,咬牙道:“证据。”

“不然我师傅为何逃命到天涯?天霄门从此改名为九霄宫。我师傅留了一封与丞相往来的书信。”

“在哪里?”林见山钳住他的脖子,几乎快捏碎他,“你没资格同本王讨价还价。”

洛盖憋得脸涨红:“休了萧韫,让我与他成婚,放我们走,我自然会带你去找。怎么?怕我们还能逃出你的手掌心?”

林见山松开他的脖子,一时之间,竟无法果断下定决心。

他神色阴沉,犹豫片刻,密室里顿时陷入一阵冷滞。一缕月光洒落,洒在他面前,而他却躲在月光最暗淡的角落。

一啸端来一个盒子,恭敬道:“王爷,秦哥让我端来的。”

盒子里面躺着一颗红彤彤的药丸,一啸:“服下后,七天之内没吃到解药,全身溃烂,化为血水,大罗神仙都救不活。”

这是从江最擅长的毒药,化骨血。

“你没资格跟本王讨价还加!”林见山的话一说完,一啸立即将那颗药丸塞进洛盖的嘴里。

“严刑拷打,两天,若是问不到,本王让萧韫陪你受苦。”

林见山嘴上这么说,像是恨极了萧韫,然而出了密室,脚步往萧韫的别院迈去。

无论如何,信,他要拿到,萧韫,他也不会放过。

又是一个奸夫!这只狐狸精成日里就知道勾引男人。

夤夜将至,房间里,萧韫丝毫没有睡意,披着单薄的衣袍,坐在案桌上。

他本想提笔写点诗文,分散注意力,却不自觉想到洛盖与林见山。

看来林见山很在意洛盖口中的关于当初遇难的真相。

倘若如此,林见山必然不会杀死洛盖。

烦,刚才他应该果断杀了洛盖,省得留下祸害。

扶柳看出他心里的烦恼,他们深陷王府,什么都做不了,房间里有人盯,只能见招拆招。

陪着忧虑,无事于补,萧韫嘱咐扶柳下去休息。

而后,他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浅浅歇下。

半夜,林见山狠狠推开萧韫的房间门,见萧韫安然躺在床上,心里的不平静再度加深。

四下漆黑,一抹月光落下,那道颀长的影子呼吸浅淡,笼罩在萧韫的床上,久久没动。

这俩人到哪一步了?

林见山心里无比在意,恨不得杀了这对奸夫淫夫。

他猛地扒拉萧韫,将萧韫从睡梦中拉起来,用力揉捏他的脸颊。

萧韫一直在装睡,来不及反应,被捏得生疼,抓住林见山的手,闻到一股浓厚的酒味,“你喝酒了?”

林见山脸色阴沉,撇开他的手,声音不急不缓:“他对你可真好,奋不顾身,宁可自己死,也要保全你。”

萧韫抿住嘴唇,眼眶里瞬间盈起汪汪泪花。

林见山火气涌上,定住他的脑袋,怒吼道:“你哭什么?”

萧韫深吸一口气,竭力克制,嗓音带着一丝颤抖:“以我对王爷的了解,王爷肯定信他,认为我与他有染。我们好不容易比以往亲密些,我不甘心就这么产生罅隙。每次我主动一点,王爷总是怀疑我,两年前也是,跑了。王爷,我没有家了……”

他的泪水浸在眼眶,声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眼泪啪嗒一声掉下来,艳红的嘴唇微微颤动,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知道王爷不在乎我,随时会抛开我。我身份卑微,我认了。还请王爷允许我伤心片刻,以后我不会再打扰王爷。”

“本王什么时候说要抛开你?”

“洛盖说想救我离开王府,那日他要抓我走,我不愿意,我……只想要……在这儿……他说要杀了王爷,我怕王爷生气,只能找个理由,说是丞相派来的,这样既能保护王爷,又能赶他走。”

林见山看他满脸泪水,冰冷的心莫名被人敲碎,忍不住用衣袖擦拭他的眼泪,“别哭了。”

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那个男人对萧韫的喜欢,热烈到了极致。洛盖竟甘愿为萧韫,承受无尽的折磨。想必在萧韫心里,那个男人必定占据重要的位置,有着不可忽视的重量。

或许在不经意间,萧韫已将那人放进心底的某个角落,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

林见山想到这儿,心中竟涌起一丝难以言说的酸涩,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他的心。

哪又如何?

没有人能阻拦林见山报仇,那个折磨他年年岁岁的梦魇。

曾经,一家人欢声笑语。他与父亲下围棋,父亲屡败屡战,最后气着跟母亲告状。林见山那时还小,母亲在一旁支招,父亲开始屡屡得胜。

林见山哭诉,他们夫妻俩欺负人。

为表歉意,父亲带着他,牵上大黄狗,一起去抓野兔,他跳进泥坑里,浑身脏兮兮,被母亲逮回去洗漱。

夜里父亲抱起他,带上母亲,三人坐在屋顶,披着毯子,看星星。隔天三人一起中了风寒,互相嘲笑对方流鼻涕虫。

命运却犹如一场无情的暴风雨袭来,瞬间将这美好的一切撕得粉碎。

抓来的野兔都病死了,大黄狗跑丢了,围棋堆在角落落灰。

他走到院子散步,往日晾衣杆上挂着母亲五颜六色的衣服,如雨后彩虹般,绚丽夺目,最后只剩下他一套阴沉沉的衣服。

亲人相继离去,一切如泡沫般破碎消散。转瞬间,偌大的世界里,他形单影只。

每到夜深人静之时,黑暗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躺在床上,双眼凝视着黑夜,思绪如脱缰的野马,曾经幸福,如今凄凉,刺痛着他的心。

他试图入睡,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双亲的音容笑貌,如同一把把利刃,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让他痛彻心扉,难以入眠。

假若洛盖真能帮他找到那封书信,休了萧韫又何妨?

情情爱爱算什么?无聊的东西,庸俗人才会耿耿于怀。

萧韫喜欢他,还哭得梨花带雨,他瞧着也有些难受,注定要辜负他。

两天,就当做是给萧韫最后的温柔。

“进去,本王睡外边。”

萧韫哽咽了一下,慢慢挪到床里边,抿住嘴唇,像只小鹿眨眨眼睛,哭过的眼睛格外晶亮。

两人躺在床上,一时无言。

“王爷睡不着,想着年少时遇难的事吗?”

“不想。”他冷冷应道。

萧韫忽然侧身,撩开林见山的衣襟,“王爷反正无聊,吃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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