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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了足足有二十来分钟,看着落日熔金。鼻腔里面吸入的气体充满了灰尘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三楼楼梯上来左手第二间。”宋玉妍回答后,把电话挂了。

看着原本锃亮的鞋尖沾染上灰尘,变得灰扑扑的。李正宰嫌恶地跺了跺脚,只觉得自己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手工定制的英式西服变得也没有那么光鲜亮丽了,手里的玫瑰花似乎都焉巴了许多。

这让他产生了很不好的联想。仿佛他还是二十多年前,那个要依靠去咖啡店打工补贴家用的穷小子。

他一边踩着台阶,一边用力地屏住呼吸。在最后一节台阶时,李正宰不着痕迹地蹭了蹭鞋底。找到对应的老旧房门,屈起手指敲了敲。

开了门,宋玉妍当时很疲倦,倚靠在门边,莹润白皙的脸微微上扬。像是刚刚洗完澡,皮肤微微泛着粉,齐刘海

下的丹凤眼里满是惫怠。

“你来了啊。”接过他递过来的大束玫瑰,她转身放到铺着浅绿色碎花桌布的桌上。“不用换鞋了,直接进来吧。”

李正宰进来的第一时间只觉得狭窄,十几平方的屋子,摆满应有的家具之后,再塞下两个人显得捉襟见肘。

虽然这间考试院被宋玉妍打理地十分具有生活气息,但改变这里环境破败不堪的事实。他心情很是复杂,“你就一直住在这里?”

对方让他越来越看不透了,一边甘于这样简陋的居住环境,一边却想要贵重的奢侈品。现在keyeast应该还没有破产。

她没有回答,用铃兰花造型的高脚杯给李正宰到了杯水放在桌上。又指了指屋内唯一的一张椅子,“坐吧。”

一坐下,他只觉得身体伸张不开,被西服包裹着的大长腿只能委屈地蜷缩着。

“叫我来有什么事情?”李正宰淡然地问道,好像之前心情焦灼的人不是他一般。

宋玉妍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突然想听你给我念书,不然浪费了你的声音。”

就为了这个把他从汝矣岛喊了过来?他心中一片无语,但还是拿出kindle准备给她读一下《小王子》。

李正宰的英文发音是地道的伦敦腔,当他刻意压低声线。流利的发音听起来更加悦耳低沉,更加地慵懒磁性。下一刻,他的手被一片温软覆上,素白的手指从他手里把阅读器抽走。“我不要听这个。”

宋玉妍走到书桌前,从抽屉里抽出《素食者》,明明封面是富有生机的翠绿色,但让人不寒而栗。

“我想让你读这个。”

“这个?”这本书屡次被下架、被列为禁书,李正宰有些迟疑,他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宋玉妍会看这本书。但是对上她坚定的表情,还是选择退让一步。

他翻开扉页,这一页被主人密密麻麻标注了很多。但是他却一个字都看不懂,因为都是方方正正的中文。

“妻子吃素以前,我从没有觉得她是一个特别的人……”他看着熟悉的韩文符号,忽然有些如鲠在喉。读不下去了,每个字都带给他沉闷到窒息的感觉。

宋玉妍让他站起来,把椅子挪到床边,然后再示意李正宰坐下。她躺在对方的腿上,拨了拨如海藻一般散落的头发。

他的声音卡壳了一瞬,大腿处接触到的热源连绵不绝地传来。粉色棉麻质地的睡裙只显得她更加柔软白皙,沐浴过后的肌肤更加吹弹可破。

原本在楼下等待的不耐,如今彻底被一扫而空,李正宰为她找好了理由:在浴室没有听到手机铃声也再所难免。

浓郁的玫瑰香味萦绕在他的鼻端,让人仿佛置身清晨的玫瑰庄园。他有些分不清是桌上花朵的香味还是身下人发间上的味道。

香味让他开始有些头晕目眩了。李正宰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吞咽了一大口,这才缓解了喉间的干涩。

一时间,室内好像只留下他轻柔的阅读声。在看到宋玉妍疲惫的阖上双眼后,他刻意把咬字放得更加柔和,顿挫感减弱了不少。屋外灯红酒绿的喧嚣与他们无关,一片静谧。

李正宰看着身下人呼吸深深浅浅,声音一顿,眼底是自己未曾察觉的温柔。

气氛太好了,发丝顺着呼吸的起伏,带着温柔的意蕴掠过他的指尖。他把书合上,然后放在她的头发上,脸上少见的温润又有些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

恍然间,李正宰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不错。如果他没有进娱乐圈,而是一直在咖啡厅打工。是不是就不用算计自己的每一分钟,也不用去计较每一份交际能给他带来多大的价值。

这一切来的都太不容易了,或许平淡地生活、平淡地娶妻生子会更加快乐的度过这一生。

偶然的一个傍晚,浅浅地给伴侣读一本书,或者帮她把湿漉漉的头发吹得柔软又蓬松,消磨这样闲适的时光。

也许是氛围太过美好,李正宰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好像和对方结婚也很不错。

心中泛起的涟漪越来越大,他克制这这份贪念。把睡着的宋玉妍从腿上轻轻搬到枕头上,给她盖好被子。望着窗外只能看到一半的圆月。

《素食者》被他搁置在腿上,他用修长的手指翻动着。轻微的翻页声并没有吵醒睡梦中的人。

一室馨香,李正宰越是翻着这本书,心底越是压抑。他和宋玉妍谁才是那个吃肉的人呢?复杂的心情让他在天光破晓前就离开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在她醒来时,另一个人已不知去向。

——

第一次演偶像剧里的恶毒女配是什么感受?宋玉妍只觉得很快乐,像是压抑久了的本性被释放了出来。

不管是用京都口音的日语嘲讽女主,还是在金叹家把车恩尚的行李从楼梯上掀下去。宋玉妍抱着胸昂起头,居高临下地俯视车恩尚。

“从我爸爸的爸爸的爸爸那一辈开始,就没有一刻是没有钱的。”这句台词一说出口,把这段推向了高潮,她嘲弄着看着下放故作可怜的小白花。心底一片不屑一顾,总有自认貌美的穷人,总觉得能够依靠自己外貌就能达到跃迁阶级的目的。

这番表演,把眼高于顶的财阀骨子中的傲慢恶毒刻画地入木三分。

导演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在心底叹口气。女主的扮演者朴信慧无论是外貌还是气场都被宋玉妍稳压一头。

在镜头里的具体体现就是,观众会不自觉地把视觉中心放到楼梯上的那个恶毒又貌美的身影上。

“停一下!”导演看着完全失衡的画面,还是忍不住停下拍摄进度。对着朴信慧说道:“你就算是要表现倔强,也不要把头完全垂下去。镜头里完全找不到你的脸了!”

原本偶像剧处理这种女主被女二压戏的情况,都是让配角给主角让妆。不管是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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