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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休戚与共了,但以你的资历是进不了考评组的……”他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但是看起来十分可怖。
不吃他这一套,宋玉妍不接受他的绑架,还是那句话,首尔大的荣誉和她一个“临时工”有什么关系。
就算韩艺综把首尔大音乐系的面皮剥下来,放在脚下踩,那也是他们技不如人。
“这样吧,我先把你加入考评组,正式的名额也给你留着,就是最后的话还是要院长同意。”言下之意就是如果院长不同意的话,他也没有办法。
“我会和郑京和xi说的,她毕竟是我老师的师妹。现在长辈不在身边,也只能和她商量一下了。”她状似苦恼地说道。
语气里威胁之意很是明显,如果他出尔反尔的话,宋玉妍就告状。她可不是那些没有背景,也能任人捏搓扁圆的性格。
韩载时擦了擦额头上淌下的冷汗,只能咬牙微笑,答应她的要求。心里在盘算着把哪一位副教授挤出考评组比较好!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对方和郑京和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怪不得当时面试的时侯郑京和骂归骂,最后还是把名额给了宋玉妍。
感情那是同门之间的指点,只有他像个小丑坐在旁边当时真心实意地给人叫屈。觉得她对后辈太过苛刻了。
达成所愿后,宋玉妍愉快地出办公室了。
只留下屋内的人心情不怎么好,再一次把原来的专职讲师骂了一万次,要不是他们专业能力不行,自己也不至于被“敲竹竿”。
等她回来,其他三人看到春风拂面的人,就知道那个名额大抵是定给她了。嫉妒让他们把后槽牙都给咬碎了。
假装不在意地交谈道:“就算能去国立交响乐团的新年音乐会上露脸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能当专职讲师。”
“对啊对啊,我今年就能评教授助理了,在学校工作,专业能力反而是其次。”
倒是那位李素言没有搭腔,只是复杂地看着旁边办公桌上的宋玉妍一眼。
她是运气好,刚进学校就能有这样的机会。但如果自己能好好练琴,没有荒废技艺,这个机会也不会拱手相让于人。
朴昭愿进来拿打印好的谱子时,宋玉妍像是不经意地和她提了一嘴:“昭愿呐,你可要好好练琴,不管怎么我们专业的还是在手下实力见真章
的。不然就算是你的老师是海菲兹又怎么样?照样去不了金色大厅独奏。”
她还以为自家老师知道了,她最近打工,因为每天只练6个小时琴而不满呐!当下羞愧地头也不敢抬,涨红着脸低头应了句:“内!”
宋玉妍捋了捋耳后的碎发,温婉的面容上毫无波澜,只有眼睛里面的冷嘲像是要溢出来了。转头看向自己得意弟子后,桃花眼又重新变得柔和起来了。
“就是和你说,要好好把握机会,其他能放的事情就先放掉。曲目练的差不多之后,来我家找我!”
其他两位男讲师脸色也很不好看,她这是在指桑骂槐呢!两人的脸也涨红了,但是坐在她视线能及的地方,躲都没有地方躲。
等她出去吃午饭了后,办公室里面又开始沸反盈天。
“她这是什么意思?把我当学生训?”
“就是!一个非专职教师这么张狂?”
……
最近宋玉妍减少了和孔浏聊天的频次,除了在学院上课、负责一部分期末考试的事宜意外。剩下的所有时间都是在指点朴昭愿,自己在家练琴。
新年音乐会,最重要的就是轻快、明亮、活泼。所以在选曲上和一般的音乐会不太一样,一般的音乐会会在音乐性和悦耳性上取一个平衡。
不知道是哪位指挥家的名言:“不能把曲目的选择权完全交到听众手里。”所以一般的音乐会曲目,大多上半场都是较为晦涩、艺术性强的协奏曲。这样的曲目超越听众的审美,要他们反复听很多次才能欣赏。而下半场多为短小、简单的曲目,这样的旋律轻快,听众接受更高。
说是说这样能更好地维持所谓“艺术家”的尊严。
宋玉妍对此笑笑不予置评,但新年音乐会没有人想听那些枯燥、冗长又乏味的交响乐。那么圆舞曲将会是选曲最好的选择。
她从老师跨洋寄过来的乐谱堆里,翻出小约翰施特劳斯的作品合集,满脸痛苦地开练。练完这个后面还有舒伯特在等着呢!
所有的音乐体裁里,她最讨厌的就是浪漫主义的圆舞曲,第二讨厌的就是同时期的幻想曲。
而最讨厌的作曲家就是施特劳斯一家,天知道他们家是怎么出四个浪漫主义时期的作曲家的!
这样的音乐风格不是宋玉妍所喜欢的。
她更喜欢巴赫《十二平均律》的绝对理性或者是贝多芬的沉郁顿挫;柴可夫斯基的强烈的民族性和悲剧性。
这样优雅、欢快地旋律让周围的邻居心脏一松,要知道隔壁这位拉的并不难听。
但是以他们的审美每天都能听那些曲子听得昏昏欲睡,要是每天都像今天这样,拉欢快明朗的曲目就好了。
孔浏抱着手机有些神游天外,在他看来宋玉妍已经连续很多天在敷衍他了。
明明首尔大已经收课了,但是对方依旧不怎么回复消息,问就是在忙。如果不是对她的性格足够了解,他都以为对方是在玩推拉。
他面上看着不着急 ,偶尔和姜栋芫出去聚餐也是一片淡定。
好友知道他的恋爱进度之后,表现得比他着急多了,要知道他们家能不能出一个首尔大学的大学生,基本上全靠自家亲故了。
他主动给孔浏倒了杯烧酒:“孔浏xi,你最近是不是不小心惹怒宋玉妍xi了,不是之前说答应给我侄女上私课吗?”怎么这么久还没有动静?
孔浏在脑海里头脑风暴了一瞬。是不是那天在她家温居的时侯,对方问他的问题,他的回答没有让宋玉妍满意?
她喜欢打直球的?还是因为觉得他性格温吞的太无趣了,没有意思?
“孔浏xi,有的时侯男人的腰就应该软一点,你要不去哄哄对方?”
“要是她只是单纯的忙呢?”好半天他才憋出这么一个理由,哄女生他是真的没有经验。
之前的恋爱经历都是淡淡的,固定地送礼物、在一起、牵手、接吻。
就连步骤都分毫不差。
“这话你自己信吗?”姜栋芫是真的忍不住嗤笑一声,自己拿起烧酒啜饮了一口。
“对方家在美国,现在在韩国。又是首尔大放寒假的时侯,你说她会在忙什么?”
各大高校都会早早地把一年的校历在网上公布,只能说宋玉妍这个借口找的并不好。
孔浏的神色动摇了,努力地回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和自己兄弟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