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窜,叫她手上没了力气,险些掉下去,被皇帝紧紧抱住。

“成了,一直待在里头不是个事儿,还是叫你那丫头赶紧出来吧,同咱们一起回去,没得等到天黑,遇见野兽就不好了。”

是李元净在说话。

旁边的人同他说了句什么,似乎是想要将他哄走。

荷回一只手紧紧扒在石壁上,指甲险些陷进去,睁开眼,快意快要冲破咽喉,被皇帝低头堵了回去。

她此时已经没有功夫去惦记外头人究竟说了什么,李元净走没有,听没听见他们这边的动静,只知道自己脑袋昏沉,整个人正在被皇帝彻底抛向空中,登上云霄。

当李元净寻到荷回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

只是她并不是一个人,而是同皇帝在一起。

彼时,她整个人被皇帝的银缎披风紧紧裹住,嘴唇红润,眼角带魅,好似失去全身力气般安静坐在马上,被皇帝搂在身前,缓缓向他走来。

李元净瞧见这幅场景,眼底闪过诧异,神色不由微微一愣。

“父皇?”

他看了看柔弱无骨的荷回,又将视线投向坐在她身后的皇帝,缓缓张口,下意识问道:

“......你们怎么在一起?”

第60章

味道

话说出口,李元净身边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更有甚者,大着胆子从身后拽他的衣袖,低声提醒他。

“小爷!”

到了这时,李元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究竟说了什么,脸色骤变。

果然,还未等他动作,便见皇帝缓缓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神色虽瞧着同寻常并无什么区别,但声音却明显有些冷淡。

“你在质问朕?”

李元净原本就对皇帝存着十二分的惧意,如今被他这样一问,心中更是惶恐的要不得,连忙谢罪,“儿子不敢。”

皇帝并不曾吭声,只是静静望着他。

李元净被瞧得脊背生汗,连忙垂下头去,只是在彻底将脑袋低下去之前,用余光不着痕迹地瞥了荷回一眼。

只见她轻阖着眼,半张脸陷在披风里,正被皇帝搂在怀里,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睁开眼瞧见是他,眼底忽然带上一抹惊慌失措,身子微微挣扎了下。

“别动。”他听见自己的父亲在对她说话,声音同方才面对自己时判若两人,像是怕吓着她似的。

两人这般做派,叫李元净愣了好一会儿,许久未曾反应过来。

他们......难不成......

正脑袋昏沉之际,忽听皇帝在他头顶解释道:“她受了伤,走不了路,朕就把她带了回来。”

李元净一怔,下意识抬头,果然瞧见荷回在挣扎之后,不知是扯到了哪里,忽然微蹙了眉,紧咬着唇,脸色变了变。

再仔细看去,发觉她坐姿亦是十分别扭,在马上侧坐着,两条腿以一种十分奇怪的姿势下垂着,像是合不拢的样子。

明显是腿伤着了。

看到这里,李元净心头立时浮现出一丝悔意,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他魔怔了,问的是什么话?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怀疑父皇和沈荷回之间有个什么,所以才提出那般质问。

他们怎么在一起,当然是父皇在寻两位娘娘时,恰巧碰上了沈荷回,这才将人带了回来。

他们离得那样近,姿势那样亲密,不过是沈荷回受了伤,他父皇不得不如此做罢了,否则要由着她摔下马去?那明显不是明君所为。

这般明显的事实,他方才脑袋被倒浆糊了,竟没立时想明白,以至于在父皇跟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但想想,又觉得这事也不能全怪自己。

毕竟自古以来,男女授受不亲,而父皇和沈荷回忽然同乘一骑出现在自己面前,着实叫他有些出乎意料。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自己的父亲同沈荷回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以至于他很难在脑海中将两人联系起来。

除了给太后请安,他们二人平日里几乎碰不上什么面,即便在太后那里遇见,两人也并没什么交流。

大多数时候,父皇同太后说完话便走了,而在他们说话时,沈荷回大多都会碍着男女大防,选择躲到偏殿去,或是做茶,或是绣花,甚少与父皇同处一室。

即便由于各种原因,她不得不留下,一般也是在自己身边坐着,或是安静吃茶,或是低声同自己说话,除非父皇主动开口,她才会站起身来,诚惶诚恐地回上一两句话。

除此之外,父皇和沈荷回之间的交集便只剩下了他给沈荷回赐菜,以及破例让御医进宫为她治病这两件事。

但那都是由于自己对沈荷回不好,下了太后的面子,父皇为了给太后出气,这才为她特意破了两次例而已,并不为别的。

因此在他的意识里,两人就只是普通的长辈与晚辈的关系,若不是因为自己和太后,父皇可能都不记得沈荷回这个人,就像对待宫中万千记不清名字的宫人一样,连眼神都不会给她一个。

在这种认知下,乍然瞧见两人那般情形,他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实在是有情可原。

加上沈荷回满脸春色,柔弱无骨地依靠在父皇怀里,而父皇不仅未曾将其推开,反而一条臂膀紧紧箍住她的腰,一副深怕她跌下去的模样,任何人看见想必都会想岔,觉得两人之间定然有猫腻。

其实只要思量一下,便知这个想法有多离谱。

父皇是出了名的明君,一向循规蹈矩、知礼守节,断乎做不出这样的事来,而沈荷回,她一向爱慕自己,更加

不会背叛他,同他父亲有什么。

一切,都只是他胡思乱想罢了。

看着皇帝那张沉静的脸,李元净为方才自己那一瞬间的龌龊猜测感到羞耻,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猪油蒙了心了,竟会那样想自己的父亲。

幸好父皇未曾计较,否则他今日不知要闹多大的笑话。

李元净缓了缓神,上前就要将荷回接下来,毕竟就算受伤,以她的身份,一直坐在父皇怀里也不是个事儿,他还好,若是叫太后瞧见,指不定如何作想。

“父皇受累,还是叫她同儿子同乘一骑吧。”

这句话说得合情合理,他是荷回要嫁之人,她受伤,自然该由他照顾,然而当他的手伸过去,皇帝却并不放人,反而将环在荷回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了些。

他并不隐藏,因此李元净很轻易地就瞧见了他这个微小的动作,不由微微一愣。

皇帝淡淡道:“你的马太颠簸,只会加重她的伤势,还是叫她坐在朕这里比较安全,若实在放心不下,叫人拉辆马车过来。”

自己的马确实有些活泼,这话确实也没说错,只是李元净听着,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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