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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若我儿真的有罪,在圣上未下令由京都府尹亲理此案之前,不得随意定罪打入天牢;我是一品诰命夫人,若要处罚,也该由皇后娘娘下懿旨褫夺封号!哪里轮得到你们姜国公府擅自做主,一口一个有罪,无端伤我孩儿,这京都府,到底是陛下的京都府,还是你们姜国公府的京都府!!!”

“.......”楚袂一顿暴呵,将在场所有人都镇住了。

四周一片安静,无人再敢开口,甚至连楚袂把应咨和姜盈画带走的时候,都没有一个差役敢拦。

“咳咳咳........”将姜盈画抱上床,应咨掌心的伤口已经再度崩裂,渗出血来。

楚袂虽然还在生应咨和姜盈画的气,但看着这苦命的小夫妻俩,她终究还是松了松神色,低声吩咐道:“去请两个郎中来。”

“是,大娘子。”

听见楚袂开口,应咨下意识转过头,看向楚袂,忐忑道:“母亲,您今日.........”“放心,我没事。我也不怕姜家。”楚袂毕竟活了三十多年了,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让人拿捏的:“傻儿子,你以为母亲能得一品诰命,靠的真的是生了两个儿子么。”

楚袂说:“在未嫁给你爹之前,我也是被人夸过,是京城里最温柔和善的女娘.......可温柔和善并无用处,若无铁血手腕管家处事,就只能任由人践踏。”

应咨道:“.........母亲教训的是。”

“你好好照顾着盈画,外面的事,一起有母亲在,不会让你受欺负,”楚袂伸出手,摸了摸应咨的头,叹了一声气道:“儿子啊...........”她想说很多话,但看着应咨,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晚间,有郎中来给应咨和姜盈画看伤。

应咨倒没什么,虽然挨了两棍,修养几天就没事了;但姜盈画体弱,挨了一棍之后吐了血,如今肺腑受伤,形容更是憔悴虚弱。

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妻子,应咨忍不住自责:“杳杳,我..........当初要不是我冲动,不和那姜培安起冲突,你就不会........”“........不怪夫君!”姜盈画闻言,挣扎着坐起来,握住应咨的手,道:“是我将兄长打伤的,和你没关系!”

他一边说一边咳嗽,急得脸颊都红了:“若陛下和皇后娘娘怪罪下来,我会去阶前认罪的!不会拖累夫君和母亲!更不会拖累应家!

“傻杳杳,什么拖累不拖累的,”应咨摸了摸他的头,将急得坐起来的他小心翼翼地放回床上,垂眸道:“我们是一家人。”

应咨一句话将惴惴不安的姜盈画说的红了眼眶。

他想说话,喉咙里却吸入了冷气,猛地咳嗽起来,眼睛理溢出了水珠,也不知道是不是眼泪:“夫君.........对不起.........对不起..........”他哭的让应咨心碎,应咨忍不住俯下身去,抱住他,嗓音沙哑:“杳杳..........”“夫君,我太笨了,总是给你,给你添乱,让你受伤。”

“母亲对我那样好,我却,总是........总是辜负她的期待。”

姜盈画一边哭,一边哽咽,肩膀都在抖,声音也在颤动:“你们都对我这么好,我身为应家的嫡长媳,世子妃,却没有办法报答你们.......我也好希望,好希望能给这个家做点贡献...........”他委屈地大哭起来:“我好笨........我好没用.........”听见姜盈画哭,应咨的心像是被一双大手紧紧抓住,疼痛的呼吸不畅,只能用力抱住姜盈画,道:“杳杳不笨........我的杳杳,能健康快乐的活着就好了,不需要做什么贡献..........”姜盈画的眼泪像是晶莹剔透的泉水一样涌出来:“夫君,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杳杳别哭了,别哭了........”应咨轻轻拍他的背,侧过头吻了吻姜盈画的耳朵,声音低低:“我会对杳杳好一辈子。”

“..........”姜盈画闻言,微微一怔,片刻后他用力伸出手,抱住了应咨的脖颈,将脸埋进应咨的胸膛,带着浓重的哭腔道:“夫君.........”他的眼泪打湿了应咨的脖颈,一粒一粒晶莹的泪珠滚进衣领,熨烫着应咨的心:“夫君,我好想给你生一个孩子........”他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应咨,像是大雨里淋湿的猫崽,瞳仁里盛满了委屈和期待:“夫君,我能的,我能给你生宝宝的.........对不对?”

第37章

姜盈画来到应家之后,应咨还未看见他这般哭过。

他向来是单纯的、可爱的、活泼且无忧无虑的,如今来了半年之后,却在应咨的怀里哭的这样委屈、这样不甘,无端让应咨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应咨看着姜盈画满是泪痕的面容,片刻后伸出手,轻轻捧起姜盈画的脸颊。

滚烫的泪水涌出眼眶后,便逐步变的冰凉,落在应咨的掌心,令他指尖微微一颤。

许久,应咨才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因为疼痛而紧缩的心脏,慢慢道:“嗯。”

他说:“杳杳一定可以的。”

其实姜盈画不生孩子也没关系,就算没有后代,应咨也不会休妻纳妾——但他知道,姜盈画现在需要他的一个肯定,所以他说:“我的杳杳想做什么事,都一定能成功的。”

“.........真的吗?我真的能给夫君添一个孩子吗?”姜盈画闻言,终于破涕为笑,凑过去,像是继续寻求肯定般,道:“我一定可以的吧,夫君?”

“嗯,可以。”应咨抚摸着他的头发,道:“我的杳杳现在可以好好睡觉休息了吗?”

姜盈画终于不哭了,用袖子胡乱擦掉眼泪,像是个小花猫似的,用力点点头:“嗯!”

他下意识抚摸着腹部,嘀咕道:“我要好好休息,宝宝才能健康地出生。”

应咨:“.........”看着姜盈画临近崩溃、仿佛在悬崖走绳一般摇摇欲坠的情绪,应咨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扶着姜盈画躺下。

姜盈画心绪起伏很大,身体本来就不太舒服,又挨了一棍,夜里吐了一回血,把应咨吓了一大跳,等姜盈画睡下之后,他也一整晚没睡,就这么抱着姜盈画,到天露了鱼肚白,才合了眼。

之后的很多事情,姜盈画就不知道了。

他身体不好,没有了随意出去玩的允许,就在家调养身体,每天都在喝很苦的药汁。

药汁泛着紫色,凑近还能闻到一股异香,姜盈画不知道这个药汁是干什么用的,因为担心喝了对宝宝不好,所以一直很抗拒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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