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3
,她谨慎又细心,小时候孟取善要做什么“坏事”,芪官递梯子,五味就会劝说。
孟取善知道她害怕跑到那么远的陌生地方,便让她留在梁京崔府。
五味心知二娘是为自己考虑,可想到她和芪官都远走了,只剩自己,心中还是低落惆怅。
孟取善便安慰她:“总有人要留守在家中的,不然过几年等我们回来了,家里园子都荒废了,也没人搭理照管。而且我去了掖州,不知道梁京姐姐和家中的情况,只有你能给我写信。”
“我一走,就让你做府里的大管事,给你加很多月钱,怎么样?”
安排好身边亲近的人,给朋友们也一一送了信,叮嘱不必来送别,孟取善就在一个还算晴朗的早晨,带着人骑马离开了梁京。
崔竞留给她的亲兵有二十人,都是跟在他身边许多年,深受他信任的人。
里面年纪从十几岁到四五十岁的都有,可能不是人人都骁勇善战,但大都经验丰富,对掖州一带格外熟悉,用他们的话说,闭着眼睛都能找得到路。
他们在崔府几年,和女主人也熟悉了,深知自家将军有多么珍爱这个妻子,路上也是尽心尽力地照顾,生怕她出个什么事,回头见了将军要被责罚。
芳信派来的三十个禁军,就几乎都是二十多岁的青壮,他们和孟取善不熟悉,和崔府的亲兵也不熟悉。但他们大多出身不差,还有的当过校尉、副尉,因此颇有些自命不凡。
刚出发时,这群禁军都想表现自己,有意无意地排挤崔府的亲兵,争着去探路,安排行程,还对着孟取善大献殷勤——皇上亲封的嘉国夫人,皇后的亲妹,要是能得到她的青睐,还怕今后不能平步青云吗?
孟取善一开始没管这些人底下的暗潮汹涌,直到某日休息时,禁军中有两个人和崔府亲卫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少年,以切磋比试为名打了起来。
等他们打完,孟取善骑着马过去,手里的马鞭从禁军队伍中指出了十个人:“你、你、你……还有你,你们十个回去吧,不必随我去掖州了。”
那被点出来的十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她会忽然发难,其中一人站出来说:“嘉国夫人,我等是
陛下派来护送您的,任务没完成,怎么能回去。”
“原来你们知道是来护卫我的,我瞧着你们路上只顾着逞凶斗狠和卖弄自己了。”孟取善摸着马鬃毛,“自己回去领罚吧。”
发现她是认真的,这下被点出的十人是真的害怕了,要是这样回去,别说被责罚,以后肯定也升官无望。
他们原以为嘉国夫人看起来好说话,谁知道她出手就这么不留情面,几人意识到不妙,立刻想认错求饶,让她网开一面。
崔府的亲兵们二话不说上前拦人,将这几个路上跳得厉害的抓到一边。
年级最大的一位亲兵语重心长地对几人说:“给诸位兄弟一个忠告,夫人让你们现在回去就听话地回去,说不定还能留下一条小命。”
“要非得跟着我们一起去了掖州,被我们将军知道,我们将军眼里可容不下沙子……掖州那地方,乱得很,战事又还没停,死几个人容易得很。”
从队伍里踢出十人,剩下的二十个禁军就老实多了。
知道孟取善虽然看着爱笑,但脾气没那么好,崔府的亲卫也是一群坏心眼喜欢看他们掉坑的老油子,他们便再也不敢闹事挑衅,更不敢随便到孟取善面前去有意无意表现自己了。
队伍消停了,芪官还悄悄和孟取善咬耳朵。
“二娘,你这么早就发作他们干嘛,看看热闹不是挺好的吗?”
“哪里好了,想去河边走走看看景色,能撞见故意裸着上身洗澡的,上次住在帐篷里,晚上一出去就看到有人在外面晃,扭脖子揉腰地展示自己的身材……”
孟取善很是嫌弃这些直白露骨的勾引,一个个的,长相比不过四叔,身形更是差得远了,也来自取其辱。
芪官笑完了调侃她:“也是,要是不赶紧处理,回头见了郎君,他生气起来,二娘又要哄上半天。”
“你还笑话我呢,看我热闹很高兴?”孟取善没好气地给了她一下。
队伍行进得比想象中更快,到了宜丘,离掖州就比较近了。
同样的,到了这里,路更加难行,路上出没的流寇劫匪也更多。
孟取善这个队伍都是青壮,几十匹马,配着精良的武器,一看就来历不凡,一般匪寇也不会来招惹他们,所以路上还算太平。
不过路走多了,难免遇到事,这日撞上一群匪寇在抢劫商队,恰好挡了他们的路,不必孟取善说,就有几个亲兵带着二十个禁军上前。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í???ǔ???ē?n??????②????????????则?为?山?寨?佔?点
他们三两下,杀了几个匪寇,剩下的便吓得遁走山林。留下被抢劫的一个商队。
巧合的是,这商队也是要前去掖州,他们是贩卖香料的队伍,要从掖州去往高安。
因为北真大败,退出赤夏,商队从大梁去往高安诸国的路重新通畅,不必再绕远路,所以他们也是第一次走这条近路,没想到就遇到厉害的山匪,险些人货两失。
孟取善听崔竞说过,之前北真阻隔了大梁通往西边诸国的路,导致许多货物无法流通,西边诸国的香料也格外昂贵。
如今商路能通畅是个好事,不过这山匪猖獗的情况比她想的更严重,看来战事之后,四叔要做的事还挺多。
商队的主事过来道谢送上礼物,又询问起他们的去向,得知他们是护送一位将领的家眷前往掖州,忙恳求带他们一程,免得再遇上匪寇。
孟取善稍一思索便答应了。她们赶路这么久,到了这里她也累了,稍微休整一下也好。
她来时特地没有让人送信,四叔还不知道她要来,现在人也不知道在不在掖州。
和商队同行两日,那商队主事明里暗里打探孟取善的身份,都没能得知她到底是哪位将领的家眷,只知道肯定身份不低,因此路上多有讨好。
他们商队里有好几个人受了伤,芪官见了便去帮忙,替他们简单处理了一番。
这一处理还惹出了事,那位主事竟然跑过来向孟取善表达,想要求娶芪官的意思。
“夫人的侍女不仅擅医道,对香料也颇有见解,实在难得,我愿聘她为妻,请夫人作主。”
他大约是觉得,娶一个侍女,能和她们搭上关系比较划算,所以非常有“诚意”地给出了妻子的位置。
芪官听得差点跳脚骂人,孟取善也面色一肃:“我不会为她的婚嫁作主,婚嫁全由她自己,我唯一会为她作主的时候,就只有她被欺负的时候。”
芪官听得感动,转头对商队主事说:“真是白瞎了我的好药,去去去,走远一点!”
回头孟取善笑话她:“让你看我的热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