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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晗黛看他们两人之间的动作,没说什么,转身要走,被女人叫住。

“等一等。”周彤推开何嘉泽搭她肩膀的手,绕到沈晗黛面前堵住她的路,“你应该姓沈?暂时称呼你为沈小姐吧。”

沈晗黛回视她目光,“有什么事?”

“还挺傲气。”周彤摆出高傲的姿态,双手环肩瞧着沈晗黛,“你和阿泽的事我听过一些,出身卑微的女仔想高嫁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不过阿泽既然现在和我好了,你当初让他在港城丢了面子抬不起头,我现在遇到你了,不帮他讨回来岂不是显得我也被你打了脸?”

周彤说话的声音不小,态度嚣张跋扈,加上他们三人之间的气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有问题,几句话的时间就吸引了宾客们的视线。

角落里有人看见这一幕,清楚周彤的身份,思考了几秒,还是上了二楼的私人厅。

而周彤这边显然是故意的,就像她自己说的,要从沈晗黛身上找回何嘉泽的面子。

何嘉泽扯了周彤手臂,“够了,今晚有多重要你比我清楚。”

“我在帮你找场子,你还护上了?”

何嘉泽脸上彻底没了笑,眼神示意沈晗黛,让她走。

沈晗黛握紧手指,她也不想在这里闹的太难看,绕开他们想走。

但刚才那一幕在周彤看来就是他们这对曾经的未婚夫妻旧情未了,眉来眼去,她气的直接从旁边的侍者托盘里拿了一杯红酒,向沈晗黛泼了过去。

天青色的蕾丝旗袍侧襟上,霎时染上一滩难看的红色酒渍,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人惊讶,有人惋惜,养眼的靓女被折损了靓丽。

周彤气焰高涨,“你泼了阿泽一次,我帮阿泽泼回来,不过分吧?”

沈晗黛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什么也没说的也拿了一杯红酒,走向周彤。

何嘉泽立刻挡在周彤面前,皱眉对沈晗黛说:“够了!现在就走!”

周彤高喊道:“保安队在哪儿!还不赶快把不懂规矩的人轰出去,是想要看她闹事吗?”

几个保安立刻绕过人群向着这里跑过来,“周小姐,怎么了?”

沈晗黛抬头看了看何嘉泽,手里的红酒还是没有泼下去。

她轻声说:“何嘉泽,我不欠你了。”

何嘉泽一怔,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咬牙忍了回去。

章玉站在看戏的人群里,和周围人一起看着成为闹剧焦点的女孩,神色满是嘲弄。

就算孟先生有心抬,空有一张脸的花瓶也只能辜负对方的看重,不足为惧。

沈晗黛把酒杯重新放回去,扫了一眼周围聚集的人,看她的眼神有嘲笑有奚落也有怜悯。

“这位小姐,我们这里不欢迎闹事的人,还请你跟我们出去吧。”

沈晗黛还是成了笑话,被别人当成了一场难看的闹剧。

她挺直了背,踩着高跟鞋往外走,路过前厅的时候正对着的电梯门突然打开,让她看清了里面的男人。

孟行之衣着优雅的坐在轮椅上,背直如松,不动如山,修长十指交叉搭在腿上,从容的姿态里满是摄人的高高在上。

反衬得他眼前的女孩更加狼狈。

沈晗黛甚至没敢和他对上目光,瘦弱的肩膀在男人的视线里颤了一下。

孟行之眉骨微动,语气不明的开口:“过来。”

第13章 Uncle

追在沈晗黛身后的保安赶过来,看清她面前的人后,异口同声的喊道:“孟先生。”

这一声恭敬的尊称,让沈晗黛忽然感觉在她和孟行之的中间,筑起了一堵无形的高墙。

才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迫上演了一场闹剧,旗袍上留着狼狈的污迹,这一刻,她根本没有跨过这堵墙的勇气。

孟先生永远高不可攀。

她站在原地,努力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唇角微翘露出得体的笑容,“……不打扰uncle了,我先走了。”

她自以为将从容演的很好,出口的话却带着颤音。

孟行之听出来了,也看见她说完,便转身往出口走。

步子越变越快,离去的身影仓皇无措,像是在逃离。

孟行之出了电梯,孟坤跟上来,在后方推着轮椅往宴会厅的中央去。

整个宴会厅交谈的人声渐渐从大变小,到了最后只剩奏乐声,没人再敢说话。

以坐在轮椅的形象公开示人,孟行之这是首次。

但在场的所有人,谁也不敢因为男人此刻坐在轮椅上,胆敢有一丝一毫的轻蔑和鄙夷。离男人近的人,还会不自觉的弯弯腰,把脖子往下低垂几分,以显示自己的恭敬之心。

孟行之三个字在他们心中的重量和地位,不言而喻。

角落里的保镖走到孟行之身旁,低声的汇报了刚才的意外。

孟行之听完后神色不变,吩咐道:“先跟上她。”

说完,又想起她那副不想被人看见的可怜样,“别暴露了行踪。”

“是。”

孟行之目光放远,瞥到花园水池边站着的一对年轻男女。

女生触到他眼神,倒是满脸恭敬的微笑,男的面上乍看上去虽然恭敬,但眼底却堆积着怒怨。

“周家的女儿周彤,她爷爷和我们老爷子以前是战友。”孟坤向孟行之陈述,“另外一个是港城何氏的公子何嘉泽,他家的公司前不久才被我们收购。”

孟行之转了转左手大拇指上戴着的黑色戒指,收回视线,云淡风轻的吩咐一声在场的人,“各位继续。”

“是……”

孟坤推着孟行之的电梯原路返回,直到一楼见不到孟先生的身影,场内的人才感觉松了口气。

有熟识的人显然想要对孟先生刚才出现的情形进行讨论,但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面面相觑。

谁敢在背后妄议孟先生,那就是真的不想在澳城有立足之地了。

二楼,私人议事厅的门半开着。

里面或站或坐着十来号人,都出自澳圈名流世家,此刻主位上的位置空着,而主位左右两边坐着的人都出自孟家。

两人的眉眼有些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右边的孟谦习看上去平易近人,左边年长他几岁的孟愈成看起来更为沉稳,但一双眼睛却生的极为冷厉,加上他身上还穿着警服,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一屋子的人都在等一个人去而复返。

孟谦习压低声问孟愈成,“你说大佬到底是因为什么突然出去?”

孟愈成看了眼时间,把放在一旁的警帽拿起来戴在了头上,“他是个疯的,谁猜的到他在想什么。”

孟谦习对孟行之十分尊敬,反而对眼前这个亲生哥哥极为不满,“你目无尊长,伤大哥的那个犯人你们到底审的怎么样了!”

“内部机密,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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