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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各市民为安全起见,暂留家中,如无必要切勿外出。
位于浅水湾的海景别墅前的海域,波涛汹涌,烈风呼啸,紫电好似将天空撕裂成两半,只余半点微光从缝隙中照到人间,好似末日来临之景。
卧室内,孟行之坐在床边,轻拂过女孩遮眼的发丝,露出她安静的睡颜。
才下午四点,沐浴完她便打着哈欠昏昏欲睡,躺到枕头上不一会儿便睡熟。
孟行之看着她眼下一圈淡淡的青黑眼圈,显得憔悴又疲惫,不知道已经多久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男人无声的注视女孩睡颜,她无疑是漂亮精致的,但眉眼却还带着少女未褪却的稚气。
而正是她这样一个小姑娘,却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左右孟行之的情绪,还是在明知她图谋不轨的前提下。
长到如今这个年岁,孟行之自诩也见过形形色色的人,经历过尔虞我诈,大风大浪。
或许是体内那一半异国血统在作祟,也或许是他自小经历造就。孟行之厌恶被人束缚,也厌恶被人掌控,所以他坐到孟家最高的位置,立足于澳的顶点,站在这片圈子里的苍穹顶端之上,没人再能置喙他的一举一动,更没人能牵动他情绪一丝一毫。
唯有沈晗黛,她是孟行之这二十多年来唯一的变数。
他抗拒过,也抵触过,更试图推远过。
但换来的结果是只想把她拉的更近。
他们在初冬的港城相识,于澳区的深冬相伴,前前后后算起来的时间还不足三个月。
三个月,一个冬季而已,却足以让孟先生泥足深陷。
情爱这事,果真是不由人心所控。
无所不能如孟先生,亦寻不到破解之法。
孟行之收回触碰沈晗黛脸颊的手,女孩平展的眉心微微蹙起,唇瓣动了动,好像在梦里说着什么。
他垂低几分头,去听她的梦呓,听见断断续续几个音:“不想……嫁……”
不想嫁给黎靖,更不想同他那样没底线的浪子拍拖。
孟行之见过沈晗黛避黎靖如瘟神的样子,躲黎靖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想嫁给他。
前有窝囊的何嘉泽,后有滥情的黎靖,造就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让沈晗黛无法反抗的沈家人。
孟行之探出指尖,温柔的抚平女孩蹙着的眉。
她是个惹人怜爱的女孩,外貌性格不必说,聪慧懂事,善良明理,在修养和行事方面她担得起一句大家闺秀,在学业和个人专业能力方面,也是同龄人当中的翘楚,未来可期。
孟先生寻不出沈晗黛的缺点,若他有沈晗黛这样的女儿,恐怕只会捧在手心精心呵护。
而沈家却好像半点也不明白她的好,才会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所托非人。
想到这里,孟行之的眸色暗了几分,小腿处突然传来阵痛,这疼痛是正常人都难以忍受的程度,他却面不改色的执起放在一旁的手杖从床边坐起,走到窗边拨通孟坤的电话。
“先生。”孟坤走到安静的地方,但还是没能完全避开嘈杂凄厉的背景音。
孟行之压低声线:“去年将沈小姐解除婚约的事情报道的满港风雨的媒体,确认一下是不是出自鸿盛的手笔。”
“确认后先生想要我怎么做?”
“如法炮制,让鸿盛明天把他们少东家唱艳歌的视频报道出去。”孟行之一字一顿,“记住,一定让鸿盛亲自报道。我要所有社交平台明天的头条和粤港澳圈子里讨论的都是这件事。”
沈晗黛因鸿盛的报道在港圈里抬不起头,受尽欺辱。那孟行之就让鸿盛的始作俑者在鸿盛娱乐亲手的摧残下,身败名裂。
用自家的刀杀自家的人,杀人诛心,一针见血。
孟先生动起真格来,兵不血刃,一向如此。
“明白了,我现在就去联系鸿盛。”孟坤顿了顿,又补充道:“先生,主治医生那边有嘱咐,您目前最好还是不要长时间站立行走。”
孟行之道:“我有分寸。”
吩咐好事情,孟行之挂了电话,回头看见本该熟睡的女孩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正朝着他的方向,视线恍惚的看过来。
卧室内没开灯,光线有些暗。
孟行之先去开了灯,卧室里亮起来,沈晗黛的目光这才聚焦,目不转睛的落到孟行之身上。
她才睡醒,表情还是懵的,身体陷在被子里看起来毫无防备。
孟行之朝她走去,“吵醒你了?”
沈晗黛说:“不是。”
“怎么会突然醒了?”
男人撑着手杖向沈晗黛靠近,沈晗黛望着他的腿出神,“因为感觉uncle不在我旁边了。”
孟行之稍怔,在她床前停下,“你是小bb吗?睡觉还要人陪。”
沈晗黛不好意思的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自己半张脸,没什么底气的回:“不是……”
但她会醒,的确就是感觉那股萦绕在她鼻尖的宁和海洋香不在,她意识到孟先生不在她身边。
沈晗黛说完又情不自禁的去偷看孟行之的腿,“uncle的腿这么快就已经好全了吗?”
孟行之轻轻应她一声,算作回应。
沈晗黛紧接着又问:“好全了那为什么还要撑手杖?”
孟行之扫她一眼,小狐狸不好糊弄。
“因为需要。”
需要那就是没好全。
沈晗黛掀开身上的被子,从床上爬起来想要去拉孟行之的衣袖让他坐下,脚下的真丝床被太光滑,她刚拉住孟行之还没站稳,就脚下一滑往后仰倒。
孟行之被她拉动着倒向身后大床,手下意识的扔了手杖,一手护住她后腰,一手护住她后脑。
没有一丝褶皱的真丝床被,因他两人的突然陷入,被绞出漩涡般的折痕。
孟行之垂眸,沈晗黛躺在他的床上,乌发黑眸,娇颜明媚,身上还穿着一件极不合身的男士睡袍。
他来时她便已倒进床被里,孟行之现在才看清她身上穿的是什么。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女孩胸脯起伏的厉害,一双潋滟狐狸眼呆呆望着他。
孟行之面不改色,嗓音却有些发沉:“想干什么?”
沈晗黛眨眨眼,老实说:“我想拉uncle坐下。”
孟行之挑眉,“你选的位置,就是坐你身上?”
沈晗黛一张脸霎时烧的通红,不自在的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干、干嘛说的……这么直白啊uncle……”
他在她面前从来讲话都是文质彬彬的,哪里有这样说过露骨的话。
孟先生却还能更直白,“不否认,就是被我说中了?”
“……没有!”沈晗黛被男人说的有些恼羞成怒,想要挣扎着起来,“我是无意的,我哪儿敢做这种事啊。”
她身上的男士浴袍极不合身,为了穿在身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