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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说,只垂头痛哭:“求父亲母亲为弘儿做主啊!”
安国公也叹了口气:“要我们为弘儿做主,我们倒也得有头绪才行。若说是摄政王余孽害弘儿,实在说不过去。你倒不如细细想想,弘儿最近可得罪了什么人,这世上会巫术的又不仅仅只有那摄政王的余孽。”
安国公夫人的眼角又抽动了几下。
……
而这消息,第二天就传了出来。安国公府大半夜传出一声惨叫,又夜叩太医院门请了太医过去诊治,即便详细情况外界知道的并不详尽,一直关注着安国公府的沈榶却是明白,是他的香囊起效了。
这法子还是沈榶第一次用,还在实验阶段,也不知道那郑仲弘是伤是死。
沈榶唇角浮起一个冷笑,不过总归郑仲弘是出了事,他倒要看看安国公府还没有功夫打他的主意。 W?a?n?g?阯?F?a?布?y?e?ī?f?ù???e?n???0?2????﹒??????
休沐两天匆匆过去,沈榶又要回宫中。这一次他只带了盏儿和小碗,在宫门口又是张太监亲自来接,看见没带小碟有些诧异,还问了两句。
“那孩子胆小,在宫中每日心惊胆战的,恐冲撞了贵人,便让他留在家里了,况且我在宫中也用不上那么多人。”沈榶似笑非笑地看向张太监:“难不成张公公找他有事?”
张太监沉默片刻,尴尬地笑了笑:“没有。”心中叹息,看来太子殿下的追妻路漫漫啊……人家小哥儿吓得连面都不敢见了。唉,这情况要不要禀报给陛下呢?
沈榶回了毓庆宫,却正见安国公夫人匆匆进了毓庆宫。他们几个伴读回来本要去拜见贵妃请安,却被贵妃匆匆打发了。之后便听见殿内有隐隐的争吵声音,不久又见安国公夫人冷着脸离去。
沈榶心中有些疑惑。这会儿安国公夫人进宫,多半是为了郑仲弘。正常来说郑家人这会儿应该拧成一股绳去查是谁害了郑仲弘,贵妃和安国公夫人不说母女两个为郑仲弘而抱头痛哭,再出谋划策一番,又为何会争吵?
沈榶看了两眼安国公夫人离去的背影,默默将此事记在心里。
这会儿安国公夫人也气愤难当。之前太子失魂,所有人都以为是摄政王余孽做的,只有安国公夫人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性子自己还不清楚?只是兹事体大,掀出来对安国公府没有一丝好处,她也只能暗暗敲打贵妃一番,却根本不敢和丈夫说。
这次的事被大儿媳一提醒,安国公夫人便想到了贵妃。只是她也想不明白,贵妃为何会要对郑仲弘下手?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或是阴差阳错之事。安国公夫人也猜测,多半又是贵妃要害太子,莫名其妙弄到了郑仲弘身上。
她这次进宫,便是去质问贵妃,再让她将施术之人交出来。贵妃却矢口否认,更不承认自己害过太子。安国公夫人自然是无功而返,十分疲惫地回到了府里,又看见了哭哭啼啼的大儿媳拿着什么东西过来。
她这个大儿媳这几日神经紧绷,草木皆兵。怜她爱子心切,府里其他人也只能忍耐,但心里的厌烦却是忍不住的。这会儿见郑大夫人手里拿着的是一些碎布头,耐着性子问道:“又怎么了?”
“母亲,”郑大夫人抹着眼泪,“儿媳细细地查过了弘儿房中所有物件,只这个香囊不是咱们府里的。我问了弘儿身边的小厮和妾室,都说这香囊是几日前忽然出现在弘儿身上,那小厮更是说,从宫中出来这香囊就佩戴在弘儿身上了……您说会不会是这东西有古怪,害了弘儿?”
宫中……这倒更加印证了安国公夫人心中的猜想。她将那些碎布头接过来细看,果然是针脚很精致的绣活儿,甚至还有些眼熟……再看这些碎布的边缘,却不像是砸烂,而像是被大力扯开。
她将这些碎布紧紧攥在手心,吩咐身边人:“你们去西市附近,找一个神婆……小心,别让人看见了。”
而沈榶在宫中,又安安静静上了一旬的课。这一旬过得十分平静,因着郑仲弘的事情,贵妃心情不是很好,她倒是在认真帮安国公府找害郑仲弘之人,无暇去寻沈榶和李洵的麻烦。而李洵要忙着国事和太平教的事情,同样也被安国公府央上门,恳求帮着查郑仲弘被巫术所害一事,也没多少空闲时间来找沈榶了。
李洵听说了郑仲弘的事情,心中便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只是不曾细想,郑仲弘便自己醒来了。
今日沈榶正收拾东西准备回府休沐,张太监却带了几个人忽然闯了进来,吓了几个侍婢一跳:“你们这是做什么!也太无礼了!”
张太监也很无奈,他是和沈榶接触比较多的人了,怎么也不能够把沈榶和谋害郑仲弘之人联系在一起。可是安国公府众人言之凿凿,贵妃也哭得梨花带雨硬闯勤政殿,他也不得不来走这一遭了……“沈大公子,得罪了,随咱家走一趟吧。”
沈榶的手捏在身侧一个小荷包上,微笑着看向张太监:“既然是张公公来传召,可是陛下要见我?还是太子?”
“是陛下。”张太监道:“请大公子去勤政殿走一趟。”他看着点了点头,平静起身的沈榶,没忍住问:“大公子不问问是什么事?”
能是什么事?应当就是郑仲弘的事了吧……沈榶没料到安国公府这么快查到他身上,但也并不怕查到他身上。不过还是做出一副迷茫样子问张太监:“不是赐婚的事么?陛下找我还能有什么事?”
张太监看了他两眼,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安国公府的二少爷郑仲弘……您可认识?”
沈榶淡淡道:“不认识,没见过,没听说过。”
“……”张太监一噎,但沈榶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只暗暗提醒了一句:“您……小心点吧。”
毓庆宫离勤政殿非常远,沈榶走了好久才到,到时勤政殿已或站、或跪了许多人。沈榶见过的有安国公夫人、郑大夫人,贵妃、李洵……和一个眼熟的神婆。还有几个没见过的男子,想来就是安国公和家中男丁了,连郑仲弘都被人用担架抬了进来。
沈榶眸色一闪。李洵从他进殿起便看着他,而沈榶的视线只和他短促地碰撞了一下,便收了回来,落在了担架上。
原来没死啊……还醒了,怪不得这么快就查到了自己身上。沈榶皱了皱鼻子,看来还是下手轻了些,也是他不敢偷太多御花园的山石……不然御花园忽然丢一座假山,也是挺奇怪的。
他的目光在郑仲弘身上一扫而过,见他两条裤管空荡荡的,心情好了不少。此刻郑仲弘也看到了沈榶,指着沈榶哭叫道:“是他!就是他害我!那香囊就是他送给我的!”
沈榶装作有些畏惧地往边上让了让,给嘉文帝行礼:“参见陛下。”
嘉文帝打量着沈榶,这小哥儿模样长得很是不错,举止行动也彬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