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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一起等吧。
梁璋其实想和培因哥独处,但这办公室确实不是只有他俩抽烟,小张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有眼力劲了一回,还这么没眼力劲,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小张从兜里拿出一包炫赫门,拿出一根给梁璋,梁璋接了,又拿一根给徐培因。梁璋赶在徐培因作反应前插了一嘴:“他不爱抽这个,嫌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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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小张愣愣的,“我觉得烟就挺甜的了,那哥你抽什么?”他显然没和徐培因一起抽过烟。
这也正常,徐培因在抽烟八卦的社交场合出现很少,更别提散烟了。他偶尔被拉着下去抽烟,也都是接别人的烟。别人给的他能抽完一整支,梁璋给的话就只抽半支。
眼看小张的烟递到一半,徐培因还是从烟盒里拿了一支咬在嘴里,摇摇头:“没有,我就是更喜欢爆珠而已,我跟你换一根,你试试。”说着摸出自己的烟盒,拆了一支递给小张。“我老觉得有薄荷爆珠会更提神。”
梁璋把火递到他嘴边,他便侧着头等烟尾亮起火星,唇间的烟恰到好处咬着,露出一小截蓝色的烟纸。烟点燃了,他还是小口吸,两指夹着烟,大部分喂给风。
虽然他抽得极美,但不止梁璋,小张也能看出来他抽很慢。小张是直肠子,观察到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哥,你要是抽不习惯就算了,扔垃圾桶嘛。”
梁璋帮着解释:“他抽自己的烟也这么慢啦。”
“不爱抽烟吗?”
徐培因在垃圾桶上掸了掸烟灰,摇头:“哪有什么爱不爱抽烟,都在楼下抽了……我是怕瘾太大,戒又戒不掉,只好尽量少抽一点。”
“确实很容易上瘾。”小张深以为然点点头,憋出一句,“哥你是真自律。”
梁璋实在忍不住:“要是真自律不就戒掉了?你要是烟瘾不重趁早戒烟吧。”
小张又是听不懂,但两个领导都要捧,再次点头:“我也有这个想法,人家说抽烟损害性能力,如果我跟对象要孩子,就要戒烟了。”
“……”梁璋抽烟最快,他都抽到剩烟屁股了,干脆把烟头摁灭,“那行,从今天开始大家都自律吧,都戒烟!小张,我来监督你,再看到你用抽烟的接口下去溜达二十分钟我就抽你。”
小张赶紧讨饶,说自己要一点一点慢慢来。徐培因突然问他:“你也要孩子吗?”
梁璋一下被问呆住,盯着培因哥的脸看,不明白他问这句话有什么内涵。他们还是炮友,怎么问这种问题?不说上班不聊私事吗?
“我要什么孩子!”他脱口而出差点破音,但培因哥的表情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倒是他反应大了,耳根子隐隐发热,咳了两声,“……我对象都没有一个。”
徐培因问得突然,听完答复笑得也很突然,肩膀都耸动起来。梁璋的回答好像比食堂里的任何谈话都更能逗他开心,他笑得眉眼都起了笑纹,难得开怀,手里烟都要拿不住。
“开你个玩笑,”培因哥笑着偏过头,没拿烟的那只手背掩过半张脸,可声音里还是控制不住的笑意,“把你吓成这样。”
平时他也总笑,可今天午后的阳光格外明亮,冬日少有这种不吝啬的光。梁璋本来因为失态羞恼地耳根子开始为别的事情发烫,涌上来的一点气势也软下去,让酒窝压服了。
小张还在那里配合地傻乐:“梁哥,你是不是恐婚啊?”
“……”梁璋踹他一脚,“你,去看一下咖啡到咱了没有。”
小张去了,徐培因还在笑,梁璋板着脸:“有那么好笑吗?”
培因哥掐掉烟,摁在垃圾桶上的灭烟缸,又抓他胸口的工牌玩:“好笑啊。梁璋,你上一次谈恋爱是什么时候?”
梁璋记得不是很清楚,朝上盯着屋檐认真回想:“三年前……四年前?不记得了,应该是四年前吧。”
“怎么分手的?”徐培因边跟他闲聊边漫不经心地把玩他的工牌,指节白净,让冷风冻红了些,摩挲着他工牌的硅胶边缘。
梁璋也低一点头,不是很能动脑子地说:“很普通的分手……她要回老家考公务员,就分手了。”
徐培因点点头,还在端详他的工卡照片。千合的工卡照片每年允许更换一次,梁璋很懒,一直用的还是入职头两年拍的。照相馆拍的,深蓝西服白衬衫领,P得不大,笑容灿烂标准地露出八颗牙。
梁璋被看得紧张,舔舔嘴唇:“这都好久之前拍的了……”他应该更新一下,这照片刚拍的时候觉得挺帅,现在看又有点傻。
他还想解释点什么,被徐培因打断了。培因哥轻轻说:“普通挺好的,好聚好散。”
梁璋登时噤了声,他不是很忍心再看培因哥,于是抬眼望天。此时风又刮起来,天上无云,晨起时天蓝,现在是一片铅灰。午休的人流从四面八方经过、停留,交谈声、车鸣声混在一起,阳光不知道去哪儿了,又显得压抑起来。
说是不看,梁璋又忍不住低头,那风越刮越冷,吹得人发颤。徐培因的手仍垂在自己胸口,不知道那么小一张工牌有什么好看。人来人往不便牵手,他不好直接伸手去护,只好装作漫不经心抬起手,挡到风吹来的方向。
“梁哥,咖啡好了!”小张腕上挂着几个袋子匆匆走过来,梁璋有点紧张,又庆幸刚刚没做多余的亲密动作。
徐培因倒是很淡定,放开他的工牌看小张:“还挺快啊。”
“不快了,”小张抱怨,“店里杯套送完了,亏我还想拿个圣诞限定的……你们干嘛呢?”
“在看他工牌上的照片,拍得很帅。”
听徐总这么说,小张也凑过来看,给予了应届生的肯定:“确实,我那张就拍得眼歪嘴斜的,你看。”他手上的咖啡袋子多,很勉强地举起自己的工牌展示。
徐培因很配合地也看了看他的工牌:“你这个拍的是丑。”他也从兜里拿出自己的工牌,很新,是入职时拍的,离现在不过几个月,和本人没什么差别。照片上的徐培因没什么表情,十分冷漠的样子,很多人面对镜头都这样,但梁璋知道,他没表情也许是其他原因导致。
也差不多时间,梁璋去接小张手上的纸袋,小张却突然把手一抬,指着天。
“下雪了!”小张大声叫。
梁璋让他一嗓子吼得哆嗦:“那么大声干嘛,没见过下雪啊!”
小张说:“见过,可一年才下几次,也很难得的!我上去叫他们下来看!”说罢他风风火火自己拎着一堆咖啡冲回办公楼了。
“这火急火燎的……”梁璋嘟囔着,手背上已经落了几点冰凉。他回头看,徐培因的目光已经放向远方,似乎在看景色了。风里已经让白絮填满,细细密密落下来,飘在他肩头袖口。
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