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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徐培因一眼。
没人觉得徐总为情所困,但所有人都觉得徐总会有点尴尬,大家总会忽略梁璋今年也三十了。
“不会的,人到多少岁,伤心的时候想哭都正常。”金尚贤说。
梁璋拍了拍小张的后背,给他抽了两张纸擦眼泪。小张拿过来擤鼻涕,然后说:“阿里嘎多,欧巴。”金尚贤张张嘴,最后静音了,在边上喝茶。
他是为徐培因说话,梁璋这么想,又看徐培因。培因哥没什么反应,只是也关切地看着小张,等小张哭完说:“那怎么办,分手就分手了,确实还得接着上班。”
张晓晨说:“我没有培因哥这么勇敢……”
徐培因冷笑两声:“哪里,整个市场部你最勇敢了,谁勇得过你。”
“是,你看你年会那魔术表演成那样都敢上场,你最勇敢。”梁璋再不说话,感觉小张已经无法留全尸了,培因哥脾气已经好到一定境界了,但保不齐梁哥会拿刀,“走吧,跟我结账去。”他该挑个时间和张晓晨聊一聊。
结过账,大家三三两两往回走,梁总徐总走在最后。金尚贤看着想和徐培因一起走,但让小罗拉走了,夹在他和小刘中间被问一些话。
“张晓晨这张嘴真是吐不出象牙。”梁璋小声说,“我得找他了。”
徐培因摇摇头:“年轻嘛,我能拿他怎么办?又不是专门讽刺我的,都懒得跟他生气。”
“什么啊,我觉得他讽刺我呢。”梁璋说,“我失恋真的会哭啊,三十招谁惹谁了。”他还记得那晚自己在徐培因车上大哭特哭,“哭说明肺活量好。”
当然培因哥也哭了,有没有为前任哭不清楚,但的确为梁璋落泪了。不能说徐培因也不成熟,只在私底下哭已经是很体面的做法,除此以外无论生活工作,他都没有其他发泄情绪的余地。
梁璋刻意走得慢,与前面拉开一大段距离,徐培因也跟他一起走很慢。
“我感觉小金这人挺不错的。”梁璋说着,把街道上堆积的雪踩出脆响。
徐培因挑眉看他:“怎么了?”
“就是待人接物上都有分寸,之前线上参加会议也很认真,给的idea能看出都是动了脑子的没敷衍。”梁璋客观地为他说了一串好话,然后主观补一句,“就是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啊?”
“担心领导偏心。”梁璋目不斜视,十分正经道。
徐培因斜他一眼:“哪方面?”
“各方面。”
“净多想。”徐培因看一眼他,忽地笑出一团白雾,“我要看上他早睡了,轮得到你?”说着加快一点脚步,走到前面,大衣下摆扫过梁璋的膝盖,轻声嘀咕:“早知道你走这么慢,还不如带围巾下来。”
梁璋的测试总是只有题干,等培因哥答出来他才知道什么是正确答案。难道是他给培因哥放水吗?还是他太了解培因哥,所以能让对方撞上每一个得分点?
“怎么看出来我更合适啊?”梁璋紧走几步追上去问。
培因哥不愿意再说些加分的回答了,脸偏到另一边很冷酷讲:“看不出来。”但因为耳廓让冷风吹红了,梁璋还是在心偷偷打对钩。
第47章
在去法国出差前,梁璋在办公室约谈了小张。他实在是看不惯有人因为失恋影响工作,看看培因哥,再看看他,这都是感情生活一团乱麻还坚持认真上班的典范。张晓晨失恋一次,竟然能天塌地陷不刮胡子不洗澡地上班,再不管就味儿了。
结果就是在会议室把人说哭了,这么大个小伙子哭得跟水龙头似的,梁璋说话明明没那么重。
然后徐培因问他跟张晓晨说什么了,孩子下班前给他发了一篇五百字的小作文道歉。
“我就教他公私要分开嘛,感情问题不能影响工作,不然给同事造成很大麻烦。”梁璋不想那么快回家,便陪徐培因进了楼下便利店。他还在减脂,看着打折的凉菜不能买只能叹气。但什么都不买的话太刻意,只好随便拿几包纸巾掩饰。
“是哦,小张同学太年轻了。”培因哥洗过澡的头发已经吹顺了,语调懒懒的,“应该向我们多多学习。”
他抬起头梁璋才注意到,今晚鼻梁上架的是一副金属玳瑁拼色的眼镜,眼镜腿好像坏了,用一条创可贴绑起来。实在是勉强工作,所以戴着有一点点歪。徐培因明明不怎么戴框架眼镜,家里却备着好几款,还偏偏要戴这副坏的。
梁璋伸手,徐培因皱着眉后退了两步,发现他只是想摘自己的眼镜才把脸凑回来。
“我度数很深的……”摘掉眼镜后徐培因只好把酸奶盒子拿得离脸极其近,头一点点挪着,几乎要睫毛扫着保质期阅读。
梁璋把创可贴揭开了,眼镜立刻散架了,分裂成一只脚和一只手持眼镜。实在难以想象白天一丝不苟,迟到了也要整理发型的徐总,在眼镜上如此随便。
徐培因放下酸奶眯着眼睛看清他在干什么吼,恼火地拍他羽绒服,发出很大很蓬松的一声:“你这让我怎么戴!”
“我看看坏成什么样了……”梁璋很无辜,又把创可贴缠回去,物归原主放回培因哥脸上,“干嘛非要戴坏的出来,不是还有两幅好的吗?歪着对眼睛不好,我送你副好的,怎么样?”
“不要。”培因哥有点窘迫似的,转身对着冷藏货架侧面的镜子,调自己眼镜的角度。正了好几下才转回来,欲言又止的,最后问他,“很歪吗?”
梁璋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秒:“一点点而已。”
又到了两人告别的时间,梁璋呆够时长,心满意足地叫车。今夜风极大,但因为店里有售货员在,梁璋想不惹人注意地牵手再说些腻歪话,只能去门外,还好徐培因总会陪着他。
年后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变多了,可能是水果店还没迈入旺季,基本没怎么加班,一周里梁璋私下约见徐培因的次数居然可以超过三次。可以吃饭,可以留宿,睡前会聊天,梁璋说一些小时候的蠢事,能交换到培因哥很多家里的情报。
他也终于顺利接手了事后清理工作,完成度不错,培因哥总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穿衣服送他到楼下。
这样想着梁璋几乎说不出什么情话,只把培因哥的手放到自己兜里,两人并排站在便利店前,就觉得十分幸福了。
无言一段,网约车打着双闪靠过来,徐培因看到车牌号提醒他车到了,手也从他兜里抽出来。
“明天见哦,培因哥。”梁璋在那双手完全离开他前,抓紧握了两下,“天天见。”
徐培因望他一会儿,眼神移开:“无不无聊……”
“我跟你很有的聊啊!”他又两手捏捏培因哥的肩膀,像要把他塑形成一个什么样子似的。梁璋是很不舍得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