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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好呢……”
路梓阳又往他面前凑近了点，“孟孟你别想了，这几天都在我家玩好不好？”
孟樾绮摇了摇头，“这怎么行？还在正月里呢，今天过来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怎么好再接着打扰你们一家人。”
路梓阳有些着急地问：“怎么就不行了？怎么就不好了？我爸爸妈妈不会说什么的，妈妈刚刚走之前还给我发信息，说让我留你在家多玩几天呢！”
他说着就拿出手机，打开聊天界面给孟樾绮看，“你看孟孟，我没有哄你，我爸爸妈妈真的都很喜欢你的，留下来好不好？”
路梓阳放下手机，抓着孟樾绮肩膀轻轻摇晃，一双微微下垂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软声哄他：“好不好？好不好，孟孟……”
孟樾绮被他磨得没法子，伸手把他浅棕色的头毛揉成乱糟糟，无奈笑道：“好好好，留下！”
路梓阳瞬间开心了，拿毛茸茸的脑袋去蹭他手心，像只讨到零食的大狗。
孟樾绮忍不住笑：
“有这么开心嘛，怎么像只大狗勾一样。”
路梓阳握住他的手在自己脑袋上来回摸，头毛乱七八糟地翘起，“汪汪”叫了两声，眉开眼笑道：
“就是大狗狗啊，孟孟你多摸摸！”
*
孟樾绮被安排住在三楼的客房，在路梓阳对面。
他来的时候什么东西也没拿，洗完澡只好借路梓阳的睡衣穿。
微长的头发擦得半干，湿润的时候显得更黑更卷一些。
他正坐在床上给叶培昀发信息，路梓阳敲门进来了，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
“孟孟，睡前喝热牛奶，晚上能睡得好一点。”
孟樾绮放下手机，伸手接过，“谢谢梓阳。”
“不客气。”
路梓阳在他旁边坐下，看着他把那杯牛奶慢悠悠喝完。
孟樾绮舔了舔唇角的奶渍，问：“叔叔阿姨还没回来么？”
路梓阳盯着他的唇呆了两秒，眨了眨眼睛，接过他手里的空杯子，才答道：
“噢……嗯，不回来，说是好久没见的朋友热情挽留他们，明天还要一起去参加一个聚会，这两天可能都不会回来，让我转告你原谅他们这次没能好好招待你，希望你不要介意，还让我……好好陪你。”
孟樾绮点点头，“没事的，我不会介意。”
他站起身，道：“我去重新刷个牙，梓阳你等我一下。”
直到孟樾绮的身影进入浴室看不到，路梓阳才收回视线，盯着自己手里的玻璃杯发呆。
孟孟的嘴巴……
看起来好嫩好软……
好想……亲。
其实白天的时候，刘姨她们已经准备好了孟樾绮尺码的衣服，包括睡衣内衣一应俱全，是他妈妈的吩咐。
但——
路梓阳看见刘姨手里拿着的那些衣物，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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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知道，孟孟穿自己的衣服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他做了坏事，他骗了人。
孟孟没有他高，骨架也小得多，穿着他的白色长袖t和家居裤，对他来说太宽大，整个人显得异常纤细。领口宽松，他刚洗完澡，脖子和锁骨还有身上的皮肤都白里透着浅色的粉。
真的……
好漂亮。
孟樾绮出来了，看见床边坐着的路梓阳在发呆。
“梓阳，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怎么还拿着杯子？”
他拿过杯子又去里面冲干净，搁在茶几上。
路梓阳耳朵尖可疑地红了。
他觉得自己好坏，好有心机，垂着眼睫不敢去看孟樾绮。
孟樾绮食指去碰他明显红红的耳朵，“怎么了？很热吗？”
路梓阳颤了颤，捉住他的手指，结巴道：“没、我没事……”
孟樾绮笑了笑，挨着他坐下，“梓阳，你跟我讲一讲你小时候的事，可以吗？”
“可以。”
那根手指被拉下来放在腿面上，路梓阳一直拢在自己手中。
他讲自己的妈妈看上去温柔，其实真发起脾气来还是很凶的。
讲自己小时候调皮捣蛋被妈妈教训，他自己没哭，妈妈反而气哭了，于是又被爸爸教训了一顿，让他不要欺负妈妈。
孟樾绮听得时不时发笑，又说真好啊，真好。
从小时候说到中学。
……
困意来袭，孟樾绮听着听着靠在了路梓阳肩上。
眼皮沉重地眨了两下，闭上。
路梓阳许久没听到孟樾绮的回应，偏头去看靠在自己肩头的人。
放轻声音：“孟孟，睡了吗？”
孟樾绮侧脸在他肩头蹭了蹭，含糊咕哝一声，随即半掀起眼皮。
“梓阳，我好困……”
摸摸他的脸，路梓阳揽着他肩膀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没事，孟孟困了就睡。”
枕好枕头，盖好被子，那点被打断的困意好像又消减了。
孟樾绮抓住路梓阳的袖子，身体往里挪了挪，掀开被子拍拍一旁的位置：
“梓阳，上来，我还没听完呢，你继续跟我讲好不好？”
路梓阳抿了抿唇，上了床。
身体僵得像一块铁板，那种从开始看见孟樾绮穿着自己衣服时就有的冲动好不容易消下去，如今进了他的被窝又开始了，愈发燥热，愈发肆虐，脑子里不停闪现之前他们在宿舍里做的那些事，荒唐而淫靡。
他往外挪了挪，忘了自己刚才说到哪儿。
孟樾绮察觉到他的动作，撑起身体看他，才发现他的脸红得要滴血。
有些担忧地拂开路梓阳额前的碎发，低头用额头去试他的温度。
“梓阳，你好烫，是不是发烧了啊？”
距离好近。
路梓阳觉得更热了，偏着脸避开孟樾绮的视线。
“我、没事，没有发烧……”
“那怎么身上这么烫呢……梓阳，你……哎！”
路梓阳受不了了，他坐起来把孟樾绮揽抱到一边，“别管我了，孟孟，你睡吧，我，我走了！”
他说着就要下床，却被人一把抓住手腕。
明明孟樾绮没用多大力气，但路梓阳还是停下了。
孟樾绮掰过他的脸，琢磨过味儿来，促狭地笑：“梓阳，你……该不会是害羞了吧？”
路梓阳鼓着脸，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要说什么，说他不是害羞，他只是在想一些不干不净的龌龊事？
孟樾绮弯着眼睛，笑得越发厉害，捏捏他热烫的耳朵，“有什么好害羞的，在学校里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一张床，梓阳你也太可爱了……”
路梓阳突然动了，抱着他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红得发烫的脸深深埋在孟樾绮颈窝，小声嘟囔。
“孟孟……你别笑我了……”
孟樾绮呼噜他头发，“好吧好吧